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折國內(nèi),百姓排著隊,領(lǐng)著三折國開了國庫,施的粥。
這粥怎么一個來歷,大家傳得也是奇幻得很,說是個俠客。
夜闌聽著這傳言,覺得心里也舒坦得很,好在也沒有把自己描繪得有多么不堪,不過他還真不是甚么俠客,他是鄰國的小王爺。
李帝在府中許久沒有見到戴著面具的男子,雪姬似乎也沒了蹤影,覺得奇怪得很。
龐愛卿的咳嗽倒也是有段日子沒有咳了。
李帝尋思著回國的事情,因著時日過得越久,她越發(fā)的想念……
“朕想回國去了?!崩畹壅f著這樣子的話,說得也淡然,“龐愛卿,你隨朕一同回國去?!?p> “那闌兒呢?”夜闌插嘴道,眼中滿是期待。
“你且回泰崇國,三折國這事,還未曾解決?!崩畹圻@般說道,“日后應(yīng)有許長的日子,你且要好好認真地協(xié)助三折國。父皇在世時,曾將龐愛卿派遣至此,表明長安國的心意。父皇未曾完成的事情,朕也想完成。不過……皇叔失蹤一事,朕也擔憂。想來,是時候……”
夜闌聽了李帝的話后,十分的不愉悅,憋著嘴兒,說道:“圣上,你分明是……哼,偏心。葉陽鳴啟那么里害的一個人,怎么會出事?”
李帝聽了,也很贊同夜闌的話,道:“有些許擔憂,朕得回去過問,畢竟他是朕的皇叔……”
“圣上!你騙人!”夜闌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圣上,若真是將他看成自己的皇叔罷了,那他同空啟,同朔木又有何區(qū)別?為何圣上要偏心于他?”
這話讓李帝不由地無言以對,一時之間想不到什么話來說。
倒是笑上了一笑。
夜闌這吃醋的性子,吃得明顯,不管是相里鵲連,甚至連同皇叔,他也要醋上一醋,似乎不醋了,就不是耶律夜闌了一番。
——
葉陽鳴啟在府上的大堂上,呆了許久。
想不通這里面到底有甚么關(guān)聯(lián),或者有甚么關(guān)鍵是他不知道的。
按照劇情來,夜闌失蹤,他去尋找,李帝留于長安國內(nèi),鄰國青曲國來犯,九國烽煙起。
他想要改這劇情,便自己主動出擊青曲國,未曾想到李帝填了他的空,這么一來,似乎又有事會生,但算卦是算不了的。
不知為何,他惶恐得很。
從那一刻開始,好像劇情就算不是他記憶中的劇情了。
秦念媱果真在門外等上了好些時辰,天色已晚了,見葉陽鳴啟還獨自坐著,若有所思,她難免有些許擔憂,又大著膽子,上前問話,道:“王爺,天色已晚,該用膳了?!?p> 葉陽鳴啟被這聲音打擾,轉(zhuǎn)頭看向了秦念媱,道:“嗯。是該用膳了。”
說完,便起了身。
秦念媱便隨同葉陽鳴啟去了吃飯的地方。
一路上,葉陽鳴啟覺得亮堂得很,路的四周,擺放著的全部是燈,他疑惑了下,道:“這些燈,是你來了以后,你添的?”
“這是……”秦念媱想了下,到口的話,又改了,“是。奴婢覺著王爺是會走夜路的,可是這夜路黑得很……有了燈之后,王爺走時,便不會有意外了……”
葉陽鳴啟聽了秦念媱的話,很想回“他不會崴腳”之類的話,可轉(zhuǎn)念又將此話給咽了下去,還是別辜負了這番好意才是。
不過這般被人上了心的感覺,確實也讓他頗為難受,他不會回應(yīng),也不會有甚么回應(yīng)。
“多謝。”葉陽鳴啟的話語冷冰冰,看秦念媱的神情自然沒有多少的意味在里面。
秦念媱對著葉陽鳴啟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微笑,眼睛笑成了月牙兒,道:“不用謝,王爺,這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
因著這句“應(yīng)該做的”,葉陽鳴啟想要說上幾句話來,可卻也未說上一句話來,繼而看向了旁處。
鳴啟的這番不搭理,讓秦念媱略微感覺到空氣中的尷尬。
他沒有傳言中的那般高冷,但也不是輕易能夠接近了的,她覺得她似乎還有著機會。
——
吃過飯后的鳴啟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里,對于秦念媱的到來,他顯然是上了心的。這一切來得太過于突然,以至于他實在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過來。
他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很是擔心得很。
自從青曲國回來,總有些后怕,擔心自己被盯上了。
不知為何越發(fā)的想念李長安。
這般便想她,想得睡不著了來。
無奈,一直睜眼撐到了天剛亮,他便出門,架了馬兒。
方向,自然是沖著西北角上的三折國去了。
一路上,他歇的時日并不多。
——
李帝想回國后,便也就真的準備起了馬車。
她讓女婢留在這兒,雪姬自然也是留下來的,這么一來,她就很是放心夜闌這小子了。
龐老臣隨著李帝一道,夜闌很是不放心。
但因著龐老臣是個武官,他又得為這三折國操心,好讓李帝開心了起來,所以便也就同意了這么一件事來。眼巴巴地看著李帝離去,他的內(nèi)心十分想嚎。
最討厭這種分別了,然而女婢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是真的不懂他的矯情。
“主子,圣上不過回趟國而已。再者,這三折國,她勢必會回來看的,你這般哭哭啼啼,倒像是個女子家家了。又再者,這時間像圣上這般的女子,倒是不會哭哭啼啼,你這般……也不能說像是個女子家家……”女婢一頓狂輸出,讓夜闌愣了愣神。
夜闌聽了女婢的話后,轉(zhuǎn)頭看向了雪姬,道:“你瞧她說的什么個話來,哭倒是不讓人哭了……”
雪姬嘴角上揚,不語,默默看著夜闌。
——
沈夢凝從沈府,與沈露雨一同,回到了宮中。
因著她兩回去,刁傲菡也回去了刁府。
刁傲菡有個親哥哥,親哥哥名喚刁宏盛,風(fēng)流的名氣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不過對待刁傲菡的態(tài)度,那是當真的好哥哥。
又或許,一家人都慣著刁傲菡,這才使得刁傲菡,刁蠻任性得很。
回到了家中,刁宏盛便一番指點,讓刁傲菡小心沈家兩位小姐,以免在宮中遇到了什么不測。
再者,就是提到子嗣一事。
此事,本不該由他提及,可不知為何說著說著便說到了這么一件事情上來。
刁傲菡害羞得緊,別過臉來,道:“哥,本宮剛進宮未有多少時日,此事……”
“若是不急,妹妹你這花容月貌,豈有不衰的?”
刁宏盛一邊說著這樣子的話,一邊拿著合攏起來的扇子,碰著刁傲菡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