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大笨豬啊。”涼陌笙沒好氣的說道。
這下可完了,他完全不能走路了,魏初雨這個大笨蛋,怎么就這么不管不顧的瞎跺腳啊。
涼陌笙認(rèn)命的垂著頭,卻又想逗逗魏初雨:“這下好了,你可得背我回家了?!?p> 誰知道魏初雨竟然開始思考了起來,然后一臉認(rèn)真的問涼陌笙:“你多重來著?”
“不是大哥,你認(rèn)真的?”
看著涼陌笙滿臉,懷疑,瞬間激起了魏初雨的好勝心,白了涼陌笙一眼,自認(rèn)為酷酷的說道:“認(rèn)真拿傘?!?p> 然后跑到?jīng)瞿绑系谋澈?,一只手拖著涼陌笙的腿,一只手拖著涼陌笙的脖子,直接把涼陌笙給公主抱了。
突然騰空,涼陌笙又驚訝又羞澀,耳根子都紅了。
說放他下來又顯得他很嬌羞的樣子,開玩笑,絕對不行,嗯??墒亲屛撼跤昀^續(xù)抱著,萬一摔下來咋整啊,算了算了,還是讓魏初雨接著抱吧,反正他也就比她高一個頭而已,加上最近減肥應(yīng)該不會被摔下來吧,嗯。就是這樣。
然后就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一只手勾著魏初雨的脖子,一只手拿著傘。
“魏初雨,沒想到你這個暴力女還是有點用處的嘛。”涼陌笙說著。
這次魏初雨可沒跟他吵,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后邁開腿的接著走,很是霸道總裁的說著:“拿好你的傘,再吵就把你丟下去?!?p> 涼陌笙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你說你這么兇以后誰敢娶你啊?!?p> 聲音很小,可魏初雨還是聽到了。
不自覺的心臟漏了一拍,然后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的繼續(xù)走著,但是腦海里卻一直揮不去這句話。
想著想著,就想到?jīng)瞿绑夏弥r花單膝跪地的場景,越想氣越悶了,然后整張臉連著脖子都紅了。
涼陌笙自然是不知道她心里想著什么,只以為她抱著自己走太累了,咋吧了下嘴:“那什么,你把我放到那個花店的椅子上就行,我打電話讓管家接?!?p> 本來就想著鬼事的魏初雨,聽著涼陌笙聲音更尷尬了,甚至不自覺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起來:“行~”
涼陌笙只當(dāng)是魏初雨累到不行了,考慮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要不你和我一起等吧,反正咱倆家就隔壁,順路的很?!?p> 想到剛剛自己腦海里的畫面,魏初雨羞恥的都待不下去了,直接說道:“我自己走就行。”
涼陌笙點了點頭,也沒勉強(qiáng),眼看著魏初雨都要過馬路了,直接喊了句:“我每個禮拜的今天都得在化學(xué)實驗室呆很久?!?p> 意思就是你要是沒帶傘,就多等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魏初雨愣了愣,假裝沒聽見的接著過馬路了。
魏初雨不知道容姨是什么時候走的,她只感覺身上直入心窩的疼。
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有一絲光亮,應(yīng)該是天亮了。
魏初雨試了一下想讓自己起來,卻發(fā)現(xiàn)很難做到,索性就繼續(xù)趴在這個水泥地上,任由涼意入骨。
涼陌笙,雨可以過去的坦然,可曾經(jīng)相愛的心呢?也會這樣無望而翻嗎?你又當(dāng)真無愧嗎?
越想就越難受,魏初雨索性就不想了。
江俊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見魏初雨這樣無神的趴在地上,雖然心里看著難受,卻也沒說什么:“要做苦力了,你趕緊起來吧,我?guī)愎涔溥@個監(jiān)獄,熟悉一下,畢竟……快起來吧?!?p> 魏初雨不知道他要說的是什么,她也不想知道,魏初雨這次用足了力,可還是起不來,索性就放棄了。
江俊嘆了口氣,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了。
可過了沒多久他又回來了,帶了兩包粉末,然后把這兩包粉末都遞給了魏初雨:“吃了吧,這會讓你短時間精神力旺盛。”
監(jiān)獄自然有監(jiān)獄的法子,至于這副作用,江俊沒說,魏初雨也沒問。
但是魏初雨的雙手根本使不上一點力,無奈的看著江?。骸爸x謝,但是我動不了,你……能不能再幫我一下?”
江俊點了點頭,然后把粉末一點一點的往魏初雨嘴巴里倒了起來。
說來這藥也算神奇,用完魏初雨瞬間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活力,然后毫不費(fèi)力的爬了起來。
把魏初雨帶到大廳,就把一個紅色卷發(fā)但長的很秀氣的女生叫了過來:“你帶著她轉(zhuǎn)轉(zhuǎn),然后換身衣服,吃完飯就去挖礦石吧?!?p> 說完,江俊就直接走了。
女生沖魏初雨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然后直接帶路起來。
路途中就說過兩句話。
一句是:“叫我一姐就行?!?p> 還有一句是:“在這個監(jiān)獄里,你要做的就是服從,少說多做,大家都是殺過人放過火的,不會有歧視的現(xiàn)象,這點你可以放心,吃飯的時候是你唯一的言論自由時間。”
魏初雨一直以為一姐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直到……
“我回來了!快快快歡迎我?!闭f著,就做著閉上眼睛,雙臂張開的動作,頗有坦塔尼克號沉船的最后一幕的味道。
底下的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卻還是給力的鼓掌:“歡迎歡迎!”
直到有人開口:“一姐,那個就是新來的那個?”
“嗯,對啊,她可慘了,等我去給她盛碗粥,慢慢說?!闭f著就往盛粥處跑,絲毫沒有管被圍起來的魏初雨。
眾人你拉我推著,像好奇猴子一樣的摸摸魏初雨這,問問魏初雨那。
直到一個看樣子已經(jīng)50多歲的大媽把魏初雨給扯出來,給魏初雨捋了捋前面的劉海,溫柔的說道:“這也不怪她們,實在是這里女子1部好久都沒來人了,她們看著新鮮而已?!?p> 魏初雨此時正懵著,卻還是點了點頭,雖然她也沒聽清顧清剛剛再說什么,但卻感覺很溫暖。
然后直接沖顧清傻笑了起來,這一笑可把下面的人給看呆了。
直到有人問道:“這姑娘不會是個傻子吧。”
剛打完粥過來的一姐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直接推了推說話的人的小腦袋瓜子:“瞎說什么呢?不許欺負(fù)新人。”
說話那人叫葉小柔,是個十分活潑可愛的姑娘,聽了一姐的話倒是沒再說什么,只是嘟了嘟嘴,委屈巴巴的回:“知道了知道了?!?p> “誒?你還委屈了。趕緊去給我坐好?!闭f著,一姐就直接拉著葉小柔入座了,其他人也沒閑著,也跟著坐了下來。
顧清拉出一把椅子,也讓魏初雨坐了下來。
倒是葉小柔坐下來還是死死的盯著魏初雨,她怎么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姑娘呢?但是是在哪里見過?這熟悉的感覺讓人想忽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