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報恩
時光匆匆,半個月很快過去。
一直到張余歌身上的傷都好全了,崔栩頤也沒有出現(xiàn)。她的手機也早就在那次綁架中弄丟了,河圖羽又買了一個新手機給她。醫(yī)生通知能出院那天,張余歌歡天喜地的蹦跶出病房。她住的醫(yī)院和河圖羽是一家醫(yī)院,河圖羽讓醫(yī)院安排她住在他對面的病房里。九樓只有兩間大病房,她住他旁邊半個月,兩人天天能見面。
她受得只是些皮外傷,最嚴重的地方也僅僅是左胳膊錯位而已。張余歌慶幸辛虧沒有什么重癥患者,否則她這點輕傷占了這么好的病房,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出院那天她跑去住院部那里,問了這半個月的治療需要交的費用。河圖羽早早就把她的所有住院費都給交了,她沒辦法,只好向問清楚具體多少錢。然后以充話費為名騙過河圖羽的手機,用自己的微信轉賬,再用河圖羽的手機收賬。完美做好了這些以后將交易信息給刪掉,這才安心的將手機還給河圖羽。
河圖羽問她出院以后去哪兒,張余歌說當然是要回家。就是崔栩頤給她的分手費的那套房,不住白不住。再說她找崔栩頤還有些事,崔栩頤那么神通廣大卻半個月不來找她,這中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還有攻略男主二爺那事兒,為了能早日回到現(xiàn)實,她得去那里一探究竟。
河圖羽面色隱隱有些失落,但還是笑著跟張余歌說有時間多聯(lián)系。
張余歌笑的歡脫,瀟灑的關上病房的門,走出醫(yī)院打車回到小區(qū),可到門口了忽然意識身上沒有帶鑰匙。沒辦法,又按照墻上的電話撥打了開鎖公司號碼,請師傅將門撬開才得以進門。
房間還是半個月前的樣子,沒有絲毫變化。像是在驗證張余歌心中的疑惑,桌上的遙控器屏幕仍然散發(fā)著瑩瑩藍光。張余歌走過去拿起遙控器,略略瞥一眼上面的字。得,和那天昏迷以后見到的字一模一樣。將遙控器放下,在屋子里無縫隙巡視一圈,確定沒有人以后張余歌才抱著膀子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之前那個手機丟了,她就沒有任何能主動聯(lián)系到崔栩頤的途徑與方法。只有這間屋子和崔栩頤有些聯(lián)系,可這里面也沒有任何聯(lián)系崔栩頤的方法。
張余歌沒有太多煩惱,什么事都可以慢慢來,不能太急?,F(xiàn)在雖然回不了現(xiàn)實世界,但是在書里的世界也是挺好的呀。就相當于自己中了大獎,能免費在這個世界游玩一段時間!既來之則安之,一邊享受一邊完成任務的過程相當奈斯。
再說如果崔栩頤是男主的話,相信不用她想辦法怎么聯(lián)系,他也一定會再次出現(xiàn)的。那么現(xiàn)在,既然沒法聯(lián)系到崔栩頤,不如先去做做自己的事情吧。
張余歌找到一家小店,要了一碗螺螄粉加一根腸兒。這碗螺螄粉聞起來倒沒什么出奇的,挑起粉來嗦上一口,竟然意想不到的鮮。這湯底一定是用螺絲熬的,粉吃起來軟硬適中,QQ彈彈的。她想了好多天螺螄粉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吃到。其實如果在醫(yī)院她要求吃的話河圖羽會買給她的,不過張余歌覺得在醫(yī)院吃味道那么重的東西不太好,所以一直忍著。等嗦完一碗鮮到極致的粉,渾身都酣暢淋漓。
再踱步回到家中洗個澡,回房間安穩(wěn)的睡上一覺。
十月尾,天氣涼的剛剛好。下午的時光悠閑又愜意,迎面的風輕浮過臉頰,巴適!
河圖羽呆呆的躺在床上,安靜的歪著脖子,兩眼無神看著窗外。九樓的窗外,出來偶爾飛過的鳥,就只有望不到頭的高樓大廈了。
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他當是落椴玄來了,也沒回頭去看,仍舊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今天那個女孩離開的那么灑脫,自己心中好像有些什么隨著她離開而離開了。好像,是思念。又好像是其他的感情。真是奇怪,怎么會有這種莫名的情愫呢?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是他第一眼望去,就……就心中猛的下沉的人。是那種只一眼就動心的感覺,可半個月時間而已,如果說是喜歡,會不會不太真實?
