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臻淡淡的聲音落下,王泥背后滲了一層冷汗。
平王世子,看平王世子的熱鬧,還“樂見其成”?自覺觸及到一些東西,王泥咕嘟吞了口唾沫,更直白意識到,為什么掌柜說他膽子不行,還是趁早卷鋪蓋了。
膝蓋一沉就跪下了,王泥合手伏在地上:“王泥,明白了?!?p> 全無平日嬉笑面容,一句話說得鄭之又重。
韋臻不禁側(cè)目,敏銳察覺了這個管家似乎有什么不一樣了……
淡笑聲:“起來吧,怎么又跪下來?”
王泥站了起來,躬身對著韋臻就道:“掌柜的,王泥自知是個小人物,初來也是心存僥幸。承蒙您照顧,聊以糊口。
“雖然只是短短幾天,但王泥看得明白,您是個好主家,王泥一生唯一牽掛的也就是家中老母和稚兒。
“王泥相信,若我真有個三長兩短,您定是會把我家里安頓好的……”
韋臻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王泥繼續(xù)說道:“您不嫌棄王泥笨,那王泥自然也會盡我所能地幫助您。
“報石員外救命之恩,報您賞識之恩,王泥虛活三十載,拼一把也算是不留遺憾!”
韋臻鋒銳的視線盯著他,周身氣勢愈盛,留兒在一邊也垂著眸,神色冷淡,而王泥始終目光堅定。
韋臻忽的展顏一笑,冰雪散盡。
“你倒是堅定?!?p> 這話不咸不淡,王泥卻是松了口氣。
這關(guān)算是過了。
細小皺紋舒展開,王泥呵呵樂道:
“實不相瞞,我這心里頭一開始確實直發(fā)虛。上次聽了您的話,多有猶豫,昨天晚上今兒一大早去城西南的遠山寺里求了支簽?!?p> 留兒挑眉,覺得好笑:“求簽?”
“對!求簽。留兒姑娘你可別笑。遠山寺在這兒遠近聞名,一簽難求。這天剛蒙蒙亮就要去,寺里解簽處的天井能照進來清晨這第一縷的晨曦。正好的時間正好的地點,解出來的簽必然實現(xiàn)?!?p> “這么神?”留兒驚訝。
韋臻默默將這事記下,問道:“看來你求的簽文不錯?”
王泥神色嚴肅:“寺里的大師說我命中貴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踏踏實實必然能求得好結(jié)果?!?p> 韋臻眼睛微瞇。
果然,王泥說道:“還說我貴人身為女兒身,卻不是一般女兒郎。本就覺得是您,如此更加確信了。”
留兒看笑話的神色陡然消失了個干凈。
韋臻一下一下地掐著手心,片刻沖留兒安撫地笑了下:“這不好事嘛!祝福我呢。”
“咱們有機會去這遠山寺拜訪一下?!?p> “是?!?p> 王泥重新掛上那副笑瞇瞇的面孔,將手上的紙疊起來放好,說道:
“這也算是我的第一個任務(wù)了,王泥必然辦得妥妥的,咱們這些小人物,話傳開來之后,都是無從查起的?!?p> 韋臻贊許一笑,王泥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
平王府。
長遲敲開了那扇門,屬于那間滿是櫥柜的屋子的。
“進?!?p> “殿下,王醒了?!?p> 手上的小稱一斜,將東西及時扶好,韓青儒頷首:
“去看看?!?p> 步履匆匆,撞歪了兩摞書。
門啪地被關(guān)上,屋子中間干燥的藥材靜靜地散在桌上。
乾北愚玖
我在想,你們會不會覺得那個寺是韓青儒的? 有個小疑問哦~: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長遲一直喊的稱呼和別人有一點點不一樣~呢~ ~ pps:我昨天光顧著磕cp,剪視頻了,忘記寫小說了,我的存稿岌岌可危,而且不得不說的是……我今天繼續(x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