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
案發(fā)現(xiàn)場—璀璨煙花廠生產(chǎn)線,也就是死者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
雷萌、丁來兵、任淑瀾紛紛向他們的隊長何鐵匯報案件的線索與情況。
“初步勘察,監(jiān)控安裝在保安室,保安室崩塌,暫時拿不到監(jiān)控視頻,需要把硬盤挖出來才行,否則要找到賬號密碼進入系統(tǒng)。前提是要保證硬盤沒燒壞,網(wǎng)絡(luò)也沒毀掉?!崩酌葒烂C道。
“查過了,璀璨煙花廠方圓二十米之內(nèi),沒有特別的痕跡,但是公路直達廠里,不排除嫌疑人走公路離開?!倍肀斏鞯馈?p> “問了轄區(qū)的同志,說他們了解也不是很多,由于沒接觸過這種案子,所以這三具尸體,他們都沒動過?!?p> 任淑瀾面色冰冷道:“不過聽一個消防員跟警官說,他們來時,有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人也在這里幫忙,或許這人知道一些!還有廠里的老板就在外面候著,要不要立刻傳喚他們進來當面詢問調(diào)查?!?p> 檢查過這三具尸體的何鐵,此刻的心情很沉重。
“通知法醫(yī)組、痕檢組來協(xié)助調(diào)查。”何鐵心思縝密的安排道:“小萌你去想辦法弄到監(jiān)控,找他們老板要賬號密碼通過云端登陸,不然找人挖開保安室拿出硬盤,讓技術(shù)部門協(xié)助?!?p> “小兵你去傳喚他們進來,然后去弄清楚爆炸源是什么,炸點在哪里,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煙花爆炸。”
“淑瀾你去調(diào)查這三個死者的身份,還有他們的人際關(guān)系,在廠里的工作職責,以及他們今晚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p> 一口氣安排下去后,何鐵頭疼的蹲在三具尸體面前,認真盯著他們的殘軀看。
塵默跟胖子被傳呼進來了,不過卻沒有直接來到尸體面前,而是被帶到隔壁崩塌的倉庫內(nèi)。
案發(fā)現(xiàn)場還要讓法醫(yī)組、痕檢組做鑒定收集證據(jù),不能破壞。何鐵看到胖子跟塵默后,開門見山說道:“我叫何鐵,你們可以叫我何警官,是這起案件的負責人。”
自報家門后,何鐵目光落在了臉上寫滿悲傷,身軀在瑟瑟發(fā)抖的胖子上,沉聲道:“你就是這家廠的老板吧?請你把知道的事情重述一遍。”
至于一臉胡渣看起來頹廢不堪的塵默,何鐵并不是很重視。
悲傷欲絕的胖子,終究是見過世面的人,難受歸難受,可還是能回答何鐵的話:“我叫于龐,是這家煙花廠的老板。我是爆炸后,保安通知我才知道的,我來到時火已經(jīng)滅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聽到保安這兩個字時,沉默不語的塵默,臉色微微一變,忍不住瞥了一眼于龐。
“保安?”
聽了任淑瀾的匯報,根本沒提到保安這件事,何鐵一瞬間抓住了重點,目光直逼于龐,語氣凜然道:“保安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一提保安,于龐臉色也變了,變得不知所措,說話都變得哆哆嗦嗦。
“打他電話?!焙舞F急促道。
“打過了……一直關(guān)機?!庇邶嬘逕o淚道。
保安就打過一個電話給他,說煙花廠爆炸了,然后就關(guān)機了。于龐以為保安是在開玩笑,可緊接著派出所打電話給他后,他才知道是真的。
可等他回撥電話給保安時,再也聯(lián)系不上了。
“遭了,難道逃跑了?”何鐵眉頭一擰,思忖道:“不應該??!一個小小的保安,怎么敢放火殺人呢!”
想不通的事情,只能讓下面的人去調(diào)查,何鐵到也不急于一時,他叫了一個轄區(qū)民警過來,帶著于龐去辨認尸首的身份。
一時間,倉庫內(nèi)只留下塵默與何鐵。
何鐵目光落在塵默臉上,可此時是黑夜,就算四周亮著警燈,還有照射燈,可看向塵默的臉龐時,還是有些黑暗,看的不是很清晰。
文藝青年?
認真打量著塵默,何鐵腦海里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滿臉胡渣,齊耳短發(fā),跟他認識搞藝術(shù)的一類人很相像,渾身上下充斥著藝術(shù)的頹廢氣息。
“說說吧!你知道一些什么。”何鐵淡淡道。
呼!
