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母都在國外,所以她是一個人留在國內(nèi)的,身邊跟著兩個助理,一男一女,女的叫楊思婷,男的叫葉石,不過網(wǎng)上說,這戚靖媛脾氣不小,特別容易沖動,沒什么心機(jī),和她的經(jīng)紀(jì)人宋雯麗多次發(fā)生矛盾,但是人氣卻一直不減,而且做直播也很成功?!?p> 蕭鳳將資料上的內(nèi)容順口說了出來。
簡初將資料合上,然后隨手放在了桌上,看著蕭鳳。
“那個劇組呢?”
“奧,劇組啊,是陳莉的好友楊天奇的戲,楊天奇年紀(jì)還算輕,才三十多歲,是后生可畏了,和陳莉有些交情,所以才能夠找來戚靖媛當(dāng)女一號,和她搭檔的男一號是現(xiàn)在國內(nèi)的小鮮肉,叫沈凡亦,也參與過不少的影視作品,不過和戚靖媛的名氣不好比?!?p> “不過嗎,人家畢竟年紀(jì)還小,才十九歲,是個零零后……”
“這是一部古裝戲,所以我們昨天才會看見靈境里的眾人都穿著古裝……”蕭鳳看著簡初,她面色平靜,沒什么表情。
所以不能夠從她的臉上判斷出什么來,不過幸好自己和她朝夕相了二十年,也知道她的性子,畢竟她是一千年前的人了,應(yīng)該說不叫人類,不知道是什么類別了。
“你可查看最近房間的訂單有多少?可有那劇組?”簡初忽然抬頭,看著蕭鳳,她笑著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是沒有查看,還是沒有這個劇組?”
“是都沒有?!笔掵P如實的回答著,然后轉(zhuǎn)身坐到了簡初的對面,“我呢,早上下來,偶然聽見洛洛和思貝的交談聲,得知那劇組肯定是沒有預(yù)定咱們酒店,但是我呢,也想了一個辦法,讓他們不得不入住我們的酒店?!?p> “我調(diào)查了一下,劇組還沒有定住在那里,我就把劇組附近的所有酒店空余的房間都預(yù)定了下來,也給了定金……到時候,只剩下月牙客棧有空房間,他們?yōu)榱粟s拍攝的時間,必定會來……”
“是嗎?你連定金都給了?”簡初歪著頭,撇著蕭鳳。
“是啊,不給定金豈不是讓人懷疑,再說了,初初你也不差那點小錢不是……”
“嗯……三十萬確實不多……”簡初起身,看著蕭鳳,“你現(xiàn)在也來越會花錢了,我還養(yǎng)得起你嗎?三十萬對于我來說,確實不多,你房間隨意一個古董都值好幾千萬,但是……”早上手機(jī)里收到了一條信息,是自己卡上被刷走的錢。
“行了行了,別但是了,能夠完成任務(wù)才是最重要的,那點小錢咱就不……呵呵呵……”蕭鳳笑的像個孩子,可是明明是個還有兩年就要半百的人了。
簡初看著蕭鳳,為何她的心境能夠如此的暢快,而自己,卻總是覺得陰郁不堪……
“怎么了?你的臉色忽然變差了,這么快就有反應(yīng)了,還有七日呢?”蕭鳳便簡初的臉色不好了,立刻上前查看,但是簡初擺手。
“沒事,只是很想自己可以快樂一點,但是卻總覺得生命里有很多的事情在等我去完成,我沒辦法不壓著自己的內(nèi)心?!焙喅蹩粗掵P,對她輕扯出了一抹笑容。
“你這樣,叫我如何是好,我終究是要離開你的,這些年,你我相伴,世間,唯有我懂你,我走了,你一個人我真的放心不下,你說我會不會變成惡鬼,哪怕是有一點希望,也不想去投胎,也要留在你的身邊……”蕭鳳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病了,老了,死了,就再也不能夠照顧簡初了。
“好了,你怎么又說這些了,等到那一日再說吧?!焙喅跗鹕恚胍x開。
最近蕭鳳的話確實比較的多,看來真的是更年期到了。
初初,如果真的那一天到來,我希望有個人可以代替我來照顧你。
蕭鳳看著簡初離開的身影,在心里默默的許愿著。
……
山腳下的一個村莊里,這里已經(jīng)被政府給收購了,原來的居民都已經(jīng)搬離此處,這里便成了拍攝影視作品的地點。
劇組休息的一個房間里,戚靖媛坐在梳妝鏡前,身上穿上了戲服,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手機(jī),任由化妝師為她裝扮。
臉上的妝容已經(jīng)畫好,就剩下了頭發(fā)還沒有弄好。
“媛媛,你這個臉真小,就算是將頭發(fā)全部給梳上去也一點也不違和,真是美呆了?!?p> 化妝師看了一眼鏡子里的戚靖媛,然后拍馬屁的說道。
戚靖媛抬起頭,對著鏡子里面的化妝師笑了笑,然后又低下了頭:“還是你的手藝好,怎么著都美的,不是你的造型弄的好,怎么著都不行啊,對不對?!?p> “呵呵呵呵,你可真會說話,外界傳言你性格傲嬌難伺候,真是胡說八道,我看你像個鄰家小妹妹一樣的可愛。”
化妝師呵呵的笑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的利落了起來。
“哎呀,那些鍵盤俠就愛整這些,群眾的眼睛才是雪亮的對不對?!逼菥告路畔铝耸謾C(jī),伸手拍了拍化妝師的手,然后將自己面前一杯還沒有喝過的星巴克遞給了化妝師。
“給你喝,你辛苦了?!?p> “哎呦,真是……太謝謝你了,好了媛媛,頭發(fā)都弄好了,一會兒到了時間你就出來拍攝?!?p> 化妝師順手接過了那杯咖啡,然后對戚靖媛說道,她點了點頭,化妝師便歡喜的出去了。
整個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就剩下了戚靖媛一人,還有一些戲服以及化妝用品。
“呵……拍馬屁都不會說些好聽的,說我難相處傲嬌,還不是想要好處,這些人……”戚靖媛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冷不丁的吐槽了起來。
對那些喜歡溜須拍馬的人,她最看不慣了。
接著,她又拿起了桌上的手機(jī),然后低頭玩起了手中的宮廷游戲。
“哎呀,真是的,打不過啊……”
戚靖媛邊玩邊嘴里嘟噥著。
她的身側(cè)站著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他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黑色的西褲,臉色蒼白,頭發(fā)也很凌亂。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戚靖媛,然后抬腳,慢慢的朝著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