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奧拎著所謂的狼王尸體,緩緩地走到了馬庫斯的身旁,發(fā)自內(nèi)心地稱贊道。
“大叔,看來你還不賴嘛?!?p> 此時馬庫斯長劍上的白焰已散,直接坐在銀色巨狼的尸體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聽到尼奧的話,撇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速度也太慢了,要是再遲一些,恐怕我這把老骨頭就交代在這了?!?p> “這不是敵人太狡猾了嗎?對了,這東西真的是狼王嗎?為什么還沒有普通的狼大?!?p> 尼奧特意舉起尸體在馬庫斯的面前晃了一晃,經(jīng)過剛剛的并肩作戰(zhàn),他感覺自己跟對方之間有了一種別樣的感情,因此也是放肆了不少。
“根據(jù)我之前的同僚說,狼群中偶爾會誕生一只畸形兒,他雖然身材比不上普通的狼,但是智慧上甚至和我們?nèi)祟惒畈欢唷K?,擁有這種生物的狼群一般都要更加狡猾。你看他這前爪,是不是有些殘缺?!?p> 尼奧順著對方所指,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對方也算是一個殘疾狼,倒是跟他當(dāng)初聽過的狼狽為奸里的狽頗為相似,這下倒是能夠理解了。
“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現(xiàn)在狼群剛散去,還不知道之后要面對怎樣的危險,必須要加快步伐了?!?p> 邊說著,馬庫斯邊以劍為支撐,試圖站起來,卻一個踉蹌,差點栽倒,還好尼奧反應(yīng)迅速幫忙搭了一手。
“馬庫斯大叔,沒事吧,是不是受了內(nèi)傷?”
對方擺了擺手,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緩緩地重新站定,示意尼奧松手,然后感慨道:“沒什么,只不過是用力過度罷了,畢竟還是比不得年輕的時候。好了,我緩過這口氣了,回去吧。”
尼奧還想說些什么,卻感覺到了對方前進的意圖,只好作罷,跟在馬庫斯身后一同回去。
正面的戰(zhàn)線,失去了尼奧跟馬庫斯二人的戰(zhàn)力,人群也是一度岌岌可危,還好湯姆也不算是特別的草包,果斷指揮自己的兩名護衛(wèi)加入戰(zhàn)局,總算是維持住了搖搖欲墜的防線。
終于,在人們已經(jīng)看不到希望的時刻,狼群突然呆滯了片刻,然后轉(zhuǎn)頭朝著山林的深處逃走了。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湯姆這時候卻恍然大悟,高興地喊道:“一定是馬庫斯隊長那邊發(fā)現(xiàn)了狼群聚集的秘密!”
最前沿的獵人們稍微等待片刻,沒有餓狼半道而返,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少人甚至不顧地上還滿是血肉的混合物,就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畢竟,在場的每個人精神與肉體上都承受了不小的折磨,現(xiàn)在終于能松懈片刻。
不多會,尼奧就跟著馬庫斯從森林當(dāng)中走了出來。
看著渾身是傷的馬庫斯,還有尼奧手中提著的不明生物,首先是一個年輕的獵人歡呼了起來,然后在場的所有人都加入到了歡呼的行列,是時候享受勝利的喜悅了。
馬庫斯緩緩地走入人群中央,對激動的湯姆說道:“危險已經(jīng)暫時解除了,狼群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被我們給擊殺了?!?p> 說罷,他從身后的尼奧手中取過狼王的尸體,高高地舉向空中,人群變得嘈雜了起來,大家七嘴八舌地猜測著馬庫斯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對方。
“好,很好,馬庫斯隊長,多虧了有你在?!?p> 湯姆這個時候已經(jīng)忘卻了之前對方訓(xùn)練自己時候的嚴(yán)厲,在這一次的戰(zhàn)斗中,對方無異于是一名英雄。
而尼奧則并沒有邀功的意思,他悄然地鉆入人群中,找到了大汗淋漓的芙蕾雅,在她的臉上還沾著不少血污。
“你為什么這么拼命呢?明明之前你也有機會先行回村子的?!?p> “這里是我們村的土地,這周圍的人們是我朝夕相處的村民,我又怎么能夠在大家最需要人手的時候逃走呢!”
芙蕾雅十分認(rèn)真地說道,她看見對方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臉頰,連忙拂起衣袖,將血污擦拭干凈,重新露出一張嬌麗的臉龐。
“我可沒受傷,這血都是狼留下的,對了,你們是怎么找到并斬殺那個狼王的,為什么他的體型這么???”
“馬庫斯隊長為我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我偷偷潛入到了它的身旁一擊致命。至于體型,也許這就是他聰明過人的懲罰吧,畢竟大自然還是公平的。”
尼奧輕描淡寫地兩句話回答了對方,不過芙蕾雅狐疑地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馬庫斯,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沒有過多解釋的尼奧看了看周圍的人群,有一半的人都或死或傷,大家的臉上雖然因為死里逃生而感到激動,但是眼神中流露出來更多的還是感傷,跟剛開始圍獵時候的興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樣真的值得嗎?”
“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對于我們來說能夠用這樣的代價為整個村子換取更多的資源,大家應(yīng)該都有所心理準(zhǔn)備了。”
芙蕾雅看到抿著嘴唇的尼奧,上前一步,靠在他的身旁,幽幽地說道。
“可是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你們難道就不惱怒嗎?”
“薪火相傳本就是我們每個人的宿命,更何況村子還留下了不少人,三年的發(fā)展足以讓大家忘記疼痛。唯一無法忘懷的,可能就是那些犧牲者的家屬吧。”
芙蕾雅的眼眶有些泛紅。
“我的父親,曾經(jīng)也是他們當(dāng)中的一員?!?p> 尼奧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隨口一說竟然會勾起對方的傷心事,他急忙轉(zhuǎn)頭解釋道:“我沒有對你們這種行為表示歧視的意思,因為我也很清楚生存的不易,只是我覺得每個犧牲者都是一個個體,而不是單單地列入犧牲者的行列。”
芙蕾雅重重地點了點頭,她感受的出對方話語當(dāng)中的溫暖。
……
而就在這時,彼得呆呆地蹲坐在小木屋前,雙手托腮,望著遠(yuǎn)方的山脈。
姐姐跟尼奧師傅怎么還不回來啊,他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而就在這時,一個奇怪的人映入他的眼簾。
說奇怪,是因為他的穿著很是奇怪,身著一套精美的白色小西裝,在這山中走過卻一塵不染,頭上還帶著一頂白色高筒禮帽,只見他徑直地朝著彼得走來,在彼得詢問前,微笑著問了句。
“小朋友,你現(xiàn)在是否有很多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