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23·弟弟說,我就是個多愁善感滴脆弱少年,嚶嚶嚶。
時間瞬間靜止了般。
身體上的疼痛及后背傳來的涼意讓白墨一冷靜了些,心說自己到底都做了什么。
“姐……”也不知道是疼的不能起來還是不愿,白墨一就這平躺的姿勢低聲叫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相處?!?p> 曾經(jīng)隔著一條網(wǎng)線,距離又那么遠(yuǎn),即使對方生氣也能給自己一個借口,我們這么遠(yuǎn),即使我想做些什么,也無能為力。
而現(xiàn)在,這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雖然面目上依舊帶著冷意,但是那關(guān)切的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白墨一突然釋懷了。
是啊,自己到底矯情什么呢,太過患得患失反而會更快的失去。
陳然動手的那一刻就后悔了,但是身體上的條件反射她實在沒法控制,等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被她摔在地上了。
地板很硬,很涼,白墨一又那么瘦,會不會摔壞。
但是這個時候如果表現(xiàn)出一點的關(guān)心,這家伙會不會再次縮回殼里,陳然不敢保證,只能繼續(xù)冷著臉看對方。
內(nèi)心這個糾結(jié)啊。
見陳然不說話,白墨一把胳膊搭在眼睛上,不讓對方看到自己那張臉,悶悶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的情況,姐,我媽剛走沒多久,就遇到了低谷期,那段時間如果沒你支持的話,我可能這輩子就完了?!彼坪跸肫鹆耸裁词拢曇舾鼝灹?,“你和別人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樣的。但是,”
他頓了下。
“越是親近的人,越想對她好一點,再好一點。說到底,我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和你相處,不知道我這么做你會不會生氣,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討你開心。曾經(jīng)可以那么肆無忌憚的相處,調(diào)侃,抱怨,是因為距離很遠(yuǎn),但是現(xiàn)在你就在我面前,我真的不知道……”
“那為什么不問?”陳然的聲音傳來,帶著不解。在她的認(rèn)識中,不懂就要問這是常識啊。
“讓我怎么問啊,姐,”白墨一聲音帶著哭腔,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讓我怎么問出口啊……”
半晌沒等到對方的回應(yīng),待白墨一想要再開口的時候,他的胳膊被陳然拉到了身側(cè),便見她嘆了口氣,語氣帶著無奈說道:“你讓我拿你怎么辦才好啊。先起來吧,地板涼,你腰不是有傷么。”說完便拉著他胳膊。
白墨一順勢坐了起來。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笨呢。”陳然看著面前這個一臉委屈的倔強大男孩,突然覺得無力,用手狠狠地敲了他的腦袋一下,“有什么問不出口的啊,覺得不明白的事情就要問,我不是很久前就告訴過你了么,生活不像演戲,不是你自己琢磨就能琢磨明白的?!?p> 白墨一低頭不說話,只是抿了抿嘴。手卻十分老實的揉了揉被敲的位置——有點疼。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來討好啊,”陳然歪著腦袋說,“只有有利益關(guān)系的人才需要用這個詞,親人之間難道不應(yīng)該是有什么說什么的么?”
有什么說什么。
白墨一抬起頭看向陳然,“我,可以么?”
“一直以來我們不都是這樣的么,你這是怎么了?”陳然有點好笑的說道,不過手卻依舊給了這家伙一個鍋蓋——沒辦法,剛才氣狠了,必須要找一個發(fā)泄口,不過,這么拍下去的話,腦袋不會出什么問題吧,恩,已經(jīng)夠笨了,會不會被拍傻了呢~
不管了,先過過手癮再說。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是剛才我說的話是無心的……”白墨一低聲嘟囔。
他要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不至于這么糾結(jié)了。
“不知道就不要想,”陳然道,“反正你這么笨?!睗M滿的嫌棄。
白墨一撇嘴,“好像你多聰明似的,衣服系錯扣子去上庭的也不知道是誰?!?p> “反了你了啊?!标惾灰话驼婆脑谒蟊成希斑@事兒不是告訴你忘掉么,忘掉忘掉!”
她永遠(yuǎn)也忘不了下庭時那群人憋笑的樣子。
想想就很讓人抓狂,莫名的想要狠狠的揍一頓陳誠——當(dāng)初是這家伙和自己一同出庭的,居然沒提醒自己!害她出了這么大丑,還好官司贏了,要是輸了,那可真是呵呵了。
看陳然咬牙切齒的樣子,白墨一突然覺得輕松了。
也對,他干嘛要這么糾結(jié),既然陳然說這里是他家,她是自己的家人,知道這些就夠了。
陳然都這么把自己往她身邊拽了,他還傻乎乎的自認(rèn)為自己離開是對她好,不是傻是什么。
“好好,我忘掉忘掉?!卑啄幻Φ?,連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聲音中的滿滿寵溺。
“那最好?!标惾粣汉莺莸氐闪怂谎?。“趕緊去洗臉,這副樣子要是被你粉絲看到,還不知道要腦補成什么樣子?!闭f完直接去了廚房——小蛋糕忘了從烤箱里拿出來了,不知道糊沒糊。
白墨一抽抽嘴角,稍微想了一下,忙瘋狂甩頭,那畫面太美,他實在不敢想。
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或許是姿勢不對的原因,有點腿麻,慢慢的往衛(wèi)生間走去,在臨進(jìn)去之前,白墨一認(rèn)真的聲音傳來——
“姐,我一直都把你當(dāng)家人看,真的,”他頓了下,“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說出來的話讓你傷心了,對不起。以后我會試著去改,不會讓你覺得難過的……”
陳然叼著個小蛋糕探出腦袋,“你說啥?”剛才廚房的聲音有點大——又打碎個碗,她在考慮要不要把所有餐具全換成不銹鋼的,雖然不是很美觀,但畢竟耐摔!
