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日他好交代了——
世子與清河邊住下的那個甄小姐斗氣,賭了馴馬,甄小姐倒是有股硬氣,死咬著牙沒從馬背上倒下來,不過世子卻是險之又險,數(shù)次險些失足。
柳子順轉頭看向留兒,淺笑:
“留兒姑娘?!?p> 這一聲喚的親切。
留兒警惕地轉頭:
“想起來了?你想說什么?”
柳子順整了整神色,道:
“請問貴坊何時開張?!?p> 留兒圓眼一瞇,笑了:“你問這個干嘛?”
柳子順坦坦蕩蕩:“以便備好薄禮?!?p> 留兒不甚在意:“不重要,回頭告訴你。”
“留兒姑娘!”
柳子順忽的拔高聲音,然后臉上帶了點紅:
“請留兒姑娘告知?!?p> 留兒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又是哪一出,疑惑:“現(xiàn)在?”
柳子順笑著應了:“現(xiàn)在?!?p> 留兒看了眼四周,人確實不少,一時更吃不準柳子順的意思,不過韋臻不在,她不好透露,只含糊道:
“少則四五日,多則大半個月吧?!?p> 柳子順笑得更是明顯:“那就好那就好,來得及來得及?!?p> 一拱手,又道:“還請留兒姑娘給我一定要留個座?!?p> 留兒更是一頭霧水,撓了撓頭,遲疑地點了點頭。
這番話,這幾幕,自然也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
里頭,不出韋臻幾人所料,這馬的掙扎慢慢卸了力道。
韓青儒眼看著自己座下的馬歇了力,有些無奈這馬太過差勁,一看韋臻那邊還較著勁,眸子一動,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根長針,狠狠刺入馬身。
長針細若牛毛,刺入馬身看不出傷口,只是一扎,韓青儒很快把針又拔了出來。
不過針再細,終究扎著還是疼的。
馬嘶鳴一聲,又蹦跶了幾下,不過畢竟已經(jīng)耗光了氣力,只是發(fā)瘋了一會兒,又平息下來。
不過這么點時間已經(jīng)夠了,另一匹馬已經(jīng)抬著蹄子,慢吞吞地停了下來。
韓青儒趁人不注意,沖韋臻勾了勾嘴角,張著口型,比劃二字——
“安歌”。
安歌坊?
韋臻眉頭一挑,讓她借這個賭約,為安歌坊做點什么?
下了馬,韋臻徑直走向還在馬背上的韓青儒,嘲諷道:
“世子殿下,您這匹馬似乎過于頑劣啊?!?p> 韓青儒腿軟了似的趴在馬背上,人群中又是一陣低笑。
眾人看不清韓青儒的神色,只見他沖著韋臻直擺手。
幾個貴女嗤笑出聲。
實則,韓青儒道:“要挾我,開張,做伐子。”
韋臻意會,她猜得不錯。
韓青儒想給安歌坊抬臉面。
不過……怕是不僅如此吧。
韋臻展顏一笑,伸出手來:“民女扶殿下下馬?!?p> 韓青儒目光一凝。
女子笑容燦爛,臉上雖然全是汗水,但他竟然覺得意外的好看。
……他怕不是瞎了。
韓青儒沉默地遞過手。
這一幕又是引起一陣驚呼。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這也實在親密了點。
而柳子順見到這一幕,終于松了口氣。
看兩人比試他唯一就是擔心傳出兩人關系惡劣,這一搭手,再惡劣,那都不是事兒。
夫妻還吵架呢,兩人賭個氣算什么。
留兒自然沒錯過柳子順松了口氣的表情,心神一凜。
乾北愚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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