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石敏探出的半個身子,原本直沖大腦的血液一下子平復(fù)下來。
再好看也沒有我自家娘子好看。
王承意咧嘴一笑,表情竟有點憨傻的感覺。
一臉莫名其妙,石敏翻了個白眼,將視線移到臺上,索性直接倚著欄桿看了,這才發(fā)現(xiàn)這張過于艷麗的臉。
同為女子,石敏也是一愣。
隨即第二反應(yīng),這姑娘胸前沒有她發(fā)育得好……
這些且放放,臺上的柒染舞姿凌厲起來,翻騰、甩袖,手中無刀無劍卻也有幾分廝殺意味。
上過戰(zhàn)場的王承意感觸更深,眸子當即一凝。
就在眾人幾乎被這份凌厲唬得雙股戰(zhàn)戰(zhàn)的時候,柒染突然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樂曲也是戛然而止。
沉寂……
隨即,他動了。
先是十指,隨后是四肢,整個人木偶般被吊起——行尸走肉。
韋臻的心狠狠一顫。
樂曲變得沉重,烏云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已經(jīng)遮蔽了天空,透不了光,透不過氣,沉悶得叫人要瘋了去。
但這凝重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點清脆。
這微弱一聲,卻敏銳地被捕捉了,柒染的眸子瞬間亮了。
之后這抹歡快愈加濃烈,柒染臉上也多了輕松和歡愉。
那昏黃色的金線似乎一下子發(fā)起光來,頓時熠熠生輝。
當他開始歡快地舞動時,原本的沉悶早就不見了蹤影,滿心滿眼都是樂,即使是一根頭發(fā)絲飛舞時候都是帶著光。
所有人唇邊都沁出一點笑。
原本趴伏在地上的舞娘也加入了狂歡,在激昂的舞樂中這首曲子終了。
席上的人都是意猶未盡的表情。
柒染柔柔地開口:“這首曲子叫安歌,這支舞也叫安歌,愿所有疾苦之人都能掙脫牢籠,從此安康快樂?!?p> 素槿忍了忍,將一身雞皮疙瘩都平了,這嬌嬌柔柔的嗓音,她就算是聽上一百遍也不成。
人們這才恍然,當即有人走到欄桿邊沖臺上的人喊道:“《安歌》二字,名副其實。”
又有人道:“曲美、人美、舞美,樣樣驚絕?!?p> 來這兒的大都是為了不落了韓青儒的面子,雖然是大員家眷,但基本到場的都是二十出頭的公子小姐,頭腦一熱贊嘆的話一股腦兒撒出來。
這些都是這些素槿等人的功勞,是該和韋臻無關(guān),但韋臻著實也是眉開眼笑。
今日這些人夸出口,那安歌坊三個字代表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胡苷綾更是驚嘆,原本是私心來的,沒想到真叫她遇見了寶,口中直喃喃:
“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韋臻重新也走到臺子上,笑道:“今日的正菜算是完了,還有事的公子小姐們可以先行離去了,謝各位捧場,要是不嫌棄的,我這小坊備了些茶點吃食,實在不行,您想要一品樓的,我也叫人給你買來?!?p> 最后一句當然是玩笑話。
原本打算一結(jié)束就走的,現(xiàn)在也都改了點主意,不過還是有一兩個小姐,家中管得嚴,夜深了,要盡早回去,告辭走了。
其余的竟是都決定多留一會兒,素槿撥了兩聲弦,樂師們按照原先計劃再次彈奏起來。
乾北愚玖
感情上王承意就是個憨憨,變心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哈哈哈頭發(fā)絲都帶著光,想到近兩年的魔鬼劇改,這一句拍下來應(yīng)該是一頭零亂的發(fā),發(fā)尾在閃光,戳中了自己魔鬼笑點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