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青對李大柱的印象并不算太好,可是馮楚當(dāng)著她的面這么羞辱李大柱,她還是十分看不過去。
更加讓她擔(dān)心的是,如果李大柱因?yàn)轳T楚的話而遷怒于她的話,那么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她偷偷瞄李大柱,發(fā)現(xiàn)他沒有什么異常,這才松了一口氣。
三人離開后,直接去了柳青的家中。
柳青家所在的位置是整個縣城最完美的地段,同時也是整個縣城最奢侈的別墅區(qū)。
這里的地價完全可以用寸土寸金來形容,有些人辛辛苦苦干一輩子,恐怕在這里連個廁所都買不起。
她家的門前有一個大鐵門,旁邊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十分高大威猛,隨時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進(jìn)入院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花壇里面花團(tuán)錦簇,百花齊放,十分美麗。
周圍零散的分布著幾個園丁,對這些綠植進(jìn)行修剪。
此外,還有兩只巡邏隊(duì)巡視別墅,每個人的手中都配備著電棍。
當(dāng)然,配備電棍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即使不用外力,他們也可以一個打好幾個。
因?yàn)樗麄冇械氖峭宋槔媳械囊彩俏渚娦.厴I(yè),其中帶頭的那人,更是曾經(jīng)去過非洲當(dāng)過雇傭兵的狠角色。
在那個混亂的戰(zhàn)場上,死在他手下的亡魂,兩只手已經(jīng)數(shù)不過來了。
至今,他的眼睛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看上去十分嚇人,使得他渾身散發(fā)著冷冽的氣息。
李大柱看了他一眼,只覺得渾身哆嗦,遍體生寒,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樣,充滿危機(jī)感。
下車后,李大柱看的都要呆了,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么?
這棟別墅是中世紀(jì)歐洲典型的哥特式風(fēng)格,如果不是知道這是柳青家,李大柱還以為自己出國了。
兩個保姆為他們打開了門,進(jìn)入別墅中,李大柱感覺自己的狗眼都要被亮瞎了。
大廳金碧輝煌,雕梁畫棟,各種浮雕鑲嵌著名貴的珠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李大柱恨不得偷偷的敲下兩塊帶回去變賣,肯定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程曦曦用肩膀撞了一下看呆眼的李大柱,說道:“怎么樣,這回賺了吧,青青可是家里的獨(dú)女,這些以后可都是她的哦?!?p> 李大柱現(xiàn)在有些后悔了,本來以為自己要價一千萬已經(jīng)是獅子大開口了,沒想到,終究是自己的眼界太小了。
之前聽說這個柳建民身價上億,現(xiàn)在看來,太不靠譜了,怎么說也得十幾二十億來著。
“坐下歇會兒吧?!?p> 回來之前,柳青已經(jīng)給柳建民通過電話了,把李大柱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
聽到自己的妻子終于有救了,柳建民自然開心,這么多年,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治不好妻子的病,現(xiàn)在聽到李大柱能救,心情的激動可想而知。
不一會兒,柳建民從樓上下來,看著李大柱說道:“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
李大柱也趕緊起身和他握手,說道:“柳先生,你好。”
“青青把你的事兒都告訴我了,你真的有把握么?”
李大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還不能確定,只有看到病人之后,我才能斷定,不過您也不用擔(dān)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有點(diǎn)手段的?!?p> 開玩笑,我的種地大師系統(tǒng)可是來源上古神農(nóng)氏,如果它都不行,那么試問這個世界,還有誰能行?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去?”
“沒問題?!?p> 在柳建民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二樓的房間,房間以白色調(diào)為主,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
與外面金碧輝煌的裝飾不同這個房間十分的簡潔,所有的裝飾只有一幅畫,和一個青花瓷瓶,以及桌子上那束鮮花。
柳青的母親許茹躺在床上,這是一個典型的江南水鄉(xiāng)那種溫婉的女子,恬淡如水,給人無限溫柔的感覺。
雖然許茹已經(jīng)四十多了,并且常年受到病魔的侵襲,但是卻不顯老態(tài),保養(yǎng)的很好,依舊風(fēng)韻猶存。
李大柱心想,難怪柳青這么漂亮,這完全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啊。
她臉色白皙,卻是那種病態(tài)的蒼白,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疲憊的樣子,不時用手掩住嘴巴,劇烈的咳嗽。
看到柳建民帶著三人進(jìn)來,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她已經(jīng)聽說了,李大柱是給她來看病的,但是卻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這病這么多年了,國內(nèi)國外看遍了,也沒有人能治好,她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雖然說前幾天吃了柳青帶來的桃子后,她整個人都好了許多,但是,想要真正治好,她卻是不信的。
只不過柳青和柳建民的堅(jiān)持,她才接受的。
這么多年,她從來沒有出去過了,也從來沒有見過除了家人之外的其他人,初次見到李大柱,居然感覺到有幾分親切。
這還真是奇怪。
在房間中,除了許茹外,還有一個醫(yī)生和一個護(hù)士,他們正在用儀器給許茹做身體檢查。
看到柳建民帶著三人進(jìn)來,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身為許茹的家庭醫(yī)生,白亮自然也聽說了柳建民要帶人來給許茹治病。
不過,他心中卻是對那人嗤之以鼻的,這種病根本無藥可醫(yī),是沒有辦法醫(yī)治的。
眼下看到帶來的人居然是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心中更加不屑,甚至認(rèn)為柳建民這是瘋了,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yī)。
“這就是柳青的媽媽,許茹。這是這幾年治療她的醫(yī)生,白亮?!?p> 李大柱點(diǎn)點(diǎn)頭,道:“柳夫人你好,我是李大柱?!?p> 李大柱介紹完自己后,也沒有再啰嗦,直接拉過凳子,坐在床邊,讓許茹伸出胳膊,給她號脈。
至于白亮則是直接被他給無視了。
只不過李大柱的手法實(shí)在太過拙劣的,讓柳建民等人看了,也不禁皺起眉頭。
這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外行啊,真的能治病么?
