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上前踩著他的臉道:“從現(xiàn)在起,你可以不用干活了,你若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但是我會一刀刀的將你身上的肉刮下來,讓你慢慢的死?,F(xiàn)在你只有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是想死還是想活?”以惡治惡向來是她的強項。
大個子已經(jīng)疼的滿臉抽搐,蜷縮在地上抱著只剩了半截的腿哆嗦著嘴巴道:“我……想活……”他不怕死,可他娘的怕疼啊!
“還有誰不想干活的現(xiàn)在就站出來,過了今天可就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說話間,她陰冷的目光從其他人臉上劃過。
剩下的人早已被眼前血腥的一幕給驚呆了,立刻飛奔到田里繼續(xù)干活。
直到太陽落山,也沒有一個人敢離開。
入夜之后,赤璃翹著腳斜靠在原本老大的位置上,左手拿著山果,右手拎著酒壺,看著跪在腳下的一眾土匪揚起脖子喝了口酒道:“今日耕作的人都給我站出來”
話音落了之后半天也沒一個人敢動,生怕這個殘暴的妖女拿他們的命助興下酒去。
“快點站出來!”這時跟他們一樣跪在地上的孫照發(fā)話了。
被他這么一呵,人堆中哆哆嗦嗦地站出幾個人來,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赤璃瞇起眼兒用手點了點數(shù):“不對,還少一個”
“回……回主人,少了的那個是劉玉,他被您打穿了心臟就地埋了”其中一人顫顫悠悠地道,就怕她以為有人逃跑讓他們陪葬。
赤璃咬了口山果面露不悅:“直接埋了?”
那土匪為表衷心狠狠點頭道“嗯……嗯……直接埋了!”
本以為這么一說能落個好,可沒想到眼前的妖女卻將果子核兒往地上一丟斥責道
:“你們埋之前應(yīng)該先把尸體弄碎,正好給田里上點肥,若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記得先拿東西把尸體劈碎了再埋”
這話一出,眾人驚恐之余不禁聯(lián)想到某種畫面更是覺得惡心不已。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容貌秀美的女人心腸竟這般歹毒,不禁各自盤算著逃跑計劃。他們又沒有紫龍劍要討,留在這里遲早得死在這個女人手上。
赤璃又朝老大勾了勾手道:“你過來”
老大愣了兩秒點頭哈腰地走了過去:“主子有什么吩咐”
赤璃從袖袋里掏出銀子來:“今天干活的每人發(fā)一兩銀子”
“?。?!”老大瞪著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手中的銀子遲遲沒敢接,完全不明白這個妖女葫蘆里裝的到底是什么藥。
“干活拿錢天經(jīng)地義,怎么?你當我和你們一樣是土匪?”她收回翹在桌案上的腳揮手一揚大聲道:“從今日起,所有人按勞拿工錢,耕種的耕種掃街的掃街,鎮(zhèn)子上所有的活只要你們做了,都來我這領(lǐng)銀子!聽到?jīng)]有!”
“聽到聽到?。?!謝主子賞賜!”這回眾人的回答的格外大聲,但卻不再是因為畏懼,而是興奮。這種興奮瞬間打消了他們心中想要逃走的念頭。
老大將銀子發(fā)放到他們的手里,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他轉(zhuǎn)身對赤璃道:“老大,你看我適合干些什么?”他沒想到這個妖女居然這么有錢,兄弟們就是下山搶幾趟也弄不來這么些銀子啊。
赤璃喝了口大酒挑著眉兒問道:“你都會做些什么?”
“呃……”這個問題到是難住了老大,他愣了半天也沒想出個自己能做的事兒來。
赤璃嗤笑一聲:“看來,你只會做土匪啊”
“我大哥中過秀才,他會寫狀子”這時,膽小的老四朱大成突然站出來為老大爭取賺錢的機會。
“閉嘴!”孫照抬腳朝他踹去,在這里寫狀子有啥鳥用,這傻子這不等于告訴這妖女自己會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嗎。
“哦?你還讀過書?”赤璃倒是因為這句話上下打量起這個人來。你別說,他看起來還真與其他人略有不同,身上隱約能看到絲書香氣來。
“小的確實讀過幾年書……”老大點了點頭不情愿地回道,好像讀書這件事對他而言反倒成了一件羞恥的事情。
赤璃看他這樣不禁搖了搖頭:“枉你還是半個讀書人,居然不顧仁義道德做盡匪事,你那些書也是白念了”
“主子,我大哥以前可是一等一的好人!若不是……”朱大成見大哥被誤會立刻為他辯護,肥碩的大臉漲的通紅。
“閉嘴!”孫照大吼一聲制止,不許他繼續(xù)說下去。
赤璃見著他的異常反應(yīng),走下石座站在他的面前道:“你既然是秀才自然是讀過圣賢書的人,為什么要選這條路?難道你讀的都是些教人作惡的狗屁文字嗎?”
老大將頭撇向一邊,緊緊咬著牙硬是不做聲。
“好,你不說”赤璃看向老四朱大成道:“那由你來說”
“不……”老大剛轉(zhuǎn)身想阻攔卻被人點了穴道直直地定在了原地,急的眼珠子亂轉(zhuǎn)胸膛劇烈的起伏。
赤璃捏住老四的下巴冷冷道“說”
老四感受著下巴上傳來的力道,又看了眼被定住的大哥,長嘆一聲道:“我和老大都是木棉鎮(zhèn)人,老大自幼聰明好學被鎮(zhèn)上的人譽為文曲星轉(zhuǎn)世,他還有個弟弟,那小子卻喜歡武刀弄棒,后來朝廷征兵他就被招了去,有一天朝廷派人送來喪報說老二戰(zhàn)死了??赡且荒旮緵]有戰(zhàn)事發(fā)生,后來同鄉(xiāng)的另一個人悄悄傳信來,說是因為老二的軍營首領(lǐng)總是克扣軍餉,老二跟他爭執(zhí)時被活活打死了!”
赤璃蹙眉問道:“他跟的是什么軍?”若葉隱修知道他的軍隊里發(fā)生這樣的事不知會做何反應(yīng)。
老四憤憤道:“二子去的是當朝右將軍陸之然的大營!那陸之然克扣軍餉公飽私囊,讓人替他賣命卻不給錢,簡直就是畜生!更可氣的是我大哥知道此事后便向衙門寫狀子,卻遭到了毒打,大哥不服又往上告卻打的一次比一次狠,差點連命都丟了!……嗚嗚嗚”老四說著便蹲在地上嗚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