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儒嘆了口氣:“這分析得沒什么大用啊,現(xiàn)在上面坐著的那個,疑心重,今日提拔這個明日提拔那個,現(xiàn)在符合后者條件的人太多了!至于前者……那就是老朋友了?!?p> 揉了揉眉尾:“都不是什么好消息?!?p> 柳子順摸了摸下巴:“先審審那個還活著的?!?p> “那個匪眾的老大?”韋臻點了點頭。
“留兒!”“長遲。”
兩聲同時響起,被喊到名字的兩人俱是一愣,韓青儒笑著補充道:“你們一起去吧。”
兩人走出正院大門,來到門前的小湖旁,走到一側(cè)的水榭將護欄上兩個石獅子擰了個方向。
水榭六個邊角,此時正對出口的那側(cè)護欄向一邊滑開,露出一小塊的水面,幽暗的水面,一個人嘴里被塞著布,被一根鐵索掛著,半浸在水里。
留兒和長遲對視一眼,一個拉鐵索一個靠近岸邊去扯那人衣服。
一路拖了長長水痕,留兒啪地一聲把人丟在地上,那人臉著地,砰一聲悶響。
“哎喲,我的女官大人,您可輕點,別給摔傻了?!逼馊韭牭媚樢怀椤?p> 留兒拍拍手:“沒事,我有數(shù)。對了!以后和小姐一樣,喊我留兒。懂?”
柒染抿唇,點了一下頭,好似什么重大指示似的。
這一摔,把人摔醒了。
“倒也是個漢子?!逼馊咎袅艘幌伦旖?。
這人在剛剛清醒的一瞬有些茫然,之后便恢復(fù)了冷靜,甚至有種生死置之度外的意思。
“誰派你來刺殺我的?”
左看右看似乎沒人打算開口的樣子,就連韋臻也是向他攤了攤手,韓青儒只能自己上。
那人嘲諷一笑:“早知道你這么厲害,我就不刺殺你了?”
“啊……那看來你比較慘,結(jié)果好處沒拿到,還賠了自己手下和自己?!?p> 誰知那人竟笑了,這笑容更顯諷刺:“如果知道你不是個蠢貨,那我會殺了那個給我錢的人?!闭f著說著,語氣激動起來,“你是平王世子!你怎么能這么蠢?”
韓青儒的表情一收,變得冷漠起來:“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還真就這么蠢,所以是誰讓你殺我的?”
“不能說?!蹦侨舜瓜铝四?。
“看你也是個有故事的,既然世子在這兒,不如你們說清楚?”
“說清楚?他欠我一條命,怎么?他現(xiàn)在還我嗎?”
韓青儒皺了皺眉,隨后聽著這人繼續(xù)的話臉色一變:
“當(dāng)年死在鬧市街頭的,是我親弟弟?!?p> 在場的都知道這說的是哪一個,一時都沉默了。
那是宮里公開對平王府的挑釁,明目張膽的截殺。
“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無能,我弟弟怎會慘死?以致最后……不了了之。您大概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韓青儒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下拜:“我知道,他叫周同德,是應(yīng)屆的二甲進士……”
聲音微微啞了,“是因我而死,我絕不否認?!?p> 那人不閃不避,接了韓青儒這一拜,這是應(yīng)該的。
韋臻等人都不曾多言,這事要看韓青儒自己的決定。
韓青儒上前,親手給人松了綁。
乾北愚玖
這里的“您”大概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吧,用了敬語,我覺得這樣更諷刺一些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