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葉清桐就感覺肩上一松,壓迫感也瞬間消失。她睜開眼睛,只見南澤梧已經(jīng)該換了姿勢,正半蹲身子近距離地和她面對面。
南澤梧眼中滿滿的歡喜和愛意,就這么毫不避諱的直直撞進她的眼里,葉清桐不禁一時呆愣,竟沒有想到應(yīng)該要躲開。
見她直直地盯著自己,南澤梧本能地就想要湊過去,但是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稍稍退開了一些,轉(zhuǎn)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將懷中已經(jīng)捂得溫?zé)岬奈锛旁诹巳~清桐的手里。
“記住你剛才的話,下次再犯絕不輕饒。好好養(yǎng)好手上的傷,我會再來看你?!闭f完他便直起身出了房門,只留獨自坐在床上的葉清桐一臉呆滯地看著他離去。
等他的身影已經(jīng)完全消失在了門外,葉清桐才緩緩回過神來,低頭看向他放在自己的手里的東西。
那是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上面是南澤梧龍飛鳳舞的字體:一日三次,薄敷于傷處。
葉清桐拔出瓶塞輕輕一嗅,就知道里面裝的是極品金瘡藥,于是她立刻倒了一些在自己的傷口處,瞬間被疼得齜牙咧嘴。
不過等那陣勁頭過去之后,傷口處就不再疼痛,而是變得涼涼的很舒服,葉清桐不禁用神奇的眼光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藥,感嘆一下皇家用的東西就是不同啊。
不過很快葉清桐就愣住了,難道南澤梧一早過來就是為了給自己送這瓶金瘡藥?
明明也不是很重的傷,而且就算要送讓人跑一趟也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來送?
想到這里,葉清桐面上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心中有暖流涌動。
這人有時是無賴了些,卻是真的將她放在心上。
但很快葉清桐就有意識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眼神緩緩地沉了下去,暗暗想道:“只不過如此一來,想用疏遠他的法子讓他自己退婚怕是有點困難,得盡快想其他法子了,畢竟自己生辰不遠了,若是不行,還是只有......”
葉清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甚至都沒有意識到綠衣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而綠衣一進門就看到自家小姐盯著手中的一個瓷瓶,面色忽明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連她都已經(jīng)走到近旁了葉清桐都還沒有反應(yīng),于是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緞子已經(jīng)收好了。您看什么時候去選個衣服的樣式?”
聽到綠衣喚她,葉清桐這才收回心神,先將腦子里的一團亂麻丟開,處理眼前的事情比較重要。
畢竟她今天還有正事要做,怕是去晚了就撈不到人了,至于南澤梧那邊嘛,再等等也不遲。
這樣想著,葉清桐便起身答道:“那個先不急,你先隨我去趟衙門?!?p> 本來還一臉唯唯諾諾的綠衣一聽突然急了起來,立刻又恢復(fù)到了平時咋咋呼呼的模樣,連連搖頭拒絕道:“小姐您要去衙門干嘛?那些捕快沒一個好人,要是去了您又被他們陷害怎么辦?您這是自投羅網(wǎng)?。 ?p> 葉清桐看著綠衣一臉擔(dān)憂,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你到底是認為我在外面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怎么一進衙門就是自投羅網(wǎng)了?”
綠衣一聽也慌張了起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抓耳撓腮也不知道該如何正確的表達,立時急得面紅耳赤。
葉清桐見狀一邊笑著往外走去,一邊安慰她道:“沒事的,他們還不能拿我怎樣。再說了,我這次可是去救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