“沒事?!卑啄幻φf,看他姐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不生氣了,忙閃進(jìn)衛(wèi)生間。
陳然朝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把腦袋縮回去,開始收拾地面的碎片。
等白墨一打理好自己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就見他姐拎著張銀行卡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莫名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傳來。
額,這個銀行卡的卡套為什么覺得這么眼熟。
“白一墨,從現(xiàn)在開始到你滾回首都,銀行卡暫時由我保管,再讓我聽到你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呵呵,”揚了揚手中的銀行卡,“拎著你的行李箱給姐滾蛋,身無分文的自生自滅去吧~”
白墨一:“姐,要不要這么狠啊,身無分文啊(;?_?)……”
別問為什么,沒原因,白墨一就是知道他姐絕對能說到做到。
說讓他身無分文就一定會身無分文,連自己錢包里那幾十塊錢的零錢都不會給他留——那些小錢錢還是他下飛機坐出租被找的。
十分懂得趨利避害的白墨一忙做出乖乖的樣子,乖巧的點頭,舉起三根手指對燈發(fā)誓道:“我絕對不會再惹姐姐生氣,再惹姐姐生氣的話,我就自己拎著行李箱滾蛋……”心里默默的補了一句,還是不要了吧,想一想自己那副可憐的樣子,白墨一莫名的有種想要扶額頭的沖動。
“但我還是很生氣怎么辦?”陳然知道這家伙是聽進(jìn)去了,但是表面上不顯,略微抬頭,斜視某人。
“姐你累不累,忙了一上午了,我給你捶捶肩膀?”別的方面白墨一可能不行,但是哄他姐,還算是能勉強及格。
陳然冷哼著把銀行卡放進(jìn)自己的錢包里,當(dāng)著某人的面扔進(jìn)包包里,“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這東西在你錢包里,你懂后果的?!?p> 威脅,赤果果滴威脅。
但為毛心里覺得有點小開心呢。
白墨一繼續(xù)乖巧的點頭,“姐姐說什么就是什么。來我給你捶捶肩膀?!闭f完便走了過去,卻被陳然直接閃開,“少來這套啊,裝乖糊弄你粉絲可以,在我這行不通。”
白墨一:“姐,你越來越難伺候了啊。”
“那你怎么樣才不生氣?!痹囂降膯枂枴?,他姐說了,不懂就要問。
“晚上你和我去參加慶功會……”見這人要閃,被她眼疾手快的抓住胳膊,“你到底在怕什么啊?!?p> “我都不認(rèn)識……”
“多見幾次就認(rèn)識了?!?p> “姐,人家給你開的慶功會啊,我去不合適啊……”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guī)业艿苋セ祛D飯有什么不行的?!?p> 白墨一:“也只有他姐能把那群精英聚會給說成去混飯吃?!?p> “還是你覺得,你的身份去這種地方不方便……”陳然略一想,覺得只有這個理由最有可能。
“萬一被狗仔拍到……”還不知道要怎么寫他姐呢。
怎么寫自己他無所謂,反正他不在意這些,哪個圈里人沒被潑過臟水呢,都習(xí)慣了,但是他姐不是啊,那是需要名聲的,萬一……
“我就說你瞎操心,”一看他那個表情就知道自己說中了。“你當(dāng)我們都是做什么的,能由著他們亂寫?律師函是擺設(shè)啊,”伸手點了點他的腦袋,“地方是老大選的,保密性絕對一流,你面對那群家伙也不用太拘束。”陳然邊說邊遞過去一個烤好的小蛋糕?!耙鹿诔皇巧贤サ臅r候,私底下絕對是一群逗比。而且啊,也別覺得自己是個明星怎么樣的,說句打擊你的話,比你咖位高的我們接待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你這個段位的,他們還真不一定當(dāng)回事……”
被血粼粼的打擊的白墨一:“居然無法反駁!”
見他呆呆的表情,陳然忍不住把放在手里的蛋糕塞他嘴里,“行了,別瞎想了,你交友圈怎么樣我不知道,但是認(rèn)識這群家伙,對你只有好處沒壞處……”
可能也有,比如說被調(diào)侃被揩油神馬的~
白墨一:“|( ̄0 ̄)姐,你確定你說的是律師么,而不是什么神秘組織么……為什么和自己腦補的不太一樣……”
陳然:“呵呵,等你晚上就知道了,腦補什么的,精英什么的,在這群家伙身上,都是浮云……”
墨家笑笑
沒錯啊,都是浮云啊,因為私底下都是逗逼啊,嘿嘿嘿。求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