塵默長吁了一口氣,雙手插在口袋內(nèi),抬頭看向夜空,仿佛在追憶案犯經(jīng)過一樣,“爆炸時間是凌晨十二點半,保安如果不是逃跑了,就是死在了保安室內(nèi),你們盡快去找找,其他的,我知道也不多?!?p> 凌晨十二點半?這個案發(fā)時間的確認,跟淑瀾匯報的同出一轍,他們沒來之前,轄區(qū)的派出所警察已經(jīng)詢問過了。
所以時間上確認無誤。
“就這些?”聽塵默說話的語氣,老練而言簡意賅,而且從他的肢體語言上來看,他此刻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塵默低頭看向何鐵,冷靜的目光透露著何鐵看不透的睿智,“我若是你,就先查一查,這起爆炸案,是為人還是意外!是意外,燃燒火源是什么!如果是人為,那就是故意縱火殺人,殺人的動機是什么!跟死者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選擇在煙花廠內(nèi)殺人。兇手又在哪里,通過什么途徑逃走?!?p> “是有預謀的,還是臨時起興的殺人。”
聽完塵默這樣說,何鐵深感意外,驀然覺得塵默這個胡渣男不簡單。
沙沙沙……
密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雷萌、丁來兵回來了,兩人臉色很不好。
“何隊,云端登陸不進去,不過消防隊已經(jīng)挖開保安室,找到了監(jiān)控硬盤,滅火的時候,水滲透到了硬盤內(nèi),網(wǎng)也壞了,所以進不去云端,我已經(jīng)通知信息科協(xié)助了。估計早上就可以看到視頻,但是……”雷萌臉色陰沉沉的。
“但是什么!”何鐵眉頭一擰。
“保安室,挖出了一具尸體?!崩酌揉嵵氐馈?p> “什么?保安室距離爆炸源那么遠,怎么會死人?”何鐵凌厲道。
“保安室內(nèi)發(fā)現(xiàn)一大捆沒有燃燒殆盡的煙花,煙花的底座還在,死者是被煙花……”雷萌道。
“混帳東西!保安室放煙花……”何鐵忍不住低吼一句。
看到隊長心情很暴躁,丁來兵沒有立刻匯報。
“現(xiàn)場找到了一個打火機。”
丁來兵抬起手中攥著的一個自封袋,“這是從死者附近的一堆煙花底座內(nèi)找出來的,如果推測不假,應該是這個打火機點燃了煙花?!?p> “拿回去撿驗指紋。”找到了點燃煙花的物證,何鐵心里松了口氣,終于找到一條線索了,“還有其他的嗎?”
搖搖頭,丁來兵說道:“炸點就是死者邊上的一堆煙花,物證是打火機。從目前的線索推斷,存在人為故意縱火。”
塵默的目光落在了丁來兵手里的打火機上,“煙花廠這種地方,到處是易爆易燃的煙花爆竹,肯定不允許攜帶火源進出,能在這種地方找到打火機,不是有人故意放火,就是老板的兒子帶進來的。”
“你是誰?”
雷萌聽到塵默這話說的有理有據(jù),忍不住看向他的面容,這一看嘴角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這家伙,到底有多臟??!
一臉的胡渣。
渾身上下臟兮兮的。
還齊耳短發(fā)。
看起來跟乞丐沒區(qū)別。
其實這也不能怪塵默,消防員滅火后,他跑進來救人,身上免不得沾染了灰塵,此刻灰頭土臉的,看起來確實很落魄。
“不過,我想老板的兒子,還沒傻到這種地步,會自己攜帶打火機進入煙花廠的生產(chǎn)線內(nèi)?!眽m默沒有理會雷萌,而是繼續(xù)說道:“我看了監(jiān)控視頻,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起案子有一個嫌疑人,不過這個嫌疑人跟老板的兒子有關(guān),這個人帶著太陽帽跟眼鏡,認不出是誰?!?p> “你看了視頻?不可能!硬盤已經(jīng)滲水了,網(wǎng)絡(luò)也斷了,你從哪里看的視頻?!崩酌却舐暯械馈?p> 她臉上寫滿了質(zhì)疑。
她的專長可是計算機。
“信不信隨你們。我知道的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我可以走了吧!”
塵默嘆了口氣,準備離開這里。
這里有市刑警隊的人負責,他一個退役了的國際刑警,確實不應該擅自插手這種案子。
“哥們,留個名字!”
看到塵默想走,何鐵本能察覺到,這個人不像是行外人,似乎對破案頗有經(jīng)驗,像是同行。
“塵默!塵土飛楊的塵,默默奉獻的默!”塵默的聲音從遠處傳入了他們耳中。
塵默?
何鐵默念了幾句,可似乎沒有什么印象后,才把念頭摒除腦海,重新放在這起案子上。他看了一下手表,此刻距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左右。
目光落在了雷萌、丁來兵身上,何鐵沉聲道:“小萌,十一點之前,把視頻給我弄清楚,同時讓法醫(yī)組、痕檢組的鑒定報告發(fā)給我?!?p> “小兵,天亮后,勘察周邊的馬路監(jiān)控視頻,把視頻拿給小萌調(diào)查。然后,繪制出爆炸現(xiàn)場復原圖,我想知道爆炸前,案發(fā)現(xiàn)場到底是怎樣的,還有死者應該待在什么位置?!?
一炮成名
求推薦票,我是老寫手了,這是新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