“張——余——歌——”
他緩緩的一字一字念出腦海里盤旋的那個人的名字,身旁卻傳來驚嘆。
“我還以為你沒看到我,剛準備嚇嚇你,怎么被你發(fā)現(xiàn)了!”
河圖羽猛的滿臉詫異的回頭,看到張余歌居然站在他床邊上。
他驚喜的有些顫栗,抑不住臉上的笑:“你,你怎么來了?”
張余歌笑著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眼角洋溢著笑:“我不能來嘛,之前你救了我哎,我出車禍是你把我送到醫(yī)院來的,怎么說也算我半個救命恩人,我當然是來報恩的咯!”
“報恩?”
“是的!”她說著又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我決定了,當你的私人護工,一天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陪著你恢復身體,直到你康復為止!”
河圖羽嘴角掛著拘謹?shù)男?,眼中卻是滿滿的期待與驚喜?;钕窦议L許諾要給小孩買他夢寐以求玩具時的表情,一邊期待開心的不得了一邊又在等待家長開出買玩具的條件。
“你這是什么表情?”河圖羽也不說話,張余歌樂呵道:“我一定可以照顧好你的,而且不收錢!”
河圖羽只是傻傻的笑,笑的張余歌心里都癢癢的。
就這樣,張余歌開啟了小護工模式。好在河圖羽好伺候,沒有怪毛病。而且跟他一起說相聲的一些師兄弟們天天換著值班,張余歌的活簡直輕松死了。而她本人又是活潑的性格,很快和河圖羽的師兄弟們中間混的天時地利人和。師兄弟們打趣說河圖羽下手真快,躺床上不能動彈了都能找到女朋友。
張余歌總是笑著否認,說:“去,誰是他女朋友!”
河圖羽只是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很快,一個月以后他就出院了。雖然依舊無法行走,但是沒什么大礙,主治醫(yī)生說回家慢慢進行康復訓練就可以了。
張余歌本打算陪河圖羽一起出院的,可出院前一天晚上河圖羽告訴張余歌可以在車里等他。張余歌開始不明白為什么,于是偷偷溜上九樓。這時她才明白為什么,原來河圖羽真的是個公眾人物,而且還不是小眾的那種。落椴玄推著輪椅上的河圖羽出病房們的時候,大批記者堵在門口拍照。河圖羽笑著跟那些記者打招呼,師兄弟們護著他好歹是從九樓下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群記者中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跟著她??伤蛄窟^去,又沒發(fā)現(xiàn)有看她的人。張余歌只當是錯覺,害怕麻煩,先他們一步趕回車上。沒一會兒河圖羽也被落椴玄推著輪椅下來了,記者們一路跟來。張余歌坐在車里,可還是拿圍巾將臉裹了起來。等河圖羽折騰著上了車,都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開車的是河圖羽的一位師兄,副駕駛坐的是他的一位師弟。張余歌坐在最左邊,落椴玄坐在最右邊,河圖羽被保護在中間。其他的師兄弟們坐在其他車上。幸好沒有人堵路,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目的地。
下車以后是張余歌推著河圖羽,其他師兄弟相隔甚遠,身旁只有落椴玄。她這才敢呼出一口氣,小聲跟河圖羽嘟囔道:“沒想到你們這么有名,那么多記者來拍照。在車上我都不敢大聲呼吸了!”
河圖羽回頭看張余歌一眼,笑容和煦:“哪里有名了,我們只是相聲界的一個小學生而已。那些記者關注的點一是我?guī)煾?,二是我喝酒墜樓??蓻]有一個點是我和河圖羽!”
落椴玄在一旁笑的無奈:“得了,不管是什么都是記者的事。咱現(xiàn)在的目標是和從前一樣,回家慢慢鍛煉吧,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恢復的好,看能不能趕年底封箱的時候站起來。”說著走進了樓道口,落椴玄早就習慣了張余歌的存在,順嘴問了一句:“哎,對了小張,你要不要來看看我們今年的大封箱,我可以給你留一張前排的票?!?p> 張余歌驚喜道:“可以嘛,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自從知道河圖羽是說相聲的以后,她就對相聲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而且這些天看著每天來換班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師兄們,張余歌真的對這一行的好奇心爆棚啊!
