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稱呼平王,“昭王”是榮譽也是認可。
“昭王臥病,但……”韋臻換了個坐姿,“總有人還在活動?!?p> 孫成文的神色一變再變,昭王當年是大勢所歸,聲望之大是歷朝歷代少見的,可當年說沒了聲息就沒了,滿朝的擁護者竟然一個都沒了聲息。
孫成文算不上是昭王黨,但是他同樣期待著,最后變成那樣也只有一句“可惜了”。
如今,他整了整神色,頭一回認認真真地打量眼前這個少年。
……
把韋臻送出家門的時候,小可憐孫福新還有點轉不過彎來。
“甄……”那個“兄”卻是說不出口了。
韋臻輕輕地拍了拍他:“孫兄,回見,告辭?!?p> ……
遇刺一事一下子讓西域的使臣陷入了不妙的境地,邊疆更是僵持不下,本欲削減王氏兄弟手中兵權的韓鏊一下子又猶疑起來。
烏里躺在驛館,好吃好喝,再自在不過,他可一點不慌,就算是指認他指使刺殺的韓鏊,韓鏊都不敢動他。
說起來好笑,明明大震四方的林將軍還活著,更年輕的又有王氏兄弟,再年輕還有惡煞閻羅王承意王校尉,偏偏還沒幾十年前只有一個林將軍的時候給西域的震懾大。
說到底不過是君臣離心。
洛都城里因為皇帝遇刺一下子風聲鶴唳,宮城中蘇應常也應有孕成為眾矢之的。
蘇云第八次撒了蘇應常的藥膳后,憋不住地焦躁。
“你別急?。 ?p> 蘇云來回踏著,把地磚都蹭的光亮,聞言僵著坐下:“我、不急?!?p> “噗嗤——”蘇應常捂嘴笑出了聲。
蘇云屁股底下有針扎似的,磨蹭了兩下,又站起來了:“笑、什么?”
蘇應??粗@幾天就沒閑下來的蘇云心疼又好笑:“你怎么比我這個有孕的還暴躁了,坐下!喝杯茶?!?p> 蘇云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妥協(xié)似的嘆了口氣,接過喝下:“一波又一波,居心不良我怎么不躁?!?p> 上前把好不容易才捧到手里的人拉近懷中,頗有些少年氣地嘟囔著:“姐姐我好怕……”
怕自己沒防住,一個不留神,弄丟了妻兒。
“嘖——”蘇應常還有心打趣,看蘇云繃著的一張臉難得露出惶恐的脆弱,什么玩笑話都咽下去了,回擁住他:“既然你急了,那就去做吧。東西準備好了?去送給七皇子吧。”
蘇云手臂一緊。
“阿云……怕嗎?”
蘇云近乎虔誠地吻在了蘇應常額上:“姐姐說過的,姐姐在,不怕。”
蘇應常笑了起來,扯著他的領口把人拉低,迎著吻上了嘴唇:“東西放好就去告訴她,我等你回來。”
蘇云自然是武藝高強,但現在必須避過所有明哨暗哨,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放在七皇子和六皇子宮里。
然后……就該請六皇子去拜訪一趟七皇子宮了。
……
第二日,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傳開了“六皇子至今沒有去看過七皇子,是不是心虛啊……”
韓代悌聽聞消息的一瞬間就坐直了身體:“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