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立刻就被嚇得腿軟,往地上一跪連連求饒道:“沒有,沒有,小人沒有殺人啊,冤枉啊老爺?!?p> 里長惡狠狠地瞪著他,哪里會聽他的解釋,朝捕快們招了招手,立時就要將他抓起來。
“慢著?!迸和蝗簧锨耙徊綋踉诶习迕媲?,“你哪里來的信心,認(rèn)定人是他殺的?”
“我......”里長神情有些慌亂,“這一看便知,必是這廝看中那客人的錢財起了歹念?!?p> 女孩兒皺皺眉說道:“那照你所說,這客人的財物必是被這店家拿走,否則殺人還有何意義?可是尸體的包袱就在附近,身上還有玉佩,扳指等物品,何來謀財害命之說?”
“那,那必是這廝殺人后一時慌亂,忘了取走錢財。”里長慌張答道。
女孩兒冷笑一聲,朗聲道:“殺人后縱火毀尸滅跡,但又慌張到忘了取走財物?昨日這火從一樓草料處燃起,后突然發(fā)生爆燃,草料處、死者身上以及死者周邊都有桐油燃燒后的痕跡和氣味,若是如你所說,這位店家想毀尸滅跡,又為何要從一樓處點火?這分明就是想燒掉整座客棧?!?p> “這,這我怎么知道?”里長無言以對,氣得臉色通紅,狠狠甩了下袖子。
“你當(dāng)然不知,你一不勘探現(xiàn)場,二不驗看尸身,你怎么會知道?若非我驗看后指出兩名死者皆死于火起之前,你又豈會有謀財害命的推論?大手一揮便草草結(jié)案了吧?”
女孩兒幾句話堵得里長面紅耳赤,旁邊的捕快們也是面面相覷。
“那你說兇手是誰?又為何要殺人放火?”
“兇手應(yīng)在昨日客人之中,我住店時未曾登記,但瞥到名冊上記錄昨日入住的除我之外還有十三人,但昨晚從火場中逃出的只有十人,我本以為有三人葬身火海,但現(xiàn)在只有兩具尸體,昨日大雪封路,卻有人有客棧不住,半夜偷偷溜走,暫且推斷那人是兇手應(yīng)該比較合理吧?”
“你看了一眼能記下什么?說十三就是十三?名冊沒有了豈不任你胡謅?”
“這個,小人可以證明?!崩习逍⌒囊硪淼亻_口道,“小人的店只能容納十人,因不忍旅人在風(fēng)雪中挨凍,便多收留了三人,這位小姐是第十四個。”
里長頓時啞口無言,狠狠地一拂袖轉(zhuǎn)身走了。
幾個捕快這才趕緊圍上去,像是對待神明一樣簇?fù)碇?,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jì)大些的開口道:“將軍,那您看這件案子現(xiàn)在該怎么辦啊?”
聽到“將軍”二字,老板一時呆住了,跪在雪地里呆呆地看著女孩兒。還是女孩兒考慮到雪地冰冷,伸手將他拽了起來。
看著圍著自己的捕快們,女孩兒示意他們稍安勿躁,再次將玉佩遞到老板面前,依舊問他記不記得玉佩的主人是何模樣。
老板不敢怠慢,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勉強(qiáng)答了個大概。
“是位和氣的老爺,身材清瘦,身旁還帶著一個小廝,對了......”
“什么?”
老板看了眼湊上來的捕快們,支支吾吾道:“我給房間送水時,他們的包袱打開放在桌上,我看見里面有一個銀魚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