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讀書!”
對于于博巖的弟弟-于博世,任淑瀾的印象非常深刻,這個人跟他的父母還有哥哥,截然不同,文化知識與涵養(yǎng)絕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讀書?”
塵默有些意外了。
“是個智商極高的學霸,剛剛考上名牌大學研究生,本來已經去學校報道了,因為家里的事情被父親于龐叫了回來辦理喪事。”任淑瀾見到于博世時,也覺得很意外。
為何哥哥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色嗜賭的敗家仔,劣跡斑斑。而弟弟卻是個學霸,身上沒有半點污痕,不僅如此,長得還帥。
學霸?
這個人設,讓塵默倍感意外。
“有女朋友嗎?”塵默問道。
“沒有!”任淑瀾凝思道:“于博世從不參與家里的生意,跟哥哥于博巖也極少往來,讀大學后很少回家,我查了他們的電話通訊記錄,微信跟QQ,一年也就是偶爾問候幾句?!?p> “對于哥哥賭博欠錢,非法交易的事情,絲毫不知情。我對于博世的判斷就是,這是個學霸型的書呆子,沒女友,不亂花錢,沒有不良嗜好。”
“有意思!”
哥弟的性格迥然不同,而且關系也不好,塵默還真沒見過。
“說說他爸媽?!?p> 任淑瀾繼續(xù)說道:“于龐好吃好喝好色,在這一點上跟他大兒子于博巖極為相似,沒有第三者,都是婚外情。他妻子,就是個典型的全職太太,沒什么文化,對于大兒子的事情不聞不問,也不關心,甚至一點也不傷心?!?p> 咦!
這個到是引起了塵默的注意,“為何?”
“不知道,她沒說?!比问鐬懧柭柤?,有些無語道:“問了,不回答。不過我推測,應該是于博巖做了壞事,傷透了母親的心吧!”
“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兒子死了,做母親的,心里肯定會傷心難過。
除非于博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傷的他母親放棄了他,任他自生自滅。
可到底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你看!母親對于博巖不聞不問,弟弟于博世也對哥哥充耳不聞,死了也不是很難過。這里面肯定有蹊蹺?!?p> 塵默從椅子上站起來,在辦公室內踱步,鎖眉沉思。
“我推斷,于博巖賭博欠錢的事情,他母親跟弟弟,應該早就知道了。不僅如此,禍害良家婦女的事情,也肯定多多少少知曉一些?!?p> “不過,光這些,還不可能讓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兒子的死,不聞不問,不傷心,須知母子連心啊。這里面,肯定還有其他秘密,你去深入調查,問不出,就暗中走訪摸查,詢問他們的親朋好友?!?p> 于博巖的母親的冷漠態(tài)度,引起了塵默的矚目。
“抱歉,你不是我的上司,我只聽何隊的差遣。”雖然塵默說的頭頭是道,很符合邏輯推斷,然而任淑瀾可不聽塵默的。
她內心是很傲嬌高冷的,想要調遣她,必須要讓她心里認可才行。
很顯然,塵默目前還沒有得到他的認可。
“你……”
塵默被任淑瀾這句話給氣到了,臉板了起來。
看到塵默吃癟而無奈的樣子,任淑瀾心里有種莫名的痛快感。
“行吧!隨你!”他嘆了口氣,回到座椅上認真看檔案資料,看完后合上檔案,“你不去走訪暗查,我無所謂。不過我手上有條線索,這條線索事關兇手?!?p> 事關兇手的線索?
這個任淑瀾瞬間來興趣了。
“說!”
她眼睛一亮,朝著塵默走近了一些。
“查一查縣城有多少家廢棄的爛尾樓,趁著天還沒黑,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兇手的蹤跡?!眽m默就知道任淑瀾不可能對兇手的線索不感興趣。
“廢棄的爛尾樓?你從哪里挖到的線索?”任淑瀾柳眉微微一皺,有些驚詫與質疑。
弄不明白,塵默是從哪里搞到的線索。
“廢話真多,去了就不知道了。怎么,不愿意去?”
塵默鎖眉的凝視任淑瀾,冷冷道:“別逼我動用大招?!?p> 大招?
哼!任淑瀾自然能猜到是什么,無非是打電話給何鐵,用隊長來威壓她。
憤憤不平給了塵默一個白眼,任淑瀾走出辦公室,去找外面的同志詢問廢棄爛尾樓的事情。
她是市里的刑警,對于天南縣地方性的建筑情況,自然不如轄區(qū)的民警知道的多。
十分鐘后,任淑瀾走到辦公室門口處看著塵默說道:“走吧!找到了,符合你說的廢棄爛尾樓,有三個地方?!?p> 三個地方?
塵默有些吃驚,一個縣城,竟然有三處廢棄的爛尾樓。
“這三個地方,都離縣城中心比較遠,開車過去也要二十分鐘。都處在郊區(qū),人煙稀少,荒廢很多年了,希望有線索。”任淑瀾啟動警車,不過卻沒有開啟警笛聲。
怕打草驚蛇。
萬一兇手還潛伏在廢棄的爛尾樓內,聽到警笛聲肯定會躲起來。
坐在警車內,塵默看著開車的任淑瀾,嚴肅道:“你帶槍了吧!”
