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裴麥壓根不知道付陽是誰,可僅僅一頓飯,仿佛整個學(xué)校都傳開了。
付陽,臨床專業(yè)最牛逼的學(xué)霸,多獎項獲得者,老師們的心頭寶。在C大,他身上的關(guān)注度可想而知,不過,更讓人意外的是,付陽這千年的鐵樹,也終于要開花了。
學(xué)霸,鐵樹,加注在付陽身上的標簽,注定讓他這一舉動引起非同凡響的效果。而裴麥,在因言麟之后,又一次成為了人們關(guān)注的焦點。
很快,裴麥就感覺到這種壓力下聚集的焦灼的目光!
付陽開始每天約她吃飯,她拒絕,可走到食堂里,卻發(fā)現(xiàn)很多人對她指指點點。裴麥只能充耳不聞,低頭吃完飯,收拾了課本,急匆匆的回了寢室。
剛進了樓道,就聽見水池那邊有人吵吵什么,一個聲音說,505的裴麥,她裝什么清高?既然答應(yīng)了人家,又拒絕和人吃飯,這不是耍著人玩么?
另一人說,就是,這才幾天啊,就勾搭上了付陽,那裴麥還真是有本事,先一個言麟,又一個付陽。
“別胡說,言麟能看上她?你們沒見么,這都多長時間了,言麟再也沒有來過。”裴麥聽的出來,說這話的是蔣曉曉。
這女孩子長得漂亮,心氣兒也高,據(jù)說家里是做生意的,超有錢。
另一個聲音恭維道:“哎,曉曉,我聽說你家里是和言家有生意來往的?這么說,你和言麟,總能牽扯上點關(guān)系吧?”
蔣曉曉驕傲的一笑,道:“我爸和言麟的爺爺,是生意伙伴,有時候談生意,就直接去了言家。”
“喲,真的呀?”一陣羨慕的聲音,這下蔣曉曉更得意了。
她雖然沒有去過言家,也沒有見過言麟,但在她心里,自己和這些人到底是不一樣的。就像是古時候有些身價的人能攀上皇親國戚一樣,那風(fēng)光,何等恣意。
裴麥剛要抬起步子,又聽那蔣曉曉開口了:“哎,你們知道嗎?那個裴麥,仗著和言家有關(guān)系,誰都不放在眼里,可你們知道她和言家的真實關(guān)系么?”
“不知道,什么關(guān)系?”
蔣曉曉頓了一下,道:“我爸跟我說了,她不過是言爺爺給言麟請的一個保姆。”
“保姆?”眾人大驚。
“是啊,她不是學(xué)習(xí)好么,言爺爺就讓她輔導(dǎo)言麟學(xué)習(xí),后來,她巴巴的跑去言家伺候言麟,以為自己攀上了高枝,可言麟呢,洗衣做飯,什么都讓她做!我聽說那裴麥去了,連言家的保姆都清閑了呢!”
蔣曉曉說完,底下跟著一頓嘲笑。有人說,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學(xué)霸都多厲害呢,可這身份,豈不是連咱們都不如?
裴麥聽到了505宿舍的開門聲,有人拖沓著腳步,朝水池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