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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我的作妖日常

二十六 計劃逃跑

穿書后我的作妖日常 小汘 4349 2020-03-27 07:00:00

  張余歌承認(rèn)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煩惱憂愁永遠(yuǎn)不會留在心里很長時間。

  窗外的陽光很明媚,又是新的一天開始。沒有河圖羽在身邊,無論是朝霞還是夕陽,看起來都索然無味。下床洗漱收拾,換上一身寬松的裙子。她穿著拖鞋,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輕輕走到床頭前翻出藏在臺燈下的戒指。她一直將這戒指藏的好好的,沒有讓崔栩頤發(fā)現(xiàn)。其實也是怕,怕被崔栩頤瞧見了,他會搶走這枚戒指。

  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什么時候才能再和河圖羽見面呢?被迫待在一個不喜歡的人身邊,實在無趣透頂。不出意外崔栩頤已經(jīng)上班去了,果然,這個世界上多的是比你優(yōu)秀的人。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比你優(yōu)秀的人還比你努力!唉,有錢人都這么努力,而她卻只能像一條咸魚似的待著。真怕這么下去有朝一日回到現(xiàn)實世界她會殘廢,啥也不行,啥也不會!

  無聊的一天從早餐開始,營養(yǎng)早餐吃罷,由菲傭陪著去別墅的小花園里逛。唯一有趣一點的就數(shù)花園里的一架小秋千了,她猜測應(yīng)該是崔栩頤為了夏彌添的。畢竟堂堂總裁,總不至于喜歡坐在秋千上邊蕩邊辦公吧?

  晃啊轉(zhuǎn)啊一眨眼就到午飯時間,營養(yǎng)午餐開始,再結(jié)束。按部就班去午休,午休結(jié)束來點下午茶。下午就沒人再強迫她出去轉(zhuǎn)圈了,看電視時間是晚上七點到八點,所以整個下午的時間留給她自由支配,除了看電視。

  張余歌真真正正感覺到生活百無聊賴,她該干點什么好呢?彈彈吉他唱唱歌,閑死了。真的感覺崔栩頤帶她來只是為了肚子里這個孩子,她現(xiàn)在整個一培養(yǎng)器皿。霸總都是這么寵小嬌妻的嗎,這種愛未免太可怕。

  無聊的一天無聊的過,無聊的別墅無聊的生活。只有對河圖羽的思念支撐著她每天笑對,她時刻謀劃著,試圖從看守嚴(yán)密的堡壘中找出一絲裂縫,尋找逃生出口。事實證明,好人未必有好報,女主人設(shè)很重要。有了主角光環(huán)的加持,說風(fēng)就是雨的事兒來的就是快。

  崔栩頤接連兩天沒回別墅,她問了菲傭問了管家,雖然這些人都說不知道,只說要她好好養(yǎng)好身體。但是張余歌心中隱隱顫栗,她知道機會來了。

  但……生活總會來點小波折。人生嘛,總是要起起落落。

  這是一個寧靜的午后,天空中的太陽依舊亮的像一盞月亮一般——明晃晃,金燦燦。就是少了月圓時的柔和,絲毫不掩飾散發(fā)著攻擊性滿滿的烈光。

  別墅里闖進(jìn)一位不速之客——神秘女郎!

  屆時張余歌正坐在一樓客廳沙發(fā)上,擺弄著懷中的吉他。忽然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愈來愈近,許久未聞但還是一下子就分辨出的高級香水味。高跟鞋聲在身前戛然而止,張余歌將視線從吉他上移開,緩緩上揚。

  原來是夏甜!

  別墅里的傭人們顯然是認(rèn)識夏甜的,所以沒有阻攔。張余歌淡淡瞥她一眼,立刻從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中分析出此人來者不善。果然,下一秒夏甜便一把惡狠狠的揪起張余歌的胳膊,使足了勁將張余歌從沙發(fā)上拉起來。

  “走,跟我去墮胎!”

  沉默了三秒,“噗——”張余歌笑容逐漸放肆,并且一個沒忍住笑噴了。這臺詞聽著耳熟,通常出現(xiàn)在虐文中。大多數(shù)由毀三觀的男主口中說出,并且真的運于實踐當(dāng)中。

  她笑倒不要緊,可這一笑卻激怒了夏甜。夏甜惱道:“你笑什么!?”

  張余歌拿那只沒被拽住的手捂住嘴巴,繼續(xù)悶聲笑了一會兒。不行不行,言情小說的這些梗用在現(xiàn)實生活中,尤其是讓你親身經(jīng)歷這么一遭,這些話就聽著就尤其搞笑,笑到根本停不下來哈哈哈。

  等她笑夠了,夏甜的臉也黑透了。張余歌覺得有點尷尬,自己笑的著實放肆,有點太不尊重人了。她趕忙卸下笑臉,滿臉嚴(yán)肅:“那個,你帶我去墮胎,崔栩頤知道嘛?”

