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切點點頭讓陳瑾趕緊說。甚至還準備出賣王于達的一些信息換取陳瑾知道的事。
陳瑾坐在我對面,眼眶里的淚水順勢滾落,我從玻璃茶幾上抽出一張紙遞給她,感覺一張紙不行又將整包遞給了她。
輕拭了眼淚的陳瑾望著我說:“因為你,他說你最近脾氣暴躁,昨晚還做噩夢了。就因為你做了噩夢,脾氣躁了些他就不跟我回家了,富貴哥,你說這借口拙劣不?”
王于達腦筋直,想不出彎彎拐拐,正因為這樣陳瑾懷疑他說得不是實話。
無論誰聽都覺得這是拙劣的借口!
非常拙劣!??!
“我已經(jīng)兩年沒有回我家過年了。年后回去和過年當天在家那是不一樣的,我跟他說,如果今年不跟我回家,那就分手?!?p>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抬起驚訝的臉,問陳瑾:“他同意了?”
“我們是在電話里說的,開始他沒吭聲,后來讓我別鬧,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所以我想當面來問問他。”
我明白了,王于達沒叫陳瑾來看我,是她自個來找我的。除了想問明白王于達,更大的期望是讓我來當說客,說服王于達和她回家,也讓我注意一下王于達的言行,不要開著我的大奔,拿著高工資去騙有想法的姑娘。
“你懷疑他用我來做搪塞你的借口,但你們交往兩年了,應該清楚他的為人?!?p> 陳瑾聲音還是哽咽,眼眶更加紅了,她說:“我也以為他老實巴交的,但實際上我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他總會背著我打電話,富貴哥,你不要告訴我他每次都在給你打電話!”
我真恨不得立即告訴她,王于達昨晚還背著我打電話呢!
說實話!
我無法保證王于達每次都在是給我打電話,但出于男性同胞的義氣還是包庇著王于達說:“可能是給我打的,你知道他話多還嘮叨。”
“可我看過他的通話記錄,你的電話號碼還在打過的電話上下面,但你上面的號碼不見了?!?p> 女人啊,精明起來堪比福爾摩斯,異地戀的情侶都能從步行記錄上發(fā)現(xiàn)貓膩。
“你查過了哈,是走頭無路了才到我這里來的?!”
“我就是想要一個明白。即使我喜歡他也容不下他不忠的事實。”
……明白啥呢?明白了指不定就分得更快。
不過陳瑾的行為打斷了我想去翻王于達通話記錄的心思。
我清清嗓子,有理有據(jù)地說:“他昨晚的確在我這里,沒出去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這一點我向你澄清,也保證。你知道的年底很忙,催債要債的人很多,我失業(yè)了還能回去種樹,但要是出事什么都沒了?!?p> 我夸大其詞,亂七八糟地解釋了一通,也不知道陳瑾明白沒,不過說了會話后她止住了哭,我想應該是明白了。
最后我們倆人達成一致,她沒向我說過自己是獨生子女這回事,而我也勸說王于達跟她早點回家。
王于達從公司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家里的陳瑾,像我一樣驚訝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地問“你怎么來了?!?p> 生在福中不知,要是我女朋友跟我吵架了還來找我,我一定二話不說抱著她就狂親。
陳瑾回答王于達說:“我來探病?!?p> “文件給我,中午我們大家就不一起吃飯了,你們自己去吃吧,王于達你提前放假了,回去吧。”
我接過王于達手中的文件后徑直去了書房,將空間留給了他們倆人。
我原本以為他們兩人會好好談談,畢竟王于達這人是“耙耳朵”,而陳瑾……至少目前看得出她舍不得和王于達分手。但沒想到我進書房一刻鐘后就聽見了哐當一聲。
我只能放下手中的事,走出書房,到客廳去看怎么回事。
客廳里只有王于達一個人,而他皺著眉頭望著門口,看樣子陳瑾被氣走了——到底說了什么呢?。?p> 媽的,老子孤家寡人,王于達竟然可以在女朋友面前發(fā)脾氣,這還是那個揚言要給女朋友端洗腳水的人么!
我走過去,用手肘戳戳王于達,問:“怎么,真要‘換叫’,村尾?”(換叫是打麻將的說話,指重新?lián)Q一個。)
王于達跟演戲的演員一樣,瞬間斂收了臉上的表情,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說:“富貴哥,你早上藥吃了嗎?”
裝,真能裝。
王于達沒等我回答,走到放藥的地方,翻看著里面的數(shù)量。
我這兩天研究了兩部霸道總裁電視劇,雖然不適合王于達,但將對象氣走,最要緊的是趕緊將人找回來,死皮白咧地說我錯了。
“人還沒走遠,趕緊將人追回來,不然我批你這談了兩年的女朋友要拉豁?!?p> 王于達將手中的藥一放,說:“我還是去煮點稀粥,你趕緊去簽文件,然后去休息?!?p> “喂,你這人怎么回事,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知道嗎?你究竟在隱瞞什么呢!陳瑾說你經(jīng)常背著她打電話,你給誰打電話,昨晚的曲醫(yī)生,你到底是因為有什么想法以看病的借口聯(lián)系人家,還是因為想聯(lián)系人家找的看病借口?”
王于達認真聽了我的話問:“有什么區(qū)別?看病找醫(yī)生沒問題的?!?p> 區(qū)別大了,一個是因為病而見人;一個是因為人才病。但我這話其實是一個意思。
我覺得王于達沒明白才好,這就說明他昨晚找的那個曲醫(yī)生不是因為他自己,很大的可能是為做了噩夢的我。
王于達朝廚房走,而我也向書房走,當我走到樓梯時,我突然轉身對著王于達的背影喊了一聲:“哥?!?p> “嗯,怎么了!”
我沒想過王于達應答地如此干脆,他的回答簡直就是條件反射。
在我們兩人都為之驚愣時,他率先開口,帶著一點笑容說:“富貴哥,我叫你哥這么多年,我就想著什么時候也能聽你叫我一聲哥,都想入魔了。呵呵呵——”
我本想拆穿王于達,但看在他今天和女朋友鬧矛盾的份上我忍住了,只是調侃著他說:“誰叫我媽把我生得早,你想做我哥,下輩子吧。”
“是是,你是哥,”王于達撓撓頭說,“哥哥,你移駕書房吧,你上午的命令讓公司雞飛狗跳的,要不是有助理回來幫忙,我到現(xiàn)在都不能將文件給你抱回來?!?p> 我腳步又是一頓,摸不清頭腦地問王于達:“助理這么快就能上手了?”
王于達愣了一下,說:“就以前那個啊,你老是不滿意人家沒做好的那個!”
可能我真病糊涂了,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以前的哪一個?
王于達似乎看出來我的疑惑,主動告訴了我那個人是誰。
他說:“就是助理做得最長的那一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