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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第38章 雙龍會

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軒軒好好吃 2091 2020-03-20 11:54:42

  三清觀就在前面不足五十米了,李靖和謝映登把秦瓊抬到三清觀門口,敲開了觀門。

  開門的人是柴紹,李靖說,“柴賢弟,你來的正好,幫忙搭把手”。

  柴紹把秦瓊背后的熟銅锏卸下來,端詳了一會兒秦瓊的臉,驚訝地問道,“這不是臨潼山救了建成和元吉的那位恩公嘛,他怎么了”?

  “不知道,我們也是剛剛遇到他,他就暈倒了”。

  謝映登問道,“魏道長呢?秦叔寶的病癥恐怕得讓他診治一番”。

  “魏道長今天一大早就往黃河總舵辦事去了”,柴紹說,“這病我也能看”。

  “我來看看”,柴紹幫忙開了前廳的門,李靖和謝映登把秦瓊放倒臥榻上,柴紹翻開秦瓊的眼皮,又用手去捏他的人中。

  “我記得我身上還有不少沒有開封的神藥”,李靖打開背包,把虬髯客送給他的那些瓶瓶罐罐全都擺了出來。

  柴紹饒有興趣地湊過頭來看,只看了兩三樣便忍不住嘖嘖稱奇,“這些可全都是稀世佳品啊,玉蟾丹、沉香流轉(zhuǎn)、生肌續(xù)斷膏……看不出來,李兄是一位藏家啊”。

  李靖把那些瓶罐一股腦兒地推到柴紹面前,眼睛發(fā)光,“那么可有哪一樣是用得上的”?

  柴紹把那些藥罐推回去,“都用不上。因為這位恩公根本沒有病,他只是餓昏過去罷了”。

  李靖在前廳的響動驚到了后廚的樊虎和柳周臣,樊虎跑出來查看,見到臥榻上的秦瓊“誒呦”了一聲,“這不是秦哥嗎?他怎么成這樣啦”。

  李靖說,“秦兄是餓昏過去了,說來奇怪,秦兄出門辦事不帶盤纏的嗎”?

  “噢”,樊虎一拍腦袋,“那天我和秦哥在蕩石鎮(zhèn)分手的時候,忘記分銀袋了,所有的錢財都在我這里,秦哥手上當(dāng)然沒有盤纏啦”。

  “……”

  李靖問柳周臣,“小柳兄弟,觀里面有什么現(xiàn)成的吃食沒有”?

  柳周臣說,“有的,灶上還熱著兩碗海鮮粥,本來是等著你們回來之后吃的,我現(xiàn)在端出來吧”。

  柳周臣從廚房端了粥出來,喂了秦瓊吃下,眾人圍著一圈看著秦瓊,過了一會兒,經(jīng)過柴紹的一番救治,秦瓊在臥榻上悠悠轉(zhuǎn)醒。

  秦瓊向柴紹拱手,“多謝柴公子相救,否則今日我命休矣”。

  “噢噢,秦捕頭不要客氣”,柴紹有些害羞地后退,“當(dāng)日臨潼山之事,我還沒有當(dāng)面謝過呢”。

  樊虎湊到秦瓊的臥榻前,流下懺悔的眼淚,“都怪我不好,害得秦哥當(dāng)街賣馬,險些死啦”。

  秦兄呵呵笑道,“賢弟不必自責(zé),我在山東沒吃過什么虧,到了外地才知道身上沒錢的難處,這對我來說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啊”。

  李靖問道,“那么秦兄的馬到底是賣給了誰呢?我去看看能否可以追回”。

  “噢,既然如此,多謝賢弟了”,秦瓊說,“賣給了東市的馬販”。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出門找馬”。

  王伯當(dāng)笑著說,“李兄弟熟悉潞州城的地形嗎?不如我跟你一塊去吧”。

  “這樣也好”,李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錢袋,和王伯當(dāng)一同去東市尋馬。

  東市離三清觀并不遠,只是路比較繞,李靖走到東市的時候,看見好幾個馬販正站在街邊交談。

  一個馬販興奮地跟另一個炫耀,“我今天早上從一個病漢手里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一匹良馬……”

  “就是他啦”!李靖沖到該馬販身前,問道,“老板,你買來的馬呢”?

  馬販愣了一下說,“剛才轉(zhuǎn)賣掉了”。

  王伯當(dāng)面露不悅,“早晨剛買來的馬怎么轉(zhuǎn)眼間就轉(zhuǎn)手了,老板可是想趁機抬價?不要緊,這馬多少錢我們都買”。

  馬販急忙揮舞著雙手撇清,“是真的賣掉啦,我騙你們干啥,不信你們看”。馬販帶李靖和王伯當(dāng)走近他的馬棚,馬棚里的馬有白色的、黑色的、紅色的,就是沒有黃色的。

  秦瓊的馬通體呈淡黃色,所以名為黃驃馬,李靖在臨潼山親眼見秦瓊騎過,馬販沒有撒謊。

  “那么老板可否告知那匹馬轉(zhuǎn)賣給了誰呢”?

  馬販說,“不是我不告訴你,買馬的人是個生臉,我在潞州城里從來沒見過。那個人很懂行,一出手就給了一百兩,不過本人看上去沒那么有錢,多半是替別人張羅的。整個潞州城里估計只有徐氏藥材行的公子才有這個實力了,你們不妨去那里轉(zhuǎn)轉(zhuǎn)”。

  王伯當(dāng)說,“徐氏藥材行在西街三里外,老板經(jīng)營八方藥材,確實有這個財力。我們不妨去看看”。

  李靖當(dāng)下跟老板道了謝,跟著王伯當(dāng)往西街去了。

  走在路上,街邊的靈棚和靈車隔幾米遠就出現(xiàn)一個,大多數(shù)停在商鋪前。白帆迎風(fēng)招展,配合潞州城里的不合季節(jié)的涼氣,形成了一副非常詭異的畫面。

  “奇怪了,今天街上怎么這么多辦喪事的”。

  王伯當(dāng)說,“我也不太清楚”,反手一指前邊的一個鋪面,“這就是徐氏藥材行了”。

  徐氏藥材行的排場非??鋸垼T臉兒幾乎占據(jù)了半條街。藥材行門前同樣停著一副靈車,屋頂掛著大白花。

  一個身穿白色孝服的男子在門外料理各種事宜,一個綠袍男子從遠處急急地跑過來,張口便叫,“阿仲哥”。

  白衣男說,“子陵,你來了。你家老太爺也咽氣了么”?

  綠袍男說,“還沒呢。老頭喊著要吃什么「玄天玉女露」才能救活,又稱「楊枝甘露」。這藥簡直是聞所未聞,我就來你家問一問,你聽說過嗎”?

  阿仲面露難色,“我們家雖然是經(jīng)營藥材行的,但這么古怪的藥材,我也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

  子陵哀嘆道,“連你們這也沒有,看來我家老頭是救不活了”。

  阿仲安慰道,“不要太傷心,你不知道,今天一大早,七街十八鋪所有的老掌柜都莫名其妙地死掉了,你爹還能活到現(xiàn)在也是件奇事了”。

  王伯當(dāng)轉(zhuǎn)頭看向李靖,“賢弟,這件事情確有幾分古怪”。

  “這么多人同時去世,肯定不是意外了”,李靖說,“不過綠袍男子的父親也許有的救”。

  李靖走到二人跟前說,“我知道「玄天玉女露」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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