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拙與卓！
可下來之后，劉暢卻只說了一句話。
“我一直都在練?。?！”
……
我一直都在練……
可是……
余思鳴嘆息一聲，微微搖搖頭，便走了。
然后等到晚上后，余思鳴便拎著兩瓶白酒來到了劉暢的房間。
三杯過后，余思鳴這才道:
“一杯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你明白這個濁字嗎？”
劉暢皺著眉頭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余思鳴:
“說實在的，你的天賦不高，能力也不強，相比于其他人，相比于其他天才般的人物來說，你真的只是只螢火蟲而已?！?p> “可是……”
“你知道我為什么最后仍舊同意選你做男主角嗎？”
劉暢皺著眉道:
“是因為何制片的原因？”
余思鳴……
“他算個屁呀，我要是不同意，他屁都不算一個?！?p> “平常小事上我不愿意跟他計較，但男主角這種大事兒，假如沒有我的同意，他就算選個天仙出來，也不頂個蛋用?！?p> 劉暢？
“那您的意思是？”
余思鳴:
“仔細聽著，我接下來的這段話，可能會影響你一輩子?！?p> “說真的，你的能力，你的天賦，都不行。”
“你之所以有現(xiàn)在的成就，完全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
“但是努力，總是會有盡頭的。”
“而你的盡頭，已經(jīng)到了眼前?！?p> “相信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找的兩個女演員，雖然年紀還小，但分分鐘就能把你秒成渣?！?p> “可能你會覺得不忿，不服，但這就是天賦，你即便再不忿不服，也沒有用。”
“所以說，我從一開始時，其實并不看好你。”
“可是呢，一方面是為了完成這部電影，另一方面，是我找的人真的不行，年紀太小了，根本就撐不起來?！?p> “所以最終，也就便宜了你?！?p> “然后再你進組后，我一直在找你跟這部電影的結合點。”
“終于，在經(jīng)過了這么長的時間后，我終于找到了。”
“那就是你的拙?。?！”
“拙劣的拙?！?p> “你的拙讓我重新發(fā)現(xiàn)了你跟這部電影的契合?！?p> “其實在我的心目中，這個男主角，應該是一個天賦卓絕的人來演的?！?p> “而且在我的腦海里，它也本來應該是這個樣子?！?p> “但最終我發(fā)現(xiàn)，其實用你的話，也不會太差?！?p> “因為找一個天賦卓絕的人來演這個角色的話，他只能演拙?！?p> “而你，是真拙?！?p> “所以，我順勢就把這鍋水給徹底攪渾了，然后通過濁，引出了你的拙?！?p> “現(xiàn)在這么看來，效果真的很不錯?！?p> “很有可能，你通過自己努力，會將這部戲的生命力，更加向外拓寬好幾倍?！?p> “所以說，這事兒還是挺值的?！?p> “可是對于你來說，這就不怎么美了。”
“因為你的天賦有限，一輩子的成就可能也就止步于此了?！?p> 劉暢……
“您到底想說什么？”
他隱隱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但是那東西卻又像空氣一般，怎么抓都抓不住。
余思鳴……
“其實我想說的很簡單。”
“說白了其實就是一個字，那就是……”
“拙?。?！”
“這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核，更是你的路?！?p> “如果你抓不住這個字，你可能一輩子會四處碰壁?！?p> “就像夏雨一樣，出道既巔峰。”
“但假如你抓住了這個字……”
“你就會像《肖申克的救贖》里的摩根.弗里曼一樣，萬古長青?！?p> 余思鳴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
“我能幫助你的，也就這么多了，未來，好自為之吧！！”
……
第二天上午，仍舊是在紫禁之巔，趁著再次申請下來的三天時間，余思鳴又將這個片段連續(xù)拍了七遍，這才真正得放下心來。
然后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心了。
在范文倩和薛寶貝兒的互飆演技之下，電影的拍攝進度一度飆得飛快。
然而……
飆車一時爽，等到爽過之后，也就到了劉暢這個剎車片該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
然后，果不其然，等到劉暢也加入到拍攝之中后，進度就刺溜一聲，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剎車痕……
……
然后就這樣一腳踩剎車，一腳踩油門，余思鳴開著《抉擇》這部老爺車，跌跌撞撞就奔向了終點。
……
臘月初八，臘八節(jié)。
等到最后一組舞蹈，以及影片前期需要暗示肚子疼（我已經(jīng)表示了，后面別說這里有漏洞）的戲份全部拍攝完后，《抉擇》便正式殺青。
然后還來不及慶祝，余思鳴在給劇組人員發(fā)了紅包后，便再次投入到了緊張的影片剪輯中。
因為根據(jù)風華公司的最新消息，《抉擇》將在21年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正式上映。
所以留給余思鳴的時間，并不是很多。
然后就這樣一邊剪輯著，公司那邊的消息便越傳越多。
包括發(fā)行公司的談判，價格分成，宣傳方式，物料，以及一二三份預告片等等等等，仿佛突然之間的，所有的事情便一下子都涌來了。
然后，這還不算完。
現(xiàn)在最讓余思鳴頭疼的，其實不是剪輯，而是配樂。
這特么的……
哪怕余思鳴從八歲開始學習導演，但他也不會配樂呀。
而且原著的配樂……
誰特么閑的蛋疼記那玩意兒？
所以沒辦法，就只能找配樂師了。
然而國內(nèi)的這幫玩意兒……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他們的腦子出了問題。
反正聽他們配出來的音樂，總是感覺哪里不對……
想了半天，余思鳴終于琢磨過來了。
倒不是這幫搞配樂的沒有按照要求來，而是他們整出來的東西……
都太表面化。
而余思鳴的這部戲恰恰又是出了名的有深度有沉思。
所以這兩種完全不搭噶東西的搞在一起，瞬間就讓人產(chǎn)生了一種很惡心的感覺。
這玩意兒……
本來是一桌滿漢全席，可你非要在廁所里吃……
那酸爽……
差點嗆得余思鳴如十月懷胎一般嘔吐出來。
可是……
現(xiàn)在的核心問題是，不用他們用誰呢？
要知道現(xiàn)在預算已經(jīng)用完了。
就連透支的那五百萬都沒了。
這可咋整？
……
隨著影片的剪輯越來越深入，余思鳴的焦慮也越來越重。
最后，他忍不住還是找上了董明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