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萌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聽到塵默說兇手的目的不是銀行而是武裝押運車時,心里極為緊張駭然,萬一真是武裝押運車……
她緊張地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給市區(qū)局里的同事,很快就得到了確切答復。
“此刻通往天南縣的武裝押運車,只有一輛。但是……從市區(qū)通往天南縣的國道上,有一段路通往隔壁的石東縣,也有一輛武裝押運車,同一時間去了石東縣。”雷萌臉色慌張地看向塵默,想知道這種情況下怎么辦。
此時的雷萌,已經(jīng)有些手忙腳亂,亂了分寸不知所措。
“車子到哪里了?”塵默焦灼而冷靜道。
一輛也好,兩輛也罷??傊?,呂斯陽的目標,就是武裝押運車。
鈴鈴鈴!
雷萌的手機響起了信息震動與提醒,打開一看,還沒看出在國道那個位置,緊接著,手機來電了。
局里的同事慌張道:“不好了,出事了!兩輛武裝押運車被劫了,發(fā)生了爆炸……”
“什么?就在剛才嗎?”聞言,雷萌驚駭如雷,一臉駭然的看向塵默。剛說武裝押運車,緊接著武裝押運車就出事了。
塵默是神探嗎?能洞悉兇手的搶劫計劃與逃走想法。
“讓他立刻把兩輛武裝押運車的GPS定位發(fā)來,要快!不然就追不上了?!眱奢v武裝押運車都被劫,其中一輛肯定是炮灰,想要鎖定呂斯陽在那一輛車上,并非沒有辦法。
天南縣已經(jīng)被驚動了,縣里的警力全部時刻待命,一旦呂斯陽往這里逃走,很容易被警察封鎖國道而截下來。
唯有往隔壁的石東縣逃走,才是兇手呂斯陽的唯一生路。
“走!我們立刻趕出去?!?p> 塵默上了一輛警車的主駕駛上,系上安全帶,雷萌、任淑瀾也拉開車門坐上來,同行的還有另外兩輛警車,一共十幾個民警,兵分兩路去追捕兇手。
坐在副駕駛的雷萌,打開局里發(fā)來的武裝押運車GPS定位,邊看邊說道:“兩輛押運車,此刻分別停在兩縣的國道岔口處不遠,我們要往哪里追捕?”
“把從這里通往隔壁石東縣的捷徑找出來,我要抄近路堵在呂斯陽前面截捕他。”塵默咬牙切齒道,眼里閃爍著凌厲的殺氣,呂斯陽一定要抓到,就算負傷也要把他抓到。
抓到了呂斯陽,就可以挖出關于他師傅“野狗”的秘密。
“你是說,兇手呂斯陽是想往隔壁的石東縣逃走?”任淑瀾眼神凌厲道。
“換做是你,你會往哪里逃?”塵默透過內(nèi)視鏡看了一眼任淑瀾,“從市區(qū)通往天南縣跟石東縣,前半路共用一條國道,后半路各自只有一條國道,而天南縣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呂斯陽搶劫武裝押運車后,肯定想逃出江城市,如果我推測沒錯的話,石東縣應該有一條國道通往其他城市?!?p> “沒錯,從石東縣沿著國道直走,大概七十公里左右,可以去到江港市。而到了江港市,想要追捕呂斯陽就非常麻煩了?!崩酌冗呎f邊用對講機聯(lián)系身后的民警,很快就找到了通往石東縣的捷徑。
“想辦法聯(lián)系石東縣的派出所,讓他們務必在國道上設崗,所有通行車輛一律檢查。我要把兇手堵死在國道上,讓他插翅難飛?!眽m默冷冷道。
“聯(lián)系上了?!?p> 這種事,不用塵默開口,雷萌都知道該怎么做。
與此同時!