  夏甜愈發(fā)氣急敗壞:“他知不知道又怎么樣,你今天必須得跟我去醫(yī)院墮胎!”說罷,她很大力的拽著張余歌。

  張余歌自然不會跟她走,笑話,雖然她也不想有孩子,但是問題的根本是這不是她的身體。肚中的孩子也是一條生命,斷不可以糊里糊涂的就沒了。既然她張余歌做不了主,那夏甜就更沒有資格做這個主了。

  “哎等等等等,”她身體往后傾,阻礙了夏甜拉拽的動作?!拔腋愦_認(rèn)一下。你來帶我去醫(yī)院那個啥,崔栩頤不知道對不對。哎夏甜,你有想過嘛,如果你今天成功了,等崔栩頤知道這件事以后你會不會被打死?”

  笑話,崔栩頤那暴脾氣,若是他知道孩子被夏甜弄沒了,搞不好夏甜很快也沒了。

  夏甜整張臉已經(jīng)崩了,一心一意就想拽張余歌去醫(yī)院。從小到大,什么是她夏甜得不到的?只要是她喜歡的,夏彌都得乖乖讓給她受她欺負(fù)。可這一切直到崔栩頤的出現(xiàn),他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么多年了夏甜和夏彌之間的守恒。本著絕不能輸?shù)男膽B(tài),她勤勤懇懇挖了夏彌和崔栩頤兩人的墻角四年。可是這兩人的感情就像金煉的鐵打的,無論如何都堅不可摧。

  秉著絕不放棄死皮賴臉的信念,她繼續(xù)堅持著,終于,終于在三個月前得到了屬于夏彌的崔栩頤。她本以為這世上所有一切都是她的掌中之物,只要是她想的就都能得到,只要是她得到的就都緊緊攥在她手中,除非她不要,否則不會有變化??墒?,崔栩頤仿佛就是她的人生滑鐵盧。

  前些日子,崔栩頤竟然毫不留情的將她拋棄。她才后知后覺的從自己的愚笨中醒悟過來,原來一切都是崔栩頤騙她的。崔栩頤得了重病,再也治不好的那種。他為了讓夏彌離開,不惜利用夏甜??善瓦€信了,信他們四年的感情說變就變,信他們的海誓山盟全轉(zhuǎn)到她身上,信他喜歡上了她,信他會和她地久天長的在一起。

  一切都是利用和欺騙,假如夏彌不懷孕的話,也許她可以一直活在這個謊言里。照顧崔栩頤到生命盡頭,完美的宣告全世界夏彌的一切永遠(yuǎn)都是屬于她的。但是夏彌懷孕了,這個孩子的出現(xiàn)打破了一切幻影。崔栩頤不再想要傷害夏彌了,他想用自己最后的時光好好陪伴夏彌和她肚里的孩子。于是這個決定將夏甜生生帶出謊言,叫她直面現(xiàn)實。

  夏甜真的不甘心,從來都是她贏,而且她是真心喜歡崔栩頤。夏彌不過是個養(yǎng)女,憑什么她可以擁有崔栩頤真情實意的愛?嫉妒讓她發(fā)狂,于是她偏執(zhí)的覺得,只要夏彌肚中沒有孩子,一切就還是能回到從前。哪怕崔栩頤從來都不喜歡她,哪怕她得不到他的人亦得不到他的心。但是活在謊言里,活在他編制的美夢里,就一切都值得!

  所以今天她才會趁崔栩頤出差來到這里找到夏彌,才會急著拽著要拉夏彌去墮胎。

  這個養(yǎng)姐她是知道的,一向懦弱寡言少語,只要她態(tài)度強硬些,今天就一定可以帶她去把孩子取了的。

  張余歌不懂夏甜的自信是來自哪里,夏甜自然也不會明白眼前的夏彌已經(jīng)今非昔比。顯然張余歌對夏甜第一面的映象就是非常正確的。這個夏甜,空有白蓮的氣質(zhì),卻沒白蓮的天賦。段位太低,智商太低。你說這樣的人設(shè)在小說里該是惡毒女配吧,惡毒女配上門強迫帶女主去醫(yī)院。先說這個想法,出發(fā)點確實符合人物,可是你也不能單槍匹馬就打算輕而易舉的帶走兩個人吶!更何況這里還是崔栩頤的別墅,你怎么知道他沒在別墅里安裝攝像頭。張余歌已經(jīng)預(yù)料到夏甜是不可能帶的走她的,無語凝噎抬頭望天。心中默默吐槽:老天爺,你就不能派來點正常的反派嗎?

  一句話總結(jié)夏甜今天的行動——糟糕至極!

  張余歌打算幫幫她,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打算利用夏甜,達(dá)到逃走的目的。

  “喂,你看不出來今天你帶不走我嗎?”

  夏甜確實拽累了,實在拽不動,猛的甩開拽著的手臂。

  “看不出來,總之我今天一定要帶你走。只有去醫(yī)院拿掉這個孩子,一切才能回到正軌,頤哥哥才能回到我身邊!”

