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怎樣……才能斬落天上的燕子呢?”
佐佐木小次郎瞄準(zhǔn)一只無辜的燕子,自認(rèn)為已經(jīng)預(yù)測了它的飛行軌跡,隨后一刀斬出。
誰知道那只小燕子居然在關(guān)鍵時刻稍微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躲開了這一次致命的斬?fù)簟?p> 倒是櫻花樹無法移動,一截樹枝被斬落,狠狠地砸在佐佐木小次郎的頭上。
“哎呦!痛!”
佐佐木小次郎揉了揉腦袋上巨大的一個包。話說這包到底是怎么長的?好像還在發(fā)光?果然不愧是二次元的包么?
自己的斬?fù)魹槭裁礇]辦法斬落天空中的燕子?
自己又不是燕子,怎么知道燕子是怎樣躲過自己的斬?fù)舻??難不成燕子還能夠和自己一樣,感知到周圍的聲音和空氣波動從而躲過自己的斬?fù)簦?p> 等一下……
佐佐木小次郎愣了一下,自己又不是燕子,怎么知道燕子沒有辦法通過感知空氣波動躲過自己的斬?fù)簦?p>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無論怎樣揮刀,都會被矯健的燕子輕松躲開。想要在這么遠(yuǎn)的距離斬落天上的燕子,單純依靠自己揮刀的速度是不行的,必須要封鎖燕子的所有退路,才可能斬下空中的燕子。
封鎖所有退路……么
櫻花緩緩落下,飄在佐佐木小次郎的長刀上。佐佐木小次郎站起身體,自己仿佛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種特殊的境界,但是這種境界叫做什么,沒有一個人知道。
他有一種預(yù)感,自己是第一個達(dá)到這個境界的劍客。
佐佐木小次郎閉著眼睛,一只黑色的鳥兒從遠(yuǎn)處飛來,剛好??吭偎^上的櫻花樹上。
哪怕自己沒有睜開眼睛,佐佐木小次郎也能明白燕子的位置與方向。
“斬?!?p> 長刀揮出,在佐佐木小次郎手中長刀揮出的那一剎那,似乎有不同維度同時出現(xiàn)刀光,以不同的角度斬向樹枝上的燕子。
三道弧形劍光已經(jīng)斬斷了飛燕的后路,飛燕無處可逃。
燕子應(yīng)聲而落,染紅了半邊櫻花樹。
如此一來,那這個招式,便取名叫做燕返吧。
……
“燕返!”
長刀揮出,斬向間桐櫻的身體,無路可退!
間桐櫻整個人仿佛放棄思考一般,硬生生挨下了這一擊,身體也被斬成數(shù)段,尸塊掉落在地上,卻沒有一點血跡。
“原來……如此么……這下還真是糟糕了呢……”
佐佐木小次郎苦笑一聲,認(rèn)命般地閉上了眼睛。
無盡的觸手將佐佐木小次郎吞沒,佐佐木小次郎沒有抵抗,也早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的手段。
黑暗的觸手將間桐櫻的身軀也吞噬殆盡,不過半刻鐘的時間,又一個完整的間桐櫻出現(xiàn)在了那一大片黑暗之上。
一點微光自遠(yuǎn)處升起。
天亮了。
不過,今天是雨天。
……
土方歲三看著街上來往的行人,他們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雨具。
土方歲三的心情正同這天氣一般,不是很美好。
昨天夜里幕府遭到襲擊,索性有高人庇護(hù),德川將軍無礙。
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心里居然有些……失落?
今日有五六人來新選組,他們的親人都只是在一眼之間便失去了蹤跡,仿佛是人間蒸發(fā)一般……
綁匪?
別開玩笑了。這年頭綁匪可是一個高危職業(yè),你一個一窮二白的平民誰愿意綁架你的家人?
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更有甚者只是稍微的一個轉(zhuǎn)身,自己的老婆便不見了。
而且那五人發(fā)現(xiàn)自己親人消失的時間幾乎一致,他們的住址又分布在京都各地,綁匪總不至于在這家綁架之后又騎著快馬趕去另一家綁架吧?
