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菊香走到了二夫人蘭屋,還沒踏進院門,就聽見一聲又一聲的哭嚎:
“你弟弟不能有事??!他要考功名的!把這丫頭、這丫頭拖出去沉了河,就不會被外人知道了?一個丫鬟而已,那是你弟弟啊——”
菊香原本還在和韋臻說笑,一聽到這話,臉色當(dāng)場就變了。
韋臻皺著眉,安撫性地拍了拍同樣是丫鬟的菊香,率先跨進了院門。
一院子的仆役大氣不敢喘一聲,院子里的空氣凝固了似的。
青石路上,跪著一男一女兩個人,正是之前西園里被王媽媽抓住的兩人。男的還是衣冠楚楚的樣子,也就發(fā)冠歪了點;女的衣服被撕破了,臉上還有幾道血痕,一看就是被指甲劃破的。
不過王媽媽是干慣了教訓(xùn)丫鬟婆子的事的,怎么會留下這種痕跡。
韋臻下意識看向跪在男人面前的婦人,婦人頭發(fā)有些亂,跪趴在地上,手里揪著那位二夫人的衣擺,二夫人勉強擠出點笑掛在臉上,僵硬地看著這一幕。
石夫人站在正中間,臉上有為難更多的是羞怒。
留兒緊閉著嘴站在一邊,眼睛緊盯著地上的婦人,神色不善也是剛剛韋臻聽得的發(fā)出哭嚎的婦人。
地上那個原本應(yīng)該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男子一臉的有恃無恐,聽到人聲還清閑地回頭看了韋臻一眼,眼睛登時一亮,掙扎著起來喊了聲:
“你是不是就是剛剛在西園的、的什么小姐來著?!?p> 蘭夫人不知道這個弟弟還要搞什么幺蛾子,在石府出了事,還是在老夫人旁邊的西園,以為這里她是當(dāng)家主母嗎?!
一想到當(dāng)家主母,蘭夫人又隱晦地恨恨瞧了一眼石夫人。
不過再怎么樣,蘭夫人還是僵著臉替孤零零站著的弟弟應(yīng)了聲:“是,這是老爺新收的義女,叫甄橙兒?!?p> 韋臻下意識眉頭一皺,這蘭夫人還真是毫無顧忌,大周可不興介紹規(guī)格小姐連名帶姓。
果然石夫人也低喝道:“蘭兒!府上小姐的閨名豈是隨隨便便告訴外人的!”
石夫人倒不是想著維護韋臻什么的,但韋臻畢竟現(xiàn)在是石府的女兒,今日說了韋臻的名字,那明日也可以說石梨兒的名字?,F(xiàn)在洛都里誰家閨閣女兒名字被說出去,就是府里沒了臉面!
蘭夫人自知失言,尷尬笑笑,卻也不屑多看韋臻一眼,更別說道歉,在她眼里不過是個孤女。
蘭夫人那個弟弟被縛著手,臉上擺出一副瀟灑的表情,卻不知配著歪斜的發(fā)冠顯得他多么惡俗:
“我有主意??!那這個紅香啊也不用死了,兩全其美??!石夫人也不用糾結(jié)怎么處置了!多好!”
一邊跪著的紅香滿懷期待地抬起眼,蘭夫人心有不妙,地上那個婦人卻利索地爬起來:
“好主意?那我的乖寶兒最是聰慧,快說?。 ?p> “那,剛剛西園和我一起的女人是她啊!”男的想指韋臻,卻發(fā)現(xiàn)被綁著,就跳著朝那方向踢了一腳。
剛進院門的菊香和石梨兒一愣,石夫人也愣住,韋臻和留兒同時皺眉,蘭夫人也是心底一跳,倒是那個婦人眼睛一亮。
摸了下耳邊散下的碎發(fā),婦人一步三扭走過來繞著韋臻,還抓住胳膊抹了把,被韋臻一把甩開,還拍拍手,也不生氣:
“這位小姐看著也還好??!臉蛋清秀,力氣卻也不小,看來身體健康。我兒子雖然要考功名,聽說你是孤女,我兒吃虧了……但也沒關(guān)系,好歹算是石府的小姐,身份還可以了!”
乾北愚玖
說實話,忍著巨大的惡心在描寫這個媽,woc想讓韋臻一巴掌甩上去,不不不,理智、理智、我要冷靜! 我不行了,我要讓小青青出來一下……【半瘋.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