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臻發(fā)出一聲氣音:“失望什么?”
“喲,來的人是我?。 ?p> 韋臻斜了他一眼,不說話,把那小紙拿出來放在桌上,點了點:“你的字,失望什么,快說,我困了?!?p> 討了個沒趣,柒染嘖了一聲,隨后一整神色:
“蘇乞兒那邊溝通好了,按照韓青儒那邊的建議問過了,她竟然頗為認同。秋獵之后,我們會再協(xié)商。
“第二件事就是這秋獵。今日皇帝在朝上提出秋獵,朝臣嘩然,顯然一個也沒聽到風聲?!?p> 柒染說完,便閉上了嘴。
韋臻也沒吭聲,慢慢提起那張字條,潑了熱茶,又揉了許久,這才把它收起:
“蘇乞兒愿意去做她姐姐的替身,倒也是讓我意外?!?p> 不過這也有跡可循,一自然是沒有人比她更懂她姐姐,稍加利用這就是直指韓鏊的一把好刀;二是那位二皇子,向來她還是想照應一點的。
“那你們就得小心皇后了,她重權,若是人跑了可能會幫忙捂一捂,可如果進了宮……威脅了她的地位,那就說不好了?!?p> 柒染聞言勾起一抹笑:“掌柜放心,皇后娘娘畢竟還有個曹姓?!?p> 韋臻輕笑了一聲:“乖覺。”
又是短暫的沉默,韋臻繼續(xù)道:“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我有個想法?!?p> 柒染心頭一動。
韋臻道:“秋獵所求一是興致,二是震懾。此次提及必然是興致更多,但是這幫朝臣就算是前者也會給他生生扭轉成后者。我燕都覆滅在前,西北禍亂在后,若真有這一場秋獵,應該就會放在西邊遠郊。咱們得使點勁,促成這場秋獵?!?p> 韋臻瞇瞇眼,她若是沒記錯,西邊遠郊似乎還有什么是韓青儒很關心的……
“韓青儒……”
韋臻突然提及韓青儒,柒染一愣。
思量了兩下,終于還是問出口:“西郊馬場外,是不是有什么和平王府干涉很大的?”
“西郊?”柒染聞言也是皺眉好一番思量,搖了搖頭:“西郊沒有,西南有。”
韋臻眸子一閃,是了。
“說來聽聽?!?p> 柒染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說起來,這事是人家的家事?”
見韋臻抬眉,柒染咧了咧嘴,立刻道:“當然涉及皇室,再小的家事都是國事。”
韋臻哼了聲,不再看他嬉笑的神色。
“西南山嶺多,不知道哪兒葬著耀淑夫人。”
耀淑夫人?這稱號有些少見。韋臻皺眉,覺得有些熟悉。
“別想了,那是昭王妃,就是韓青儒他親娘?!?p> 韋臻恍然,想來是以前曾在宮里聽說過吧。
這一打岔,剛剛心頭的異樣已經(jīng)抓不到蹤跡,未加細想,韋臻把注意挪開:
“那就更好辦了,環(huán)中環(huán),如果這里頭沒什么忌諱的話?!?p> 柒染側頭想了想:“應該……沒有吧。怎么?你有主意了?”
韋臻喝了口茶,一副高深模樣。
柒染失笑:“你還賣起關子了?!?p> 月上中天,茶早就涼了,沒人知道韋臻和柒染說了多久。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蘇乞兒的離開一定會是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