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蘇杏兒開口,我又接著問她道:“杏兒妹妹,瞧你這般收拾,是被師傅派出去執(zhí)任務(wù)嗎?我見你怎么將包袱之類的都拾掇好了?!”
不知為何,我這樣一說完,突然空氣之中,莫名的彌漫出一股子尷尬的氣氛。
蘇杏兒聽罷,將手往背后背了背,又把身后藏的包袱往里頭掖了掖,擠了個笑臉給我:“姐姐說哪里的話!我瞧著今天有空,想把自己的貼身物件收拾收拾罷了!”
是這樣?
身子有些乏累,我坐在床上,正準(zhǔn)備與侍棠在寒暄寒暄,就遣了侍棠回去。
卻不聽這時侍棠卻是先開口與我說了話了!
“娉娉,你這里太過簡陋了,我看墻面什么的都生了霉,桌椅也都壞了,改天我?guī)е堂穾讉€一起來幫著與你收拾收拾,不然這里可怎么住的下人!”
蘇杏兒在一旁聽著,也微微點了點頭,許是因為十分贊同侍棠的話,只不過點頭的幅度很小,不想正被我收盡了眼里。
我也朝侍棠點頭應(yīng)了下,卻不聽這時候說起侍梅,侍梅便打門里進了來。我看到她,本以為她是來尋我,不成想與我使了個眼色,頷了頷首,便徑直朝蘇杏兒那里過了去。
侍梅先是福了福身子,然后開口對蘇杏兒說道:“大師姐讓我傳話來,說是趙姑娘有恙,不好與人同居,再加上這里受了三丈老的命令須得禁足,所以讓奴婢來遣了你去前頭的東邊的貴人巷子里頭住著,姑娘若是收拾停妥了便隨我來吧!”
天幕山弟子宿舍分為東西片區(qū),東片區(qū)是青石房,那里不僅住的條件好,連平時灑掃都配有專人負責(zé),所以我們私下都叫東片區(qū)是貴人巷。那里房屋數(shù)目不多,里頭也大多一般住的都是些修為頗高的老弟子,或者是一些得三長老,大師姐器重,有些來頭的弟子,像錦瑟和華年兩人就是住在貴人巷里頭。
而西片區(qū)稍微簡陋一些,是灰磚瓦房,數(shù)目占了弟子宿舍的絕大多數(shù)!里頭住的也盡都是普通的弟子,這些弟子中的絕大多數(shù)也都是修為許久資質(zhì)一般的老人,或是沒有什么背景的新入弟子。
至于我和蘇杏兒是弟子居處住的這間屋子,條件已經(jīng)差的超出西片區(qū)很多了,是單一間的茅草房,我也不知為何,這獨一份的房子為何到現(xiàn)在還能被留了下來。
蘇杏兒能去東邊貴人巷子里頭住,也是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看蘇杏兒長舒一口氣,像是老早就得知了一般,但面上還是忙不迭的與侍梅笑笑:“你瞧我,剛好在收拾東西,你在等我再往里面頭塞幾件便罷了!”
要是往常,自己定然會幫蘇杏兒一同搬的,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今日之事,蘇杏兒的小動作太多,做的沒那么光明磊落,再加上我的身子也不夠爽利,與她說了一聲就推托掉了。倒是侍棠想去幫忙,也一應(yīng)被蘇杏兒拒了回來。
待蘇杏兒大包小包的全然搬走之后,我與侍棠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侍棠瞧我那個樣子,率先先開口對我說道:“你這舍友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我用帕子掩了掩嘴,看著杏兒遠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能怎么看?那司馬昭之心煌煌,怕是站在一旁的侍梅都要看的分明了!”
侍棠拂了拂我的手,與我開口道:“許是你擔(dān)心的‘吳濯月’背后的高人就是她!”
我嘆了口氣,將身子往里頭做了做,背靠到身后的木樁上,“她也是傻,盡想出些與虎謀皮的法子出來,我看她跟了吳濯月之后,日后還能有她的好?”
“是說了!”侍棠將床上的那床青花棉被拾起來與我蓋好,坐在我床沿的一邊對我說道:“這樣也好的,自己住怎么大的一個地界兒,也倒是舒服自在的,雖然條件差點,但好在不用看旁人的臉色!”
我點點頭,“我這一禁足估計沒個半個月也得有十天才能出將這門邁出去了,嫌著也無事,到時候你在雜役房里找找,有沒有什么菜種子,花苗的什么,偷偷與我送來,我將院前院后的這個挺大的院子收拾托當(dāng),便趁著這個有余閑的暖和勁兒,都種了!那池塘再養(yǎng)上幾尾魚!”
侍棠笑了笑應(yīng)下,又回了我道:“你也是個閑不住的!不過你別說,這里倒還真是個有風(fēng)水的地兒,據(jù)說開派祖師爺軒轅克己當(dāng)時來這天幕山建派的時候的時候,他的夫人就是住在這里的,所以這里盡管破敗真的還沒人敢動,畢竟出過大人物!”
我聽她說的這般懸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難不成我也能跟人家似的,這里一住便還能嫁給那般天大的人物了?”
侍棠聽我這般打趣也抿嘴一笑,“你休提,萬一真嫁了,你可是要好好請我吃酒了,莫要賴掉了!”
“那聽你說軒轅祖師爺?shù)钠拮右彩窃蹅兾鞣宓???p> “那個年代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西峰東峰的,不過倒是祖師爺?shù)钠拮优c掖庭頗有淵源!”
我聽她要講往事了,心中好氣更盛,“難不成也是掖庭中人?”
“我也是從三長老那里道聽途說來的,也不知道當(dāng)?shù)恼娌划?dāng)?shù)恼?!”她許是說的口渴了走到茶桌旁為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又重新拾了一盞,倒了滿滿一杯,與我遞來。
溫?zé)岵璞胧郑睦镱D時暖上了許多!
“軒轅祖師爺和祖師婆婆生了個女兒,入了宮后創(chuàng)立了掖庭,據(jù)說現(xiàn)在掖庭的許多功法都是出自祖師婆婆之手,只不過歷經(jīng)這么久,時光荏苒,天幕山精修的都是軒轅祖師那一派的功法,原先大部分掖庭的功夫無人傳承,都漸漸失傳了!”
我這才點點頭,未曾想到,這看似破敗的小屋里,居然有如此一段往事,怪不得一直矗立到現(xiàn)在。又聊了半響兒,實在聊不動了,這才強打著精神將侍棠送走了,又沉沉的睡了去~~
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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