通往石東縣的國道上。
一輛車身滿是灰塵的小型房車上,一個滿臉胡渣,渾身散發(fā)著汗臭煙味的中年男子,抽著煙聽著歌,正高興的開著車往石東縣飛奔而去。
此人,正是呂斯陽。
車上就他一人,沒有小弟。
然而,眼看著就要到石東縣時,滿是高興激動的呂斯陽,看到前方路口有民警設崗盤查,心里不禁謹慎了起來。
他猜到了這條路會有警察盤查,可怎么也想不到會那么快。
“不應該!以石東縣的警力,不可能那么快出警,并且設下警崗盤查!”呂斯陽低聲呢喃,眼里閃出一抹陰狠毒辣。
他來江城市已經(jīng)有大半年了,這大半年經(jīng)常在天南縣、石東縣與各縣游走,對于這兩個縣城的警力布局相當熟悉。
甚至摸的一清二楚,就連市刑警隊的能耐,也從這幾天的爆炸中,看出了一二,容易被他四處引起的爆炸分散注意力。
然而,此刻前方突然出現(xiàn)一輛警車盤查,卻讓他心中滋起了一絲不詳,就好似寧靜的湖面突然有一只蜻蜓在點水,蕩起了微不起眼的漣漪波浪一樣。
雖不起眼,可卻真得掀起了波瀾。
“湊巧,一定是湊巧?!眳嗡龟栢哉Z道:“定是這幾日爆炸太多了,讓石東縣也害怕了,所以開始盤查,看看能不能逮到一兩個網(wǎng)絡逃犯吧!”
他自我安慰道。
“請出示身份證、駕駛證、行駛證!配合調(diào)查?!毙⌒头寇嚤粩r了下來,民警給呂斯陽敬禮后,讓他出示相關證件。
此時的呂斯陽并無緊張,好似早已習慣了一樣,當著民警的面從錢包里面拿出駕駛證、身份證、行駛證。
認真檢閱,看不出異樣后,民警并沒有直接把呂斯陽放行,因為呂斯陽此刻滿臉胡渣,雖然跟市區(qū)局里發(fā)來呂斯陽的照片明顯不符,可是滿臉胡渣,他根本看不出,眼前這個小型房車司機跟身份證上這個叫做“劉霖”的人是同一個人。
雖然房車司機,行駛證、駕駛證、身份證皆有,可一臉胡渣,從臉型輪廓上都看不出與“劉霖”有絲毫相像,民進心里自然有些嘀咕,不敢輕易放行。
“我可以走了嗎?警官?!眰窝b成房車司機的呂斯陽,一直在暗中留意民警的臉色與眼神,看出他有疑惑后,以退為進道:“車上就我一人,你要是不信可以進去看看,而且我也沒有拉什么違禁品?!?p> “是嘛!”
民警瞇起眼,可特殊時期,所長交代了,所有車輛都必須嚴查,就算是房車、皮卡車、小轎車都不能輕易放過。
“麻煩你打開車門,我要進去看一看。”民警保持著戒備之心。
房車很少,路過石東縣的房車更少,在石東縣干了十幾年的民警,這可是他頭一次在這條國道上遇到房車。
購買房車的人,往往都是旅行比較多??蓮氖瘱|縣通往江港市,并無名勝古跡,旅游景點。
一輛房車,突然要從此地路過,顯得太格格不入了。
“好嘞!”
呂斯陽下了車,歡樂的給民警打開車門,讓他進去檢查。
民警已經(jīng)得知有兩輛武裝押運車被劫,每輛車上都裝有一千多萬現(xiàn)金。兩輛車就是兩千多萬。這些現(xiàn)金用特制箱子裝著,如果被搶,放在車上會很顯眼。
大致看了一眼,看不出異樣后,民警問道:“你是從哪里來的,要去哪里?”
“?。 ?p> 呂斯陽有些意外民警會這樣問,繞著頭露出憨笑道:“從老家來的,去哪里不知道,開到哪里就去哪里?!?p> 下車前,民警多看了一眼房車內(nèi)的床鋪,似乎總覺得里面有問題??蓞嗡龟栆恢痹诎抵辛粢饷窬难凵?,看到民警在注意床鋪,走過去直接掀開被子,露出了皮質(zhì)的床墊。
“你看,什么都沒有!”呂斯陽好奇問道:“警官,你不會以為我藏了什么違禁品吧?”
“例行檢查!”民警瞪了一眼呂斯陽,嚴肅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你是從市區(qū)過來的,還是從天南縣過來的?走的是那條路?”
“???我昨天晚上就從市區(qū)出發(fā)的,昨晚在路上停了一宿,你看……我一身汗臭煙味……”呂斯陽笑哈哈道。
“路上有沒有聽到爆炸聲!”民警繼續(xù)問道。
“什么爆炸聲?”呂斯陽皺起眉頭,裝的有模有樣,“難道有車子翻車爆炸了?”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民警完全被呂斯陽嫻熟精湛的偽裝給欺騙過去了。
看到民警下車后,呂斯陽關起車門,回到了主駕駛上,他此刻心里有很大的疑慮,從民警剛才問話來看,顯然是已經(jīng)知曉武裝押運車被劫了。
可是這不應該??!
一炮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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