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因為洛都的貴人多,大多店鋪都有送貨上門的服務。
傍晚,石敏被石府的馬車接了回去。韋臻也坐在自家馬車里,大大地伸了個懶腰。
留兒笑話她:“形象?形象!”
自從上午從試衣間出來,韋臻就是淡淡笑著。用色粉遮掩了臉,跟石敏兩個人在大街上吵吵鬧鬧,半點不見糾結模樣,至于她心里怎么想,留兒沒問,也不想問。
她私心里還是想韋臻和韓青儒好好的。
燕都相識數(shù)年,姑且算是習武人的直覺吧,她覺得韓青儒絕不是那種無情的人。
說起來,韋夫人在韋臻快滿十八歲的時候,還動過去青公子的府上提親的心思。不過被韋臻掐滅了。
若兩個人真的有門,想必韋夫人在天有靈也會幫他們重歸于好。
留兒托腮看著韋臻,其實女君也可能已經原諒他了,只是總告訴自己不能原諒,才原諒不了而已……
“看我作甚?”
“沒什么!”留兒驚了下,回過神,雙手放在膝上,規(guī)規(guī)矩矩坐好。
韋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跟著晃悠悠的車廂慢慢閉上了眼睛。
是在思考?也許只是在休息。
……
“掌柜!”
剛進后院,就看見王泥探頭探腦地在那兒巴望著。
一瞧見漆黑臉還一身男裝的掌柜,王泥明顯一愣,然后咧著嘴把手上的信遞了過去:
“掌柜,行武局的。”
韋臻接過信,橫了他一眼:“不許笑!”
王泥摸了摸頭,看來今天掌柜心情不錯,還管他笑不笑這種閑事。
拿過信封,發(fā)現(xiàn)上面還有印泥封著,印泥圖案有些奇怪。
不過韋臻認得,這是韋臻親哥,已逝的大公子韋至曙的私印。
因為他大多時間都在邊境,這枚私印幾乎沒人見過。
依著記憶里的印象,韋臻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了瑾曦。
至于為什么不選個新圖案……
一是這個圖案花紋復雜,雖是由最基礎的韋字變化而來,但上面有大燕的象征臘梅枝還有一把重劍象征韋家。
二是……雖說都說是兄長已經死了,但畢竟她從沒親眼見過尸首。
從燕都到洛都,一路遙遙,說不定這封信就會在某些不可抗力中被別人瞧見,萬中之一的萬中之一,可是萬一能被可能還活著的兄長看到呢……
與這相比,她愿意承受可能暴露的風險。
回了屋子,關好門窗。像上次一樣,韋臻打開了枕頭的小機關。
伸手把小匣子放在膝上,韋臻這才把信件拆了慢慢看了起來。
等韋臻再次抬起頭,這才恍然發(fā)覺天色已經這么暗了。
點了蠟燭,昏黃閃爍,她重新坐回了床邊,打開了那個匣子。
與上次空空蕩蕩的不同,匣子里已經有一張信紙?zhí)芍恕?p> 看到那張紙,韋臻眼角就流露出點笑意來。
是上次韓青儒讓柳子順帶來的那張字條。
韋臻把瑾曦的信一并放進匣子,掩好東西,出去了。
站在屋前,風還帶著股未盡的熱意,檐下的鈴叮當當響了一下。
韋臻含笑看了那小風鈴一眼,索性直接在臺階上坐下。
瑾曦說即將來城的少男少女里只有一兩個是她這兩年搜羅培養(yǎng)的人,這倒不是說這批差,畢竟之前也說了都是寶貝。
乾北愚玖
我保證,韋夫人在東郊馬場的交游會上就會顯靈,嘿嘿,想知道韋臻怎么想開了嗎? ps:首推差不多撲了吧,233我現(xiàn)在只想寫完就行了,不想了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