失蹤人員沒有任何聯(lián)系,似乎就是抓鬮一般,正好抓到他們幾個人,于是他們就消失了。
開玩笑,怎么會有這種事情?你當(dāng)人都是豬圈里飼養(yǎng)的大肥豬?人家抓大肥豬還要好好看看哪頭豬比較肥呢……
而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近藤勇又不讓新選組出門,看樣子他似乎是知道一點什么隱情……
但是近藤勇不愿意說,土方歲三又沒辦法撬開他的嘴。
土方歲三隱隱感覺到,在綁架案的背后隱藏著一樁很大的案子,只不過自己現(xiàn)在被近藤勇關(guān)在新選組中出不去。
“怎么了,土方歲三,是在抱怨我嗎?”
身后的近藤勇輕輕一笑,完全沒有慌張的樣子,手中拿著毛筆似乎在練書法。
但是如果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寫的毛筆字好像一堆蛆蟲在宣紙上爬來爬去一樣。
土方歲三只是稍微地看了一眼便覺得有點反胃,轉(zhuǎn)身繼續(xù)看向窗外的風(fēng)景。
“我知道你在怨恨我,但是土方歲三,抱歉,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等到之后你就會知道的?!?p> 土方歲三沒有說話,他已經(jīng)完全懶得搭理近藤勇了。
不管近藤勇做出什么事情,在自己質(zhì)問他的時候,他只會說一句。
“我都是為了你好?!?p> 和老媽子一樣,真是煩死了??偹镜氖虑槭?,這次京都人口失蹤事件也是……每次都是用都為了自己來敷衍,結(jié)果呢……
沖田總司被派去執(zhí)行最為危險的臥底任務(wù),京都人口失蹤根本沒人管。新選組全體都不允許踏出新選組一步,會津藩那邊也沒有一點消息。
不過這本來就是新選組的事情。因為柴司的事情,會津藩和新選組的關(guān)系鬧的很僵,他們又有什么理由去幫自己的仇家擦屁股呢?說不定還能在幕府面前奏他一本。
至于平民的生死,已經(jīng)完全不重要了。
近藤勇嘆了口氣,他知道土方歲三根本沒有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不過自己也沒有辦法。自己總不能把事情全部說出來吧?
畢竟英靈和圣杯,萬能的許愿機(jī)什么的,說出來太驚世駭俗了。土方歲三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只需要把一切全部做好,然后完整地交給土方歲三就行。
結(jié)果……
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自己的從者莫名其妙出局,按照常理來說,自己已經(jīng)失去了競爭圣杯的資格。
不過如果沒猜錯的話,京都還有一只超規(guī)格的英靈沒有被任何人契約,她的魔力直接由圣杯進(jìn)行供給。
這件事情還是從佐佐木小次郎的嘴里聽到的,那個英靈的名字叫做織田信長。
只要能夠?qū)⒖椞镄砰L契約到手,再加上自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后手——煉獄劍,圣杯有八成的概率都會落到自己手里。
哪怕織田信長不答應(yīng)也沒有事,除去煉獄劍之外,還有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
那名將煉獄劍送給他的英靈,如果能夠在最后關(guān)頭幫他一把的話……
那名英靈有多強(qiáng)?
近藤勇不敢說,他從來沒有見到那名英靈出手,但是只從煉獄劍來看……那個沒有名字的英靈應(yīng)該很強(qiáng)!
……
“櫻小姐,沒事吧?最近要不要休息一下?我看你的臉色最近……很難看?!?p> 久坂玄瑞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我,我的病癥他也知道,但是也沒見過惡化這么快的案例。剛見面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這才幾天的工夫?整張臉已經(jīng)白的有點可怕了。
“沒關(guān)系不礙事的,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吹風(fēng)比較多,我們進(jìn)了京都就要好很多了?!?p> 我輕輕擺了擺手,京都外的風(fēng)確實要大很多,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幾天一直在咳嗽。
久坂玄瑞知道這一點,在行軍的時候也是故意把我安排在中央的位置,能夠盡量少吹一點風(fēng)。
久坂玄瑞很貼心。
我也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但是不管怎么說,我都是新選組的人。新選組的人,是絕對沒有辦法和倒幕派有太多交際的。
現(xiàn)在我是新選組派往倒幕派的臥底,也只能是這樣。
我稍微打了個哈欠,靠在馬背上打算稍微躺一會兒。
馬兒也很聽話,自己跟著軍隊慢慢地走,沒有因為我手完全松開就撒丫子跑路。
“還真是……”
久坂玄瑞輕輕一笑,并沒有再去打擾這個靠在馬背上睡覺的女孩子。
前方……就是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