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兒娃娃臉上挑出一個不客氣的笑,將門開了一條縫:“你是誰?”
那少年郎抬頭一看,一手托著托盤,另一手直接撥開她:“你不是,我找你家主子?!?p> 留兒見他無視自己,眉一豎:“你哪位啊,找我家主子?”
少年郎沒理會他,走到兩個小姐面前一看,沖著女裝打扮的韋臻一欠身:“見過甄小姐。”
又朝男裝打扮的石敏一欠身:“見過石小姐?!?p> 韋臻星眸微微瞇了起來。
少年郎將托盤舉給韋臻:一疊衣服,最上面是一個銀質(zhì)面具,側(cè)邊是幾個小瓶子。
“少主說:希望您玩的愉快。”
韋臻彈了彈衣角,透出些漫不經(jīng)心的壓迫來:“不介紹下自己?你主子就是這么教你的?禮數(shù)呢?”
少年不卑不亢,抬頭看了韋臻一眼:“我……”
話停住了,他瞥見韋臻脖子上有跟紅線,突然想起來之前和長遲、長源交談時聽見的一些消息。
公事公辦的語氣陡然一轉(zhuǎn):
“屬下長喜。這是男裝,和純銀的面具,還有一些無毒的色粉。面具是少主監(jiān)制的,絕對不會有問題,色粉是供小姐修飾面容的。”
這個長喜似乎語氣溫和殷勤了許多。
一旁的留兒氣笑了,推了他一把:“自稱什么亂七八糟的。你誰屬下??!”
長喜本就是一張嫩娃娃臉,此刻微瞪著眼,有疑惑,更顯出幾分純良無辜來。
靠得近的留兒看得心尖尖一顫。
“不自稱屬下嗎?”長喜微微紅了臉,留兒心尖又是一跳。
等反應(yīng)過來,她氣呼呼地呸了口:“這是我家小姐,又不是你主子,你瞎叫什么呢?長得白白嫩嫩的,模樣倒是不賴,怎么腦子有點(diǎn)問題??!”
韋臻抬手制止了留兒:
“你叫,長喜?”
這名字……巧了。
“是?!遍L喜把托盤舉高了點(diǎn)。
韋臻進(jìn)了一步,他就退一步。最后腳跟一頓,抵在了墻上退不了了。
韋臻兩根手指鉗住面具,翻了兩下,果真在一角看見一個刻的字——“青”。
說不清是煩躁還是羞惱,韋臻嘭地把面具甩在了長喜臉上。
“咚”長喜額頭瞬間紅了一大塊,還有幾道被劃拉的血痕。長喜神色動都沒動一下。
韋臻冷聲道:“我怎么到哪兒干什么他都知道!監(jiān)視我?怎么?怕我找他尋仇嗎!”
長喜垂下眼:“屬下不知?!?p> 韋臻掐住了長喜的下巴:“你在我面前自稱屬下,他知道嗎?”
長喜被迫昂著頭,眼睛卻不敢抬起:“應(yīng)該知道?!?p> 看著長喜毫無波瀾的表情,韋臻情緒一下子炸開:“你……”
手,被握住了。
韋臻皺著眉望過去。
而長喜似乎早有預(yù)料一般,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是石敏。
這一瞬間,韋臻扯開嘴角,笑了。
這笑容或許有驚訝,可更多的是意料之中,又帶著羞怒。
畢竟是已經(jīng)把石敏當(dāng)做朋友了吧。
這洛都里見到的第一個爽朗大方的女孩子。
韓青儒不可能當(dāng)著一個外人的面這么正大光明地送她東西。
不可能派一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這么光明正大地來送東西。
韓青儒不可能不知道她會生氣。
韓青儒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怒火下會出手。
不是對這個長喜自信,就是篤定她最終不會動手。
“你認(rèn)識他?”韋臻看向石敏,自問聲音平靜。
乾北愚玖
會突兀嗎? 如果換了我,曾經(jīng)特別特別好的朋友背叛了我,結(jié)果剛剛準(zhǔn)備和好,就發(fā)現(xiàn)他掌握自己所有動態(tài),我可能也會動手233所以這么設(sh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