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雖然比先皇年輕,但是算來應該和先皇一個輩分,他的小兒子卻和先皇的孫子整日一起。
說了這些,柒染又笑著開始八卦:“林將軍年紀本就大了,林夫人偏生年紀小,婚后好幾年才有了長子,夫妻恩愛,但常年在外,林夫人流了一個,傷了身子,不過到底是林將軍福澤深厚,老來又得一子?!?p> 這便是林朔瑯了。
蘇應常聞言也是一笑:“和我倒是像,我和姐姐也是年齡差的很大呢。”
柒染說完,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抬眼,對上韋臻滿含笑意的雙眸:“掌柜是想……讓蘇大奶奶頂替這個流產的孩子。”
這樣一想,柒染念念叨叨開始算了起來,然后倒抽一口氣:“別說,時間還真差不多,不過蘇大奶奶免不了要再捏幾年的身份?!?p> 蘇應常心里頭一轉,發(fā)現這主意還真不錯:“捏幾年身份而已,只要不是那種能把脈出具體年紀的太醫(yī)就行。”
說完又是一頓笑,顯然宮里是沒有這樣的能人的。
突然身后幽幽飄來一句:“有也沒關系,這種我可以幫你遮掩?!?p> 蘇應常笑聲一滯,然后眼睜睜看著一個黑袍曳地的小姑娘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丟下一句話,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蘇應常又笑開了,“有大人出手,自然沒問題?!?p> 事情定了,幾人自然各自告別,柒染突然想到什么,捂著嘴眉眼一彎:“我說那韓青儒和我講什么過幾日林朔瑯要和他一起來安歌坊喝酒呢,他不會和你想到一處去了吧?!?p> 韋臻一挑眉,有些意外又有些理所當然的舒心。
蘇應常又是一陣笑,然后翻墻走了,倒是柒染目露猶疑:“女君……你和他……來真的?”
聞言,留兒也是好奇地投來視線。
沒有外人,稱一聲女君,可私下里柒染可不是會這么稱呼人的性子,韋臻斂下眉,知道他的提醒之意。
沉默了許久,終是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不知道。國仇家恨尚未能報,談何兒女情長?!?p> 柒染不再多說,拱拱手,腳尖一點,躍上門墻翻過去了。
韋臻皺著眉,不知道是在謀劃什么,還是單純地被柒染那個問攪亂了思緒。
直到踏上臺階,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自己門前站著一個人。
漆澤宛如最精巧的工匠雕刻出來的木偶,側著頭,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阿澤?”
漆澤突然一笑,眼神卻是認真的很:“韋臻,當局者迷。”
情之一字,更是如此。
側了身子正要離開,又轉過來補充一句:“沒什么是不能的,你也沒什么需要怕的?!?p> 都是家里的崽兒。
韋臻被漆澤很是成熟第一句話逗笑,雖然知道她必然不簡單,但是一個小身板老氣橫秋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有些逗。
眼看著漆澤又飄走了,韋臻心頭的郁氣也被這一打岔散了。
韋臻伸手撥了撥風鈴,鈴聲清脆,叫人心情一下子暢快起來。
此事成,那第一步就算踏出去了。
乾北愚玖
其實我一開始想謝最精致的紙人這種話,但是顯得有些瘆得慌。 “都是家里的崽兒”哈哈哈我本來想說另一句,感覺會劇透漆澤和韋臻關系,撤了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