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站定,然后對軒轅若無行了個禮,這才徑直看向他們兩個。
在成碧殿上,金阿福被軒轅若無罰跪的時候,外頭的雨已經(jīng)停了,所以他那一身的青布書童衣衫上并沒有被雨淋濕多少,只是腳上穿的布鞋的沿邊兒之處略微濕了幾分,應(yīng)該是這一路行來不小心被積了的雨水沾濕的。
我正在納悶兒,這平日里身份比天大的掌門喊了我是有什么正經(jīng)事情,卻見立在我身前的軒轅若無,一把卻從懷里掏了一枚原木色的發(fā)簪子出來。
我打眼一看,他手里的簪子眼熟的很,又提腳往前邁了一步,這才將那簪子瞧了個十分清楚。
可不就是我那日在萬家千宴齋里丟了的梧桐鳳首簪了!
軒轅若無在我臉上緊緊盯著,瞧我神色了然,這才擎著它又朝我揮了揮,就像是在遛狗逗貓一般,再開了口,盡是一副頗為戲謔的語氣。
“這梧桐簪子可是你的貼身之物?”
他那語氣惹得我十分不爽,我回他的語氣也是冷冷冰冰,“不是!”
看他臉色微變,許是沒想到我會這般回他,自己才又開口接著跟他補充道:“奴婢的貼己之物怎么能有那般大的光,有幸留在掌門身邊,得掌門庇佑。。?!?p> “哦?”他將薄翹的唇,頗為夸張的掄了個圓,假裝很吃驚的樣子,“原來不是你,那想必是我認(rèn)錯了!”
月前從婆娑?;貋碇畷r,我就已經(jīng)將梧桐鳳首簪丟失之事說與侍棠聽了。若是放在旁日里,我定然就認(rèn)了下,只是這剛剛來了封長孫無缺的情書,眼下那還有心思再來蹚軒轅若無這趟子渾水,就干脆將軒轅若無否了去,一了百了。
心里想著若是那簪子無人認(rèn)領(lǐng),本也不是什么值錢的物件,時間一長,軒轅若無定會將它拋了,不會刻意留著。
只是那鳳首簪的樣式倒是頗合我的心意,倒是真是可惜了了。
我見他要提步離開,就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將主道讓了出。待他又往前走到離我兩三丈遠(yuǎn)的一處千鯉池旁時候,這才對著他的背影開口恭送道:“趙娉恭送掌門!”
原本以為這事就這么算了,不想軒轅若無走了兩步又在我身前停了下,悠悠嘆了口氣,話題轉(zhuǎn)了轉(zhuǎn),陰陽怪氣地再說道:“怪不得旁人都說世上有三毒,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后針,哎??阿福??第三毒是什么來的?!”
金阿福眼睛蹭亮,趕緊將軒轅若無甩過去的話頭接了?。骸白鹕希谌臼菋D人心,這第三毒是最毒的了,比前兩毒都要毒!”
我不知兩人平白無故地為何含沙射影的映著罵我,心中的火氣“噌噌噌”的就往外冒。
深吸一口氣剛要發(fā)作,轉(zhuǎn)念又一想,我現(xiàn)在形單影只,硬是與他們兩個人呈口舌之利頗為不知。只得用眼睛剜了一眼金阿福,然后在心里對著金阿福就罵道:“這死小子,剛剛就是因為話多才受了責(zé)罰,不消片刻,現(xiàn)在也是半分記性也不長,嘴巴還是這么管不??!”
心里話不好說與外人聽,我再開口,仍是接著裝傻充楞,微微恭了恭身子,“掌門不知突然說的什么話,娉娉卻是糊涂了!”
軒轅若無架子高的很,沒再與我挑明了細(xì)說,一張臉上背著我,我當(dāng)下也看不到他臉上的半分表情。
倒是這該死的金阿福又做了聲出來,幸災(zāi)樂禍的對我道:“那日,尊上親自從你頭上將這簪子擼了下來,這才不過一個多月,你就能裝傻充愣的,抵死不認(rèn),也不知真當(dāng)是能糊弄了我們兩個去?”
?????
聽金阿福這般一說,我滿臉問號,心里頓時也起了疑,我還當(dāng)簪子丟了呢,原來是這軒轅若無從我這拿的?他私藏我簪子做什么?
金阿福剛要接著話茬再往下說,軒轅若無卻朝他擺了擺手,使了個眼色令金阿福的將話匣子關(guān)了上,自己開口對上了我。
“自己的貼己之物都不敢認(rèn),以后若是碰上了自己的郎君,可莫不是自己也要一不小心丟到哪里去了??”
“他自己有手有腳的,再不濟,鼻子下面還有張嘴,難不成說丟就能丟了?”我瞧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今日也不是隨隨便便能與我善罷甘休了的,當(dāng)下我也不裝了,扯著嗓子對他倆吼道:“少啰嗦,快將那簪子還給我!”
見我這般,軒轅若無這才將頭全轉(zhuǎn)過頭來,又將手舉得老高,一雙星燦燦的眸子里都是笑意,“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便將這簪子還與你可好?”
我不知道他要出什么問題給我,但這簪子留在軒轅若無手里遲早是個禍害,只得應(yīng)了他:“您是掌門,我對您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說完便將全身的重量倚在他身上,雙手伸出攀著他的右邊的膀子,就去夠那簪子,另一邊兒仍是繼續(xù)與他假客氣地回嘴。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這就是他的問題?
“關(guān)你屁事!”我雙目怒睜!
“問題之前的小測驗都通不過,還說要對我知無不言?”
我咧了咧嘴,扯了個假笑給他:“是!是略微胖了些!但士可殺不可辱,你莫要太過分了!”
軒轅若無身子紋絲不動,立在當(dāng)場接著對我說道:“你這丫頭,現(xiàn)在才算老實!”
我看到他說完臉上的笑意更勝,頓時心里暗覺不妙!
“那你對長孫無缺那小子有何非分之想沒有?”
我暗松一口氣,原是這個:“人家是沐竹宗的少宗主,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小命還要不要了!”
軒轅若無口氣一冷,“那你的意思是,若是保的住命的話,便要跟長孫無缺在一起了?”
我頗不耐煩,“你好歹也是天幕山當(dāng)家之人,怎么婆婆媽媽的!快將那簪子還給我,不然我喊非禮了!”
“等你將這問題考慮好了,細(xì)細(xì)說與我聽,我再還給你!”
說罷軒轅若無,往后退了一步,拉起一旁的金阿福往空中一躍,便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細(xì)細(xì)說你大爺!”看他走遠(yuǎn)了我這才在原地暗罵一聲,只得訕訕罷了休!
配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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