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山八景之一的云海,又叫天海,位于天幕山的山門之處。
“望中洶涌如驚濤,天風震撼大海潮。
有峰高出驚濤上,宛然舟揖隨波搖?!?p> 這云海,今日也是眾弟子出發(fā)的集結(jié)之所。
一大清早,云海邊上已然聚集十幾個人,我心中猜想這一干人等應該就是這次婆娑海之行的精英力量了。
我還未走進人群去的時候,眼睛已然從人群之中將林子歸挑了出來。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頭上置了一頂青玉顏色的冠,不知是因為這云海的緣故,還是青玉冠的原因,本就生的白皙的臉龐,此時在人群之中襯的越發(fā)出挑了。
現(xiàn)在的他正與掖庭的瀟湘說著話。
身旁的兩人,其中一人穿了一身青色袈裟,瞧那打扮應該是萬佛古剎的人了,等他抬了頭,我才將人的正面收進眼底,頓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人我是識得,可不就是出席鉤弋夫人壽辰的普智了。
身旁的另一人,身著一身翠竹色的衫子,身高比林子歸高了幾分上去,右邊配了一只竹節(jié)兒做成的翠笛,瞧那模樣也是面熟的很,在腦子里細細想來,才記起,那人原來是沐竹宗的長孫無缺了。
我見他們幾個有說有笑,想必私下里頗為熟悉。因為人太多,我本不愿上前去打擾,但又怕被林子歸瞧見了埋怨我失了禮數(shù),只得硬著頭皮往前面走了。
不想這時的身后,卻追了一個聲音過來,硬生生的將我往前邁的步伐解了去。
“你怎么也在這,是不是師傅讓你來給我們加送干糧?”
我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吳濯月,因為老早就料到今日必然碰的上,自己心里倒也沒有太過意外。手腳麻利的對她福了福身子,先將面上的禮數(shù)做了個盡!
“干糧呢?”許是因為我今日仍是一襲灰色的侍女裝,她仍是將我錯認了。
“回師姐的話,師傅今日讓我與其他人一同去婆娑海!”
她見我回答的簡短,態(tài)度又極是不卑不亢,剛想朝我發(fā)作,卻不知怎么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我心中猜想,許是她因為,這是師傅的命令不能違背了去,才不得不隱忍,又或者讓我一同去婆娑海,在某些地方正好中了她的意,這才在心里壓了下來。
反正兩件事情與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本也沒有旁的話要與我講,扭頭看了眼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林子歸也在場上。這下子更是沒有心思再繼續(xù)與我糾纏,徑直奔著她的子歸哥哥跑了過去。
“子歸哥哥,子歸哥哥!”
后來,我也時常想起這一幕來,心里不免替她可悲。她若是對待旁人有像對待林子歸萬分之一的友善,最后都不會落得那般的下場。
不想林子歸見到吳濯月只是禮貌性的與她打了招呼之后,眼神便從吳濯月的身后將我捕了出來!
林子歸眼角掛上了一絲笑意,朝我揮了揮手,”娉娉,到這里來!”
這下好了,不想過去也得過去了!
我朝他擠回個微笑,將神色收拾妥當,這才不得不鉆進了那個在我看來盡是是非的人堆里。
我未等眾人開口,率先朝他們四人行了個禮,“天幕山西坤峰弟子,趙娉,見過瀟湘宮主,普智尊者,長孫無缺大哥和子歸哥哥!”
翠竹衣衫的男子聽我一開口,嘴上一喜,漏出了兩個十分顯年輕的虎牙來,“你認得我們?nèi)???p> 我沉吟一聲這才說道,“掖庭的瀟湘宮主,沐竹宗的長孫無缺,和萬佛古剎的普智尊者都是如今修仙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趙娉雖是入門不久,但卻聽師傅時常在耳邊提起,心里尊崇,自然就記下了!”
普智大師也微微點頭,率先將對我回了禮,“阿彌陀佛,貧僧見過小施主!”
許是因為普智大師研修佛法的緣故,我瞧著他的面相比其他人都是要慈眉善目些。
一旁的瀟湘手里依舊還是握著那把鳳羽團扇,染了赤色蔻丹的手,將那扇子揮了兩下,微微笑道:“這周西江倒是會教徒弟,懂得禮數(shù)!”
只是林子歸仿佛沒聽進其他人在聊什么,一雙眼睛一直放在了我的身上,“我聽師傅說,三長老那邊要派了熟識鬼氣的弟子一同前來,我就猜想便是你會與我們同行,沒想到竟是讓我給料中了!”
我聽他那般一說,便對著其他五人道,“我入門晚,本來不得機會能與各位翹楚一同去婆娑海的,奈何自己天生對鬼氣比較敏感,師傅覺得我可能會派上用場,就將我遣了來!”
就差沒有與他們挑明了,大哥大姐們,我只是個探路的,遇到打斗那些十足危險的事情,千萬別讓我出面,再說了,你們就是讓我出面我也是不會出面的!
長孫無缺聽我那樣講來,不禁又失笑,“師妹放心,不是遇到萬不得已,我們自然也不會勞動師妹的!”
聽他那樣講罷,嘴上仍是客氣,“師兄哪里的話,用的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說話間,人已經(jīng)聚的差不多了,隨著田承材的一聲令下,眾人這才一道將劍祭了出來,陸續(xù)鉆入云海里,向北出發(fā)了。
因為御著琥珀玉俏飛行著實有點顯眼,我本想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再悄悄喚了它出來,悄無聲息地跟在隊伍的末尾就行,卻不想?yún)清逻@時走過來挖苦。
“怎么了?若是我才的沒錯,你這死丫頭現(xiàn)在可是沒轍了吧!”她以為終是從我這得了便宜,笑的更是放肆,“我可不會帶你去婆娑海,哈哈哈,你走著來吧!等你走到,我們都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了!”
未等我開口回她,她自己卻已經(jīng)像朝我示威般的飛了出去。
不一會兒,御劍飛行的眾人皆是議論紛紛!
“快瞧,那是誰,騎著仙器玉俏!”
“哇!真的!真是玉俏!”
“小小年紀,就有了仙器,還是玉俏,真令人羨慕!”
吳濯月御著劍聽了旁人的話,這才回過頭來看,待看到那桑葉模樣的玉俏上坐的居然是我,臉上頓時青一塊,紫一塊!
我倒是沒再搭理她,坐在琥珀玉俏上,只將她當個笑話看罷了!
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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