落椴玄按開電梯開關按鈕,笑道:“當然可以,如果兩個月以后他的腿好了,那你就坐在下面看我們上臺。如果他腿好不了啊,你兩就一起坐臺下看我們?!?p> “好啊嘿嘿,會好的!”她不忘了無痕跡的安慰一下河圖羽。
走進河圖羽家,張余歌忽然尷尬。她倒是沒想到河圖羽家里有他爸媽這一茬,不過人家受傷了還不讓人家爸媽來照顧嗎?
面色慈祥的阿姨笑著來門口迎他們,和落椴玄打完招呼以后,阿姨將目光移向了張余歌。一張余歌感覺一瞬間自己像是見公婆的丑媳婦一樣,從心中開始緊張。推著輪椅的手不自覺捏緊了輪椅,局促中帶著些不安。
“你是……余歌吧!”阿姨笑意盈盈的摸上張余歌的肩膀,張余歌有些發(fā)怵,“嗯?”阿姨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下一秒河圖羽的媽媽就解答了她心中的疑問。
“三石跟我說過你的呀,你們兩個年輕人哦,可以試著交往。幸好三石現(xiàn)在腿腳沒恢復,不然阿姨肯定要囑咐你的,要是這小子敢欺負你,你一定要跟阿姨說哦,阿姨絕對幫你教訓回來!”
阿姨操著一口上海口音,聽起來有趣又好聽。
可……啊?啊!這怎么,怎么跟預想的有點不一樣?
張余歌誠惶誠恐的沖河圖羽媽媽露出一個咧嘴笑來,河圖羽跟他媽媽說過她的存在。但是至于什么年輕人,試著交往是怎么回事?搞不懂出的什么幺蛾子!
或許是看懂了張余歌的拘謹,河圖羽也沒有強留她。和落椴玄等來接他出院的師兄弟們一起吃完飯后,她要離開,河圖羽就囑咐落椴玄將她送回去。從河圖羽家出來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種了,一起蹭落椴玄車的還有兩個師弟。本來是要張余歌坐副駕駛的,可張余歌死活不同意,信誓旦旦的說什么副駕駛只能留給車主的女朋友老婆或者母親這一類女性坐。原則性問題杠杠的。沒發(fā)兒,只好一個師弟做到副駕駛上去。
晚上九點多,按理不是堵車的時間,可路上破天荒的賭住了。在車里坐著也是無聊,一個師弟忽然沖張余歌問道:“余歌姐,你和我家?guī)煾缡裁搓P系呀,你兩是不是在處對象?”
張余歌有些詫異,問道:“何以見得?”
師弟一拍大腿,反問道:“還不夠明顯嗎,你如果不是師哥的女朋友,犯得著天天來照顧他嗎?再者說了,你出現(xiàn)之前師哥受了傷鬼門關里走過一遭,每天哭喪著個臉,一心一意掙扎著只想站起來??赡阋怀霈F(xiàn),他臉上都泛出綠牡丹來了。我覺得師哥情愿全身不遂,只要你能照顧他!”
張余歌莫名其妙的燥熱,一股血流直沖腦門。先從脖子開始紅起來:“你這……都是歪理。我照顧你們師哥是因為他救了我,再加一個我閑啊。再說什么叫全身不遂啊,我怎么沒聽說過這詞兒?”
師弟一切皆在掌中的模樣,嘿嘿一笑。“全身不遂就是兩個半身不遂,主要意思就是,傷的重!但是姐,你這么一答我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星槟銈儸F(xiàn)在都還沒表白呢,哎姐你喜歡我哥不?”
張余歌有點遭不住了,她此刻并不是很想回答這位師弟的問題。
“別鬧了?!边@時一直不說話的落椴玄忽然開了口。“他們兩個有沒有好感喜不喜歡對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都是他們自己的事。等以后在一起了就祝福,不在一起也交個朋友?!?p> “哦!”師弟訕訕的回身。
倒是張余歌,忽然覺得自己一開始見到河圖羽落椴玄的那種感覺是對的。她咳咳兩下,滿臉詭異笑容盯著車前的鏡子:“那個,椴玄小哥,我怎么感覺你吃醋了啊。你是不是……喜歡河圖羽?!”
小汘
一日一問:男主是誰??? 快來聊天呀,群號1079273040來吧來吧,交個朋友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