  “呵呵!”張余歌發(fā)出兩聲冷哼,“夏甜啊夏甜,你能不能有點腦子。你知不知道假如今天帶我去醫(yī)院墮了胎,回來被崔栩頤發(fā)現(xiàn)你就會被大卸八塊?你又能不能面對現(xiàn)實,用你那二兩一分錢的腦子想一想,孩子沒了崔栩頤就會再次回到你身邊?誰給你有這么荒唐想法的勇氣,簡直是豬腦子。能不能好好分析,現(xiàn)在只有我消失了,崔栩頤才有可能重新回到你身邊。因為你想啊,我躲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呢,你就一直陪在他身邊。你也知道他為日不多,到時候定會為你的癡情感動,在最后的日子里真正的愛上你。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你好好想想難道不是嗎?”

  傻白蓮就是傻白蓮,張余歌一番話竟真將夏甜震住了。她仔細(xì)的思考著張余歌說的話,想了想?yún)s還是有些不解:“你……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你給處理了!?”

  這姑娘腦回路是直的吧,不會拐彎呀!張余歌痛苦的捂住腦袋,無語道:“首先,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讓你犯下大錯。其次,你也帶不走我。我說消失的意思是讓崔栩頤從此找不到我,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只要我去國外多待待,你一直陪著他渡過最后的光陰。多多少少你都會刻在他的心間,結(jié)果再怎么差也差不過現(xiàn)在。你說是吧?”

  夏甜擰眉,認(rèn)真想了半晌。再次狐疑的抬頭:“不對呀,你繞來繞去,到底想說什么?”

  張余歌嗔怒,一屁股坐進(jìn)沙發(fā)里。“你看看你,我想說什么啊?我還不是為了幫你!我知道你愛上崔栩頤了,對嗎?不用解釋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愿意把崔栩頤讓給你。他之前傷我太深,我已經(jīng)無法原諒他了。所以我巴不得離開這里,把地方騰出來給你!你們才是真愛,我是意外。我?guī)湍泸v位置,你幫我離開這里,就當(dāng)是一筆交易,怎么樣?”

  夏甜愈發(fā)搞不懂夏彌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是仔細(xì)想想夏彌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她就算帶著夏彌去墮胎了又能怎樣,崔栩頤一定會發(fā)狂,她自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扇绻娴陌凑障膹浀脑?,送夏彌離開再假裝是夏彌自己逃的,到時候她一直陪在崔栩頤身邊不離不棄,直到最后一刻,崔栩頤一定會記住她的深情。好歹她也能留在他心里,總好過現(xiàn)在的境地。

  所以,她的心動搖了。

  “夏彌,頤哥哥出差三天,明天晚上回來。”

  張余歌眼睛發(fā)亮,一聽就是有戲啊。只要夏甜答應(yīng)幫她,一切都好辦了。

  “你的意思是……”

  夏甜也不賣關(guān)子,只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你最好趕快收拾,我會一直待到晚上。準(zhǔn)備好酒,把我灌醉以后,你才能假扮成我離開這里。我的車鑰匙就在左邊兜里,油很滿。機票我立馬給你訂,你連夜離開N市,再也不要叫我看到你!”

  嘖嘖,這效率,張余歌喜歡。

  她立馬喜滋滋的吩咐菲傭去拿崔栩頤存在別墅里的酒,菲傭猶豫著告訴她孕婦不能喝酒。張余歌也樂的耐心解釋,她是要請夏甜喝,她自己不會喝的。再三確定以后,菲傭這才拿出三瓶白蘭度來。

  夏甜已經(jīng)訂好她的機票,她身份證不知道去哪了,夏甜也終是有點用,立刻找關(guān)系委托人給她送來一張臨時身份證。既然是演一出她灌醉夏甜然后穿著夏甜衣服騙過所有人離開的好戲,自然不能讓崔栩頤發(fā)現(xiàn)是她和夏甜勾結(jié)。其實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若是出逃失敗了,崔栩頤找不到夏甜的端倪,她就還有機會繼續(xù)利用夏甜這步棋。她謹(jǐn)慎的讓夏甜刪除所有記錄,然后帶著夏甜回到房間,看著夏甜開始一杯接一杯的灌醉自己。

  白蘭地味道甘霖,質(zhì)地香醇,入口香甜,入吼濃烈。一瓶白蘭地下肚,不消片刻,夏甜已經(jīng)醉的連她爸都不認(rèn)識了。

  張余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的衣服換下來,跑到床頭柜前摸出鉆戒。夏甜喝酒前不忘取下她的發(fā)套,原來她也是一頭短發(fā),卻夾著發(fā)片,看起來整個頭發(fā)又卷又長。她將假發(fā)片仔細(xì)戴在腦袋上,長發(fā)擋住了大半張臉。就這樣低頭吹著口哨,手中甩著車鑰匙,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竟然真的騙過了別墅的所有保鏢。直到坐進(jìn)夏甜的車?yán)?,張余歌還是不敢置信的。出來了,終于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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