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猛然睜開眼,定定地望著他,言語篤定:“或許你該問問她?!?p> 韓青儒心頭一跳,這話不像是“或許”的語氣,而是在說她一定會同意的。
想了想,韓青儒還是點頭道:“好?!?p> 不管如何,這會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方法,還能讓蘇乞兒有個正大光明的身份。
平王說了這么多話,似乎有些累了,移開目光,從韓青儒的耳側(cè)看向那面墻上的畫,疲憊地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p> 韓青儒沒說什么,膝行退了兩步,隨后站起告辭。
即將邁出屋子的那一刻,韓青儒下意識地回頭看來一眼:模糊的記憶中那雙溫潤秀美的雙目,早已不復(fù)過去的奪目,但是望向那副畫像時又似乎還透著過去的影子。
韓青儒抿了抿唇,大步跨了出去。
……
人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原本空蕩蕩的馬車前沿已經(jīng)有個身材瘦弱的人坐著了,握著韁繩,眼神連一絲都沒分給韋臻。
韋臻拉了拉帽檐,默聲上去了。
和來時一樣,馬車不住地拐彎,韋臻默默地記著,發(fā)現(xiàn)和來時的路大不相同,而且很快,馬車就停下了。
外面的馬夫敲了敲車沿,悶聲說了一句:“到了?!?p> 這地方……不太對。
韋臻敏銳地察覺了不妥,這不像是個幽深隱秘僻靜的地方。近乎是清晰地,聽得見喧雜的人聲,這里更像是和鬧市一墻之隔的角落。
韋臻皺眉,卻聽見落地聲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
走了?!
和留兒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挑起車簾和小窗簾的一角。
隱約捕捉到一雙黑色的鞋消失在巷口的明亮處。
等真的下了馬車,確認(rèn)四周就只有她們二人,韋臻皺緊了眉,仔細想了想,應(yīng)該不是韓青儒的安排,不然不至于一點風(fēng)聲不露,況且……他徒什么呢?
“走?!?p> 韋臻二人一前一后向巷口燈火通明處走去。
這才發(fā)現(xiàn)平日夜里幾乎是荒涼的街道,這是紛紛攘攘地擠滿了人,人們手提燈籠,笑容滿面,女子打扮的或是蒙著面紗或是戴著面具,有的身邊跟著男子,有的身邊跟著家丁丫鬟,俱是興致勃勃地從一個鋪前走到另一個鋪前。
太熱鬧了,熱鬧得讓人有種恍如隔世的恍惚,自己從黑暗中闖入這片喧囂,似乎格外地格格不入。
不等她再悲春傷秋,韋臻額角挨了一記。
余光掃到了在地上還彈了兩下的石子,韋臻敏銳地轉(zhuǎn)向側(cè)門,又發(fā)覺一個與所有人不一致的人——他在往人群中擠。
那人腳上那雙青灰的顏色鮮明地印到韋臻眼中。
……那個車夫!
韋臻拔腿就追,留兒沒來得及反應(yīng),眼睜睜看著自家女君在屋檐上騰躍,然后消失在夜色之中。
……哦豁,要完蛋!
留兒一瞬間就清醒了點。若是有人故意設(shè)局,那女君豈不是踩進去了!
后知后覺地,冷汗爬滿了留兒的背,回憶了一下兩人消失的方向和洛都的平面圖,留兒把腿就追。
乾北愚玖
懷疑這章錯字超多,我困得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