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老夫問你,你是如何進到的龍淵?”
這老頭現(xiàn)在倒是不著急要龍鱗戰(zhàn)甲了,反是問我如何進到的龍淵。
這進入龍淵又有何難?就是那般進去的唄!
“你是如何尋到龍淵的?”老頭又問。
我看了肩頭的玥妍一眼,“是二姐幫我找到的?!?p> 老頭看向玥妍,眼神里頭是詫異,后有是了然。
“凌錫君,這可是那丫頭,怎會如此?”
老頭看向玥妍,想要伸手去觸摸玥妍,卻被她吱吱叫著躲開。
我只看著我爹嘆息著搖了搖頭,“一言難盡?!?p> “凌錫君,命中注定??!但這丫頭身上的龍息尚在,所以我要將她帶回龍族了?!?p> 老頭的話云山霧罩,我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我卻是知道他要帶走玥妍了。
我?guī)еh妍往后退了一步,二姐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被這老頭帶走了,豈不是會沒命了。
“娃娃,你過來,你的帳咱們還沒算呢!”見我往后退,老頭很不留情的說道。
他收出手,一股力量拉著我往他的方向而去。
顧西棠伸手抓住我,他身上的靈力將我又拉回了他身邊,冷眼對上那老頭,“前輩不必如此,戰(zhàn)甲我們自會歸還?!?p> 老頭看著顧西棠,眼里滿是贊賞,“這后生,好精純的修為。”
顧西棠復又看向我,溫言道:“玥姝,將戰(zhàn)甲還了!你的心意,我收下了?!?p> 我好生不舍,這才到手還沒捂熱便要還回去。
“乖,聽話,我的本事還有不著這個。”
我不悅的看了顧西棠一眼,但終是伸手去脫戰(zhàn)甲。
可是這東西怎么脫?看又看不見,摸又摸不著。
“那個老頭,要戰(zhàn)甲你自己拿吧!我倒是脫不下來了?!?p> 那老頭眉頭皺的老高,疑惑的看著我。
他劃破自己的手指,一顆血珠自他的手指飄了出來,懸在掌心。
忽然便對我出手,打在我的后心上。
金光大盛,直接籠住了我們。
周遭都是龍吟,像極了龍淵里聲音。
良久,金光褪去,老頭的手從我后心拿開。
“丫頭,你一人便有了我龍族的兩件至寶,羨煞老夫了?!?p> 說完又對追過來的那三人說道,“你們先回去,戰(zhàn)甲認主了,往后莫要再提戰(zhàn)甲之事了?!?p> 那個被我打瞎了眼的白龍用僅剩的那只眼睛看著我,“長老,這一箭之仇,不得不報。”
老頭倒是仗義,瞪了那男子一眼,“寒光,你修行了幾萬年了,被一個娃娃給傷了眼,你倒也不害臊,還報仇!給我滾回北海,老夫丟不起這個人。”
那個叫寒光的白龍登時便蔫了,低垂著腦袋同另外兩個一道飛走了。
“凌錫君,這丫頭我?guī)ё?,你可有意見??p> 老頭指了指我肩頭的玥妍,又接著說,“你們說是她已經(jīng)魂飛魄散,其實不然,她身上有玄影的龍息,那失去的一魂三魄必定沒有消散,只是不知散落去了何方?!?p> 這老頭為何說的這般肯定,便是涔涼也說,二姐的魂魄不全了的。
老頭搖搖頭,就是知道玥妍會有次大難,玄影才將龍息注入她的身體,便是為了護著她的三魂六魄。
不等我說話,我爹便已經(jīng)點了頭,“既然如此,赤雷君便把這丫頭帶走吧!往后還需赤雷君看在在下的面子上多多照扶?!?p> “凌錫君放心,這丫頭的宿命,該是助玄影成一番大事的,必不能這般癡癡傻傻的?!?p> 說完,便把手伸出去,要二姐到他那里去。
玥妍卻一個勁的躲閃,絲毫不給老頭面子。
“娃娃,你把你二姐給我,我能幫你二姐恢復人身?!?p> 我半信半疑,但還是把二姐送到了赤雷老頭的手上。
剎那之間,老頭跟玥妍都是籠在光芒之中,什么也看不見了。
我擔心的要命,想要過去把玥妍給奪回來,卻被顧西棠一把拉住。
他拉住我,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忐忑的看著前邊的光球,生怕玥妍再有什么危險。
許久之后,光球散盡,出現(xiàn)的是兩個人影。
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我那個可愛的二姐又回來了。
兩個梨窩像是盛滿了美酒,不飲自醉。
“二姐?”
我輕聲換她,她跑過來親昵的抱著我的胳膊,一如趴在我肩頭的模樣。
但那赤雷老頭看起來卻不大好,“老夫將半世修為都給了這丫頭,縱然現(xiàn)在她不諳世事,但也不會有人輕易欺侮了她去。”
沒想到這老頭倒是慷慨,居然舍了半生的修為,我爹點了點頭,可以放心讓他帶走二姐了。
赤雷老頭許諾,要去幫二姐尋回消失的一魂三魄。
我看著玥妍的模樣,無憂無愁的,不知找全她的魂魄是好事還是壞事,不知之前的種種她可還會記起。
終是走了,我站在那里看了許久,根本就看不到人影,但二姐陪了我那么許久,這突然一走,心里頭便空了。
顧西棠把我拉回了青丘,看著我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便開始問我龍鱗戰(zhàn)甲,想轉移我的注意。
但這戰(zhàn)甲是我送給顧西棠的禮物,現(xiàn)在卻不知該如何脫下來了。
“你穿著便好,即是認了你,便是脫下來我也穿不上,不過有戰(zhàn)甲護身,我也是放心了。”
邪火只是暫時封印,不知等到哪一天便出來了,到那時,必然還有征戰(zhàn)。
雖然現(xiàn)在封印邪火只過了短短數(shù)年,但是,分離我跟玄珠的方法還未曾找到也得想辦法將我同它分開了。
“我思量著,咱們要不要去天帝那里問問,興許他就有辦法了,縱然是他怪罪狐族,但他是天地君主,當也不愿意看到生靈涂炭。”
顧西棠將我拉過去,將我放在他的腿上,面上難得有些羞赧。
“趁著這幾日無事,你我成親可好。”
我不意他會忽然提起這個,有一瞬間的怔愣,而他卻是急了。
“你答應過的,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我自然沒有反悔,但看著顧西棠的模樣,突然起了一絲的玩意。
“我便是反悔了,你當如何,還能強娶我不成?!蔽易哉J為我的表情極是認真,真的是一副誓死不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