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你怎么又枕著朕的床榻邊睡了?”李帝醒來后,便看見了相里鵲連,她用手刮了刮相里鵲連的鼻子。
相里鵲連迷糊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見李帝,忙起了身,說道:“圣上,相里這就去……”
“不用,朕起身,去……”李帝耷拉著,“去看看皇叔,可皇叔那兒,朕若是下旨,砍了,恐怕也是能的,可是朕……”
李帝心里清楚的,她這個女帝不過是個傀儡,若是除去了葉陽鳴啟,那這長安國可就……
“圣上,相里有一計,只不過……”相里鵲連見狀,說道。
“連連,你的計謀總是好的,只不過沒有一次是成功的,這次能不能密謀出大動亂來?”李帝橫眉,神情里寫著不愉悅。
“朔木王爺將于三日后,造反?!毕嗬稆o連說道。
李帝一愣,隨即面容舒展,猛地抱住了相里鵲連,說道:“這個好極了,朕要的就是這樣的,朕現(xiàn)在就收拾東西,離宮?!?p> 相里鵲連還未反應過來,李帝又松開了相里鵲連,說道:“連連,朕與你朝夕相處了五年,那時朕也不過十二歲。現(xiàn)如今,朕不做這天子了,你回你的國,找你的雙親,朕帶些盤纏,就闖天涯去了。”
“圣上……”相里鵲連打算說些什么。
李帝未等相里鵲連說完,繼而說著:“你不要太傷感,聚散皆有因緣,你回國后,好好科舉,照樣能享榮華富貴……”
李帝將相里鵲連趕出了宮門后,便熟練地收拾起自己的東西來。
相里鵲連看著緊閉的宮殿門,笑著小聲地說道:“圣上可真是個無情的女子,五年的朝夕相處,竟也換不得一丁點的留戀?!?p> “公子,這不正好嗎?”裴澤聽了相里鵲連的話后,幽幽地反問了句。
“是,正好。是本公子多情了?!毕嗬稆o連面容上的笑似乎帶著些許兒的自嘲。
“公子,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助她離國?!?p> “對不住了,公子?!?p> ——
“四皇弟,你今日帶著九萬新兵回國,本王替圣上謝過四皇弟?!比~陽鳴啟看著身穿盔甲,騎著汗血寶馬的葉陽朔木如此說道。
“二皇兄,臣弟這……這是謀……謀……二皇兄見外了,應該的,臣弟理應精忠報國?!比~陽朔木下了馬后,抱拳。
“本王近日見安兒沮喪,欲帶安兒散心,這宮中大小事務,皆交于你?!比~陽鳴啟說道,走到了葉陽朔木的身旁,說道,“四皇弟,可莫要忘了這長安國,為何喚作長安國?!?p> “是,臣弟謹記?!比~陽朔木這般應答,身體微微顫抖。
葉陽鳴啟隨即駕馬而去,如同離弦的弓箭。
葉陽朔木看著鳴啟遠去的身影,說道:“那個黃毛小丫頭要哪沒哪,哪里好了,二皇兄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咳……咳……”
葉陽朔木聞聲,抬頭,說道:“三皇兄,竟下山了……在山上居住久了,是否還適應宮中的環(huán)境……”
“皇弟說笑了,哪有適應這一說。若不是皇兄請本王下山,將兵權(quán)交與本王,本王也不想入這俗世。”葉陽空啟看著葉陽朔木啞口無言的神情,忍不住地瞇了瞇眼睛,說道,“皇弟若是無事,便隨本王來,皇兄可留有一大批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