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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第33章 死意孤城

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軒軒好好吃 2186 2020-03-18 20:59:09

  晉州潞州二賢莊,位于蕩石山東側(cè)六十里外,李靖等人騎馬走了兩天,其間繞了一段山路甩開了劉弘基率領(lǐng)的追兵,終于在第二天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潞州城外。

  馬匹已經(jīng)累到脫力,謝映登對李靖說,“李兄弟,二賢莊在潞州城的西北角,我們今天是到不了了。不如在潞州城里找一個歇息的地方暫且歇腳。此處向西三條街里有一座三清觀,觀主與我是舊識,我們可以去那里投宿”。

  李靖說,“這樣最好”。

  于是一行人跟著謝映登在潞州城里七彎八拐,直至拐到一個偏僻的陋巷中。

  彼時殘陽如血,秋風(fēng)卷起地上的落葉,馬蹄蹋在枯枝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李靖突然感覺到背后一陣寒涼,于是他回頭問同行人里面感知最好的柴紹,“你有沒有感覺到此處有一股詭異的氣氛”。

  柴紹打了一個哆嗦,“說不上來。我只感覺到這個地方好冷”。

  謝映登在馬上回頭,“二位兄弟在后面說什么?三清觀到了”。

  “噢,來了”,李靖在后面應(yīng)了一聲。陋巷里正對著大街的地方,坐落著一間規(guī)模頗大的長生觀。道觀看上去年久失修,屋檐上瓦礫色澤陳舊,大門紅漆斑駁,有多處脫落的跡象。門簾上歪歪斜斜地掛著一個匾額‘三清觀’,倒是跟陋巷的建筑群十分相襯。

  謝映登在道觀前勒住了馬,下馬叩門,“魏道長在家嗎”?

  隔了一會兒,一個道童磨磨蹭蹭地開了門說,“不在家,大清早往西面治喪去了”。

  謝映登啊呀了一聲,“可知道是為了誰家的事”?

  道童說,“道長走的時候被催的及,沒說”。

  李靖說,“真不巧,觀主不在家,謝大哥,我們還是找個客棧投宿吧”。

  道童搖著腦袋說,“不妨事,貴客可是從蕩石山來?我們道長一早便算準(zhǔn)了,請進吧”。說罷,拉開了門。

  樊虎驚詫道,“世上還真有會算命的”?

  謝映登呵呵笑道,“魏道長能掐會算,在這潞州城里名氣很大。既然是出門辦喪事,晚間就能回來,我們暫且進去稍候一會吧”。

  道童把馬拴在道觀前的石樁上,然后去東廂房收拾了幾間干凈屋子,請李靖等人住進去,又在正廳擺了一席酒菜,笑嘻嘻地對李靖說,“我們道長已經(jīng)算來今天傍晚有貴客來訪,提前略備了一些薄酒為各位洗塵,請隨我來吧”。

  樊虎拍手笑道,“這道長會辦事。俺老樊已經(jīng)餓得受不了啦”。

  李靖跟著道童走到正首花廳中,只見一個大黃花梨的桌子上整整齊齊地碼了六副碗筷,兩盞杏花酒,以及一圈兒茄子、豆角、絲瓜、豆腐之類的菜品。

  樊虎只看了那些東西一眼,便撇嘴道,“剛夸這個老道懂事,怎么就拿這些沒有滋味的東西來敷衍我”?

  道童說,“施主還沒有吃就覺得不好嗎”?

  樊虎說,“我要吃肉”。

  道童急忙念了一句經(jīng),“道門凈地,施主休要再提此話”。

  謝映登咳了一聲,“這些東西已經(jīng)很好了,多謝款待”。說罷,拿起杯子開始斟酒。

  李靖也夾了一塊釀豆腐,出乎意料,口味居然不錯。

  吃到一半的時候,道觀門外聽見馬匹嘶鳴。緊接著是腳步蹋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大門開啟又合上。道童說,“魏道長回來了”。

  李靖放下碗筷,起身離席跟著謝映登一起去參拜那位魏道長。

  魏道長約莫三十四五上下,身穿紫袍大袖,戴一頂湛藍色方巾,胸前圍著一朵喪葬用的白色大紙花,小眼稀胡,走起路來翩翩生風(fēng)。

  謝映登笑道,“魏道長請了”,轉(zhuǎn)頭向李靖介紹道,“這是觀中的道長,魏征魏元昌”。

  魏征呵呵笑道,“各位英雄好”。把胸前的大紙花摘下,交給身側(cè)的道童。然后伸手指向花廳,“我們里邊說話”。

  王伯當(dāng)在客廳里跟魏征問好,魏征笑呵呵還禮,“狀元公別來無恙?聽說你在蕩石山單騎力退魏文通,許久不見,王狀元武藝精進了不少”。

  王伯當(dāng)笑了一聲,“慚愧,差點叫人家打了個半死”。

  謝映登訝然道,“我們在蕩石山的事,道長已經(jīng)知道了”?

  魏征點頭,“四天前我感知到蕩石山附近的氣場再次被人顛倒,于是連夜派朱能兄弟去查看。朱能到蕩石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山寨內(nèi)一片狼藉,營帳已經(jīng)被一把火燒光,你也不見蹤影。后來朱能在潼關(guān)以西捉到了一個潰敗的殘兵,殘兵將你們那天在蕩石山腳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才知道山上發(fā)生了一場惡戰(zhàn)”。

  “朱能在潼關(guān)折道尋你們不著,便回來知會我。我猜你們多半是走了另一條林間小路,最終的目的地是往二賢莊去,便留了道童在這邊等你們”。

  謝映登說,“不錯,隋軍這次突然襲擊蕩石山,讓我們措手不及。我正要將此事知會給單大員外,讓他知會各個據(jù)點早做準(zhǔn)備”。

  魏征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恐怕不成”。

  謝映登驚道,“為何不成”?

  魏征沉下臉,“因為單雄忠五天前死了”。

  魏征這話說出來,王伯當(dāng)也是大吃一驚,“怎么會突然死了”?

  “說是經(jīng)過楂樹崗做生意的時候遇見太原候李淵,被當(dāng)作山賊射死了”。

  李靖心里暗暗納罕,當(dāng)天他全程都跟李家父子在一起,李淵從頭到尾只出了一箭,射的還是麻叔謀,沒有可能把單雄忠射死。不過當(dāng)天在臨潼山圍攻李家的人馬里,確實有一伙人是山賊打扮。

  “會不會是搞錯人了”?

  魏征搖頭,“應(yīng)該不會搞錯。報喪回莊的是單雄忠多年的得力副手,那副手言之鑿鑿說是李淵射死了單雄忠,單雄忠的脖頸上還插著刻有太原候字樣的箭”。

  會有這樣的事?李靖跟柴紹交換了一個眼神,柴紹的眼里也滿是不解。

  謝映登憤恨道,“竟出了這種事,那現(xiàn)在單大員外的繼承人是誰”?

  魏征說,“徐茂公上月去了京城后遲遲未歸,毫無音信宛如人間蒸發(fā)。所以繼任的人選就只剩下單雄忠的親弟弟——單家老二了”。

  “老二”?謝映登瞪大了眼睛,仿佛完全不能夠接受這個結(jié)果。

  魏征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們都沒有辦法,單雄信本人也不是很情愿。但徐茂公失蹤了,這個繼承人就只能是他”。

  PS:第四單元【勇渡黃河險道】開始了,想讓哪個NPC去領(lǐng)盒飯,給我留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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