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老板讓您去他的辦公室找他?!?p> 老板秘書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站在輕音的辦公桌前,對輕音說了完這句話,老板秘書雙手托腮,趴在隔斷板上,笑吟吟的看著頭不抬的輕音。
輕音正在對著電腦屏幕核對賬目。
老板秘書不催促輕音,人也不離開。
她的到來,讓著一屋子的男性都停下手里的活,望了過來。
老板年輕美麗的秘書身上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使忙碌的會計室里的氣氛輕松了一些。
除了輕音一個女子,這里都是男子,都是極其俊美的男子。
“她來干什么?”小張碰碰身旁的小李。
小李推了推黑色眼睛,一臉呆滯的看著小張。
“瞧你這副傻樣?!毙埰财沧臁?p> 一聲輕嘆從他頭頂上響起:“傻子,你不看青春美女,關(guān)心那老處女干什么?”
隔斷對面的老周微微勾著身子,探出半塊腦袋。
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老板秘書的背影。
輕音是會計室真正管事的。
她的工資是最高的,負(fù)責(zé)的內(nèi)容最是繁雜,大到公司的總賬,小到公司里的差費。
她的名義還是普通的會計,給會計室主任當(dāng)助理。
可是,她的直屬上司,會計主任心里很不痛快,一直很不痛快。
他在來的時候,聽自己的師哥說過,來這家公司不好干。
他一臉的鄙夷,工資高,福利好,待遇好,不就是做好會計的工作嗎。
他可是高材生,手里的證件要什么,有什么。
他在實習(xí)期,經(jīng)他整理得賬目清楚仔細,準(zhǔn)確無誤,還非常的快。
過手財神也得有堂堂正正拿到自己那份銀子,這才是正理。
他選擇了這家公司,自信憑借他的能力一定混到主任級別。
事實上,他一來這家公司,他就被任命為會計室主任。
起初,他以為,老板慧眼識珠。
起初,他以為,一臉和氣的光頭中年大老板親自接見的他,把花姐向他鄭重的介紹給他時,他認(rèn)為這是老板的親戚,要他好好地照顧她,要她在這里渾水摸魚就好。
工資是老板給的,自然無二話,但是老板總是把他和她拉在一起干什么?
強行婚配也得你情我愿啊。
花姐的年齡并不比他大,只是她一身的裝扮總是與這個潮流格格不入,他總恍惚的看花姐就像是看到高中時的教導(dǎo)主任時一臉惶恐。
更是讓他郁悶的是,花姐總是一臉溫柔的看著他。
從不多話,也幾乎不說話,只是柔柔的看的他發(fā)毛,讓他恨不得把自己所有隱秘的老底都交代出來。
花姐哪里像是他的助理啊。
他總是被他的手下取笑,笑他想要追求花姐,卻是一個十足的哈巴狗,只見十足的討好。
這是不是實情。
可是他卻不能說出來。
大老板鄭重的對他私下說過,“你的工作還有一項隱秘的任務(wù),你要和輕音拉近關(guān)系?!?p> 輕音輕點電腦,電腦慢慢的關(guān)閉。
這是輕音的習(xí)慣。
“花姐。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老板秘書輕輕地詢問。
輕音微微皺眉,活動了一下僵硬的筋骨,點點頭。
美女走出去了。
帶走了一桿男士們渴求的目光。
花姐跟美女走了,擋住了美女曼妙的曲線。
會計室主任一臉嚴(yán)肅的輕咳了兩聲,有人悄悄的嘀咕說:“我們看的又不是你的女人,你緊張什么?!?p> 沒人敢這個時候沖撞他們的主任。
他們的主任對花姐無計可施,可是對付他們,只會殘酷。
房間里的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處照了進來。
地板是反光極強的白色瓷磚。
輕音的雙眼被刺痛,皺著眉閉著眼,站在門口不動。
識趣的會計秘書從外面端進來輕音喜歡吃的水果拼盤和一杯金燦燦的菊花水,放在黑色茶幾上,低頭走了出去。
光頭老板的眼睛始終釘在輕音身上。
他輕撫自己凸起來的肚子,站在他喜歡做的沙發(fā)前,安靜的等著。
他看到這樣的輕音,只有這個時候,輕音才會離得他近些。
“換地板磚還是還玻璃,還沒有選擇出來嗎?”輕易額外的一句惱怒,從她嘴里冒了出來。
光頭老板馬上知道,現(xiàn)在的輕音脾氣不好。
“換地板磚?!彼s緊做出選擇。
輕音坐下來,拿起一根竹簽插在梨塊上,塞入嘴里,慢慢的嚼。冰涼的梨水慢慢的擠壓出來,撫平她的惱意。
“輕音。這會計主任不行,咱再換一個?”光頭老板小心的問輕音。
輕音皺皺眉,放下手里的竹簽,慢慢抬起頭看著共事多年的老板,過了一會兒,她說:“他干的不錯。不換?!?p> 光頭老板一臉的失望,身子往后一靠,嘆息了一聲。
隨后,他又直起身,“你去相親吧?”
“。。。。。?!?p> 輕音看他的時間只有短短一秒,隨后不拖泥帶水的走出去。
光頭老板又是一陣嘆息,手在頭皮上抓了抓,怔住,隨后一臉愁容的窩在沙發(f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