“你問這個做什么?”
一提槍,任淑瀾就敏感了,透過內視鏡警惕的看著塵默。
“你覺得我們就赤手空拳去追捕兇手,能活下來嗎?”塵默冷冷道。
雷萌、丁來兵險些被炸傷的事情,她自然知曉。
何隊也早就提醒她了,務必攜槍執(zhí)行公務,特別是面對兇手時,絕不能把自身暴露在危險當中。
“我是刑警,你覺得我會不佩戴槍支去追捕兇手嗎?”
任淑瀾嬌喝道:“后備箱有防彈衣,下車后穿上防彈衣?!?p> 出警執(zhí)行公務,追捕的還是一個危險兇手,任淑瀾哪敢疏忽大意。
這種稍有不慎就會犧牲的任務,她可不敢放松警惕。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下了,塵默下車后,抬頭一看遠方,果然看到五十米遠處有一處廢棄的爛尾樓。
“這里的同志跟我說,這是五年前廢棄的爛尾樓,雜草叢生,連撿破爛的流浪漢都不愿意來這里住,又遠又荒涼。”
任淑瀾下車后,走到后備箱處,拿出兩套防彈衣。
穿上久違的防彈衣,塵默心里覺得有種異樣的感覺。
“走!”
他看向爛尾樓,腳步堅定不移往前走去。
“希望有線索?!比问鐬懼斏鞯溃刹幌氚鬃咭惶?。
此刻,月落西山,余暉灑落在廢棄的爛尾樓頂層上。
“小心一點?!?p> 還沒走到爛尾樓下,塵默就看到了地上有輪胎扎過的車痕,頓時繃緊了心弦,謹慎道:“這里有輪胎碾過的痕跡,兇手應該來過這里。”
正常人是不會開車來這種鬼地方的。
就算孤男寡女要約會,也不會跑來這種陰森而荒涼的地方,太瘆人了。
不過這種鬼地方,卻是很多犯罪分子藏匿之處。
小心翼翼走著的任淑瀾,也看到了腳下的泥土路上有輪胎扎過的痕跡,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懷疑塵默,太過于輕率了。
廢棄的爛尾樓一共五層,沿著樓梯一層層走上去,走到五樓的時候,塵默看到了有一間房被封鎖了起來。
這間房四壁用木板當作磚頭堆砌起來的,門口處有很多煙頭,還鎖著一把鎖頭。
“小心!”
看到這一幕,塵默心里頭攥緊了。
“嗯!”
任淑瀾掏出佩戴的槍支,深吸口氣,對塵默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塵默一腳踹開木門,然后她沖進去。
“不!”
塵默輕輕搖搖頭,低沉道:“我感覺這里是個陷阱?!?p>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只有微弱的亮光。
爛尾樓沒有燈光,很漆黑。此刻木屋內,沒有一絲聲音與光亮,可見里面沒有人。
“陷阱?難道兇手猜到我們會追到這里?”任淑瀾心里有些激動,以為可以一舉拿下兇手了??陕牭綁m默說是陷阱,她半信半疑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
塵默心里隱隱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你槍法如何?”
“五十米內,指拿打拿!”對于槍法,任淑瀾還是很自信的。
“我們退出三十米,你開槍破鎖,我扔個磚頭進去看看?!?p> 一個爆破老手,還懂得制作炸藥,塵默可不敢小覷。小覷的代價,他已經承受過一次了,不想再承受一次。
更何況,他不想牽累任淑瀾。
“你是不是太膽小了,至于這樣嗎?”
任淑瀾哼了兩聲,覺得塵默太投鼠忌器了。
“別廢話?!?p> 塵默臉色一狠,眼神犀利的兇狠道:“小心無大錯,這不是怕死,而是你根本不懂炸藥有多么恐怖。”
“聽你的就是了,兇什么兇?!比问鐬懓逯樀?。
塵默兇起來,眼神太可怕了,比面對何隊還要攝人心魄。
碰一聲響起。
鎖在木門上的鎖頭被打飛,塵默倫了一個磚頭丟過去。
轟?。?p> 磚頭剛砸在門上。
一聲巨響轟隆而起、
巨響之后,整層樓開始搖晃,似乎要塌了一樣。
“我靠,混蛋東西!”
見此一幕,塵默臉色大變了:“快走,這一層要塌了,太狠了,這絕對是個兇殘狠毒的人?!?p> 此刻的任淑瀾,已經懵了。
這是她第一次,近身目睹,如不是塵默讓她站遠點,這一刻可就完了。
剛才她還心中瞧不起塵默,覺得他太膽小了。
現(xiàn)在看來,是她太魯莽了,要不是塵默,她今天可能就要因公殉職了。
一炮成名
合同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