柳建民等人能看的出來的,白亮自然更加清楚,陰陽怪氣的說道:“李先生,我雖然從事的是西醫(yī),但是對中醫(yī)也是略有耳聞的,據(jù)我所知,號脈可不是你這樣號的?!?p> 李大柱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也說了是略有耳聞的,那我這種號脈方法就是你沒有耳聞的。常言道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對中醫(yī)來說,一千個中醫(yī)就有一千種號脈方法?!?p> 白亮臉色一遍,哼,好犀利的小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哦,那敢問您這是哪種號脈方法?”
“我這乃是五指號脈法,用一只手的五根手指頭握住手腕,就能清晰的感受到脈搏的跳動,從而就可以判斷出究竟是哪里的疾病?!?p> “五指號脈法?”白亮一愣,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他可以斷定,這個李大柱完全就是在胡咧咧,純粹就是一個騙子。
他轉(zhuǎn)頭對著柳建民說道:“柳先生,我覺得這人純粹就是在胡扯,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五指號脈法,他根本就是一個騙子?!?p> 柳建民看著李大柱也完全像是個外行,正要開口詢問,卻被柳青拉住,搖了搖頭。
雖然她也覺得李大柱這個樣子實(shí)在可笑,但是不知為何,她就是對李大柱有種莫名的信心。
柳建民知道自己女兒不是個亂來的人,她對李大柱的信心絕對不是空穴來風(fēng),于是說道:“先看看再說?!?p> 白亮沒有想到柳建民居然如此看重這個小子,甚至任由他亂來,心中十分惱火。
心中不忿之下,白亮再次開口,說道:“李先生,敢問您號脈號出來了什么啊?”
李大柱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說道:“不可說?!?p> 白亮冷笑,這個家伙可真能裝,也罷,現(xiàn)在就讓你盡情的裝好了,等過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他在心中,早就已經(jīng)認(rèn)定了李大柱就是一個騙子,而這些年,他也曾見過不少騙子,那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會被柳建民教訓(xùn)的很慘。
房間之中安靜了下來,時間也一點(diǎn)一滴的過去,直到半個小時候,李大柱才終于和種地大師系統(tǒng)溝通完畢,把手收了回來。
眾人的心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大柱的身上,期待著什么。
“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有這么帥氣逼人么?”
柳青不滿的說道:“趕緊的,你到底行不行?”
“永遠(yuǎn)不要問一個男人行不行,更不要問我,因?yàn)槲?,肯定行!”李大柱輕松的說道:“放心吧,我給開一副藥,我保證,吃了之后,藥到病除。”
“真的?”
“如假包換?!?p> 眾人聽到李大柱說的如此信誓旦旦,都是欣喜萬分,可唯獨(dú)白亮聽了,卻冷哼一句:“裝神弄鬼?!?p> 李大柱這才正眼瞧著他說道:“剛才我號脈的時候你就一直在旁邊逼逼賴賴,怎么,是嫉妒我的醫(yī)術(shù)么?還是擔(dān)心我治好了病人后,你自己失去了一份穩(wěn)定的高薪工作?”
“你胡說?!北焕畲笾f中了心事的白亮,臉色有些不自然。
說心里話,他其實(shí)是真的不希望許茹的病被治好,可這話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只見他咳嗽兩聲,正襟危坐的說道:“身為醫(yī)者,自然希望患者痊愈,可是這病連國外專家都治不好,你憑什么說自己能治好?”
“悲哀,你的想法太悲哀了,他們治不好,只能說明他們無能,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治不好的病,只有不會治的人?!?p> “事到如今,我也不裝了,我攤牌了,我便是五手號脈法第八十一代傳人李大柱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