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婳忙完了之后就給方艾打了電話,但是方艾沒有接,于是沐婳又去了方艾公司,公司的人卻說她今天并沒有來上班。
此刻,沐婳已經(jīng)在方艾的樓下了。
方艾家的門鎖錄入了她的指紋,所以她能隨便打開方艾家的門。
“艾艾?”沐婳用指紋開了鎖,走了進(jìn)去。
“方小姐,你把東西收拾好,我們幫你把東西搬到車?yán)锶?。?p> 沐婳走近一看,發(fā)現(xiàn)方艾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抽煙,說話的人是平時跟在盛天身邊的人賈元。
從沐婳在門口喊艾艾,方艾就知道她進(jìn)來了。
“麻煩賈助理帶著人將我的東西先搬去車?yán)?,我等下就下來?!狈桨]有看向沐婳,而是朝著身旁的男人說。
賈元看了一眼沐婳,然后帶人搬著東西下去了。
“艾艾,你這是在干什么?”沐婳不愿意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除非方艾親自說出口。
“很明顯不是嗎?我在搬家?!狈桨Z氣中并沒有其它的情緒。
“搬去哪里?”
“賈元來幫我搬的家,你說我搬去哪呢,婳婳?!狈桨_始笑了起來,仿佛在說她明知故問。
“為什么?”
“你哥本來就不喜歡我,現(xiàn)在他又失蹤了,我正處大好年華,當(dāng)然要為我自己以后做打算?!狈桨恼Z調(diào)十分理所應(yīng)當(dāng)。
“艾艾,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訴我好不好?!便鍕O不愿意相信方艾會這樣做。
“沒有苦衷,蘇洛州不喜歡我,我找個喜歡我的,這很正常?!?p> “我哥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他為了你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打盛天?不喜歡他為了你被盛天綁架?你敢說,他現(xiàn)在失蹤了跟你就沒一點(diǎn)關(guān)系嗎?”沐婳句句鏗鏘,一字一字直往方艾心里戳。
方艾沒有回答。
“方艾,做人的確要為自己留后路,但是這條后路至少不能違背了了自己的本心?!?p> “婳婳,蘇洛州親口說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我沒必要自作多情了,你走吧?!?p> 沐婳知道,方艾不想聽,她說再多也沒用。但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方艾真的會委身于盛天。
“行,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彼懔耍瑹o論方艾說的是真還是假,她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沐婳說了這句話,就走了。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方艾從沙發(fā)上癱坐到了地上。
她知道,她跟沐婳說話的時候,賈元一直在門口沒有走,盛天不可能會那么容易就相信她。
“婳婳,就算你哥再不喜歡我,我也不可能會不喜歡他。”
……
“方助理,以后有關(guān)方艾和盛天的事,不用再跟我說,你讓人繼續(xù)留意盛天就行?!便鍕O下樓,坐在了車上,然后給方助理打了電話。
“沐總,方小姐真的跟盛天了嗎?蘇總那么喜歡她……”
“方助理,就按照我說的做吧?!?p> 對啊,其實(shí)所有人看得清蘇洛州對方艾的感情,卻唯獨(dú)他自己看不清。
……
上午在晨中,沐婳發(fā)現(xiàn)原料問題可能出在供應(yīng)商那,所以又開車去了科技園。
“咦,李經(jīng)理呢?”本來今天是周末,大家都在放假,但沐婳跟李奧約好了,要一起談原料的事。
“沐總,李經(jīng)理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江總出了車禍,他肯定去醫(yī)院看江總了,應(yīng)該沒來得及告訴你一聲?!?p> “好,謝謝?!?p> 江宛櫂出了車禍?昨晚不還死皮賴臉的一直在后面跟著她的車嗎?合作伙伴出事了,沐婳打個電話去問問也是應(yīng)該的,沐婳是這樣想的。
“李經(jīng)理,江總出車禍了嗎?”
李奧走的時候,故意讓人等沐婳來時,說這樣的話。果然,電話就打來了。
“對啊,還挺嚴(yán)重的,沐總要不要代表晨中來醫(yī)院,看一下你們的合作伙伴?。俊?p> 李奧猜測,江宛櫂出車禍這件事,肯定跟沐婳脫不了關(guān)系。因?yàn)殂鍕O只要表現(xiàn)出不要他了,他鐵定會作妖。
“嗯…好吧,哪個醫(yī)院哪個病房?”
沐婳打完電話后就去買了水果和花,去了江宛櫂?biāo)诘尼t(yī)院。
“咦?小婳,你怎么在這呀?”李奧打電話時,肖蔓就在旁邊,她故意在走廊里候著沐婳。
“肖阿姨,我來看個朋友,你怎么在這?”沐婳在這里看見肖蔓覺得很奇怪,但是看她的樣子精氣神又很好,實(shí)在不像是個生病了的人。
“哦,我兒子在醫(yī)院,我來照看一下他?!毙ぢF(xiàn)在還不打算讓她知道自己就是江宛櫂的母親。
“那他沒什么事吧?”出于禮貌,盡管不認(rèn)識,沐婳覺得還是問候一下比較好。
“他呀,他命硬的狠,就是為了那個姑娘一時半會想不開,沒什么大事?!辈恢涝诶锩嫣芍?,半死不活的人是誰。
“沒什么大事就好,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那姑娘?!便鍕O下意識的感嘆。
“對啊,他特別喜歡那姑娘?!?p> 肖蔓的語調(diào)明顯不似剛才那么歡快了,沐婳覺得自己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哈哈,小婳,你先去看你的朋友吧,我出去透會氣?!毙ぢ泵ρ谏w住了眼中的情緒,跟沐婳說完就走了。
……
“咚咚咚,我是沐婳”
“進(jìn)來吧?!?p> 是李奧答的話,看來他還沒走。
一聽見沐婳的聲音,床上原本醒來的人,又立馬閉上了眼睛。
沐婳說的沒錯,江老板一直就是墨魚精。
“沐總來了啊。”李奧迎上去,把沐婳手里的東西接了過來。
“他一直沒醒?”都下午了,這人還沒睜開眼睛。
“對啊,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沒醒過。”李奧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面不改色的回答。
“哦,那還比較嚴(yán)重…不過他這個樣子,真的太丑了?!?p> 江宛櫂的頭被紗布包了起來,臉上又沒有血色,確實(shí)看起來比較憔悴,但還不至于像沐婳說的丑吧。
“咳咳…”李奧咳了兩聲,江老板,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聽見的。
江宛櫂此刻真的很想從病床上爬起來,質(zhì)問沐婳,“難道因?yàn)槲页?,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醫(yī)生說他頭傷的比較嚴(yán)重,可能會失憶,也有可能變成腦殘,最嚴(yán)重的是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崩願W把所有能想到的最嚴(yán)重的后果都說出來了,企圖幫江老板得到沐婳的一點(diǎn)憐憫之心。
江宛櫂:你才智障,你才腦殘,你才植物人呢!
“嗯…要是真成了腦殘或者植物人了,那就可惜了這副好皮囊了?!?p> 嗯?不是剛才還說他丑嗎?而且正確的步驟不應(yīng)該是露出一臉惋惜,然后淚眼汪汪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