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心想:那是你沒有受過學府熏陶,以及小博語言的洗禮,面上卻是不顯地說起接下來的安排,方玲鈴一聽子歌說到兼職的事,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了。
兩人還未走到思教樓,遠遠就看見許亞麗同一男生站在樓前,像是正等著她,果然,許亞麗一看見子歌,就招了招手,明顯是在等她。
見許亞麗那過于燦爛的笑容,子歌有調(diào)頭就走的沖動,直覺告訴她許亞麗這次找她準沒有好事,聽到許亞麗介紹那男生是學生會主席沈北田后,她更想離開了。
她雖少在學校,但對學校并不是一無所知,比如,最近學校搞了一個校園才藝大賽,據(jù)說前三名的人,將代表京大參加全國大學生才藝的比拼。
當初報名時,許亞麗知道姥姥生病住院,也就是沒有給提,不會這會兒又想起她了吧?子歌不等她開口,直接把她開口的機會堵死。
“先說好,若是才藝大賽的事,就免開尊口,你知道我是不會參賽的。”
“放心,才藝大賽都到?jīng)Q賽了,你想?yún)⒓印痹S亞麗早有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也早想好了對策,“也不是不行,就是影響不好。”
“真得不是參賽的事?”子歌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你找我什么事?”
“是有那么一點點小事要請你幫忙,”許亞麗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子歌下意識的后退,每次許亞麗露出這樣的笑容,多半是找她幫忙,還是特麻煩的那種。
“才藝大賽的開場秀出了問題,需要臨時找人頂替。”許亞麗見狀趕緊說道,子歌一聽轉(zhuǎn)身就走,不用說了她絕對是想找她來頂替。
許亞麗一把拉住了子歌,“子歌姑姑,好姑姑,幫幫忙么,要不然,侄女這節(jié)目就開天窗了?!?p> 一旁的方玲鈴和沈北田:他們剛才聽見了什么玩意?
子歌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兩人的表情,捅了捅許亞麗,許亞麗眼睛一瞪,“看什么看?還不許人家有一個比自己小的長輩?。 ?p> 方玲鈴沈北田:“允許,允許,我們就是沒想到?!?p> 子歌簡單對兩人說了句“我們是遠方親戚”,轉(zhuǎn)身又問起許亞麗一考古系研究生怎么負責起才藝大賽的事了。
起這事,她有好多要抱怨的,不過因著有外人在的原因,就簡單說了一下她被導師指派負責才藝大賽的原因。
原本一切都順順利利地,誰知道臨到最后,她請來的那位明星校友,在劇組拍攝時腿受傷來不了了,而離演出還有三天的時間,她能想到幫忙的人就只有子歌了。
“姑姑,你侄女能不能順利拿到研究生畢業(yè)證,就全看你了?!痹S亞麗賣其慘來。
“打住,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每次叫我姑姑,準沒有好事,”子歌沒好氣地說道。
許亞麗連連點頭,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她,那意思很明顯,只要子歌答應,她怎樣都行,子歌想到自己不一定有時間,就說幫她找個明星救火。
許亞麗拒了,京大才藝表演,請來的助場嘉賓也只能是京大的,這是歷來的規(guī)矩,而娛樂圈中京大學生出道的就那么幾個,實在沒有合適的。
她想來想去就子歌合適,雖然名氣上沒有那些明星差,但子歌的琴和舞也是全國認證過的,子歌:“可我沒時間?!?p> 許亞麗:“奶奶已經(jīng)出院了,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巡演也完了,你還有可忙的?”
子歌剛想說話,包里的電話響起,她拿起來對著許亞麗晃了晃,說“事來了”后,接起了傅瑯的電話。
“喂,你在哪兒呢,怎么還沒有出來?”
子歌:“臨時有點兒事,你的事回頭再說?!?p> 傅瑯:“別啊,我已經(jīng)到你們學校門口了,做您的專屬司機,送您到緒榮思那里?!?p> 子歌長吸一口氣:“我們傅總,你不是很忙的么?不就是晚打了一會兒電話,至于到學校門口堵我么?!?p> 傅瑯:“你說這話就誅心了,我是專程來接你,順道去緒榮思那里商定合同的。”
“你這話反過來說我還相信,”子歌看了看腦袋快貼在他電話上的許亞麗,“我這兒還有點兒事,勞煩傅總再等一會兒?!?p> 說罷,就掛了電話,用手抵住許亞麗的腦袋將她推開,“這還在學校呢,注意點形象?!?p> “你又跟給人簽什么合同,阮奶奶知道么?”許亞麗可是知道,子歌暑假參加歌舞團表演的事,阮奶奶是她簽訂了合同后才知道,當時子歌可被訓了一頓呢。
“你先別管我了,還是想想你的開場秀腫么辦吧。”子歌沒好氣地說。
“阮同學若是沒有時間的話,可以在表演當天出現(xiàn),我相信以阮同學的實力,不用彩排,也可以給大家呈現(xiàn)一場精彩的演出。”
一旁的沈北田在許亞麗的科普下,見識了子歌實力后,很希望子歌能夠參加學校的開場秀,聽子歌說忙,自作主張說了以上這段話。
許亞麗知道子歌對任何一場表演都很尊重,而表演前的彩排是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聽到沈北田這么說,忙批評沈北田,說子歌怎么尊重舞臺云云。
沈北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不安地看著子歌,子歌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在意,一錘定音地對許亞麗說:“我那邊還有人等著,先前就約好了,你先把你們的補救方案,或者想法發(fā)給我一份,我抽時間看一下,下午課結(jié)束后,我們在具體商議,好吧?”
許亞麗知道,子歌這意思是打算幫忙了,“行,那你趕緊去,早去早回。”
等子歌走后,沈北田問許亞麗:“許老師,阮同學這樣說到底是答應,還是沒有答應?那幾個伴舞還在禮堂等消息呢?!?p> “放心吧,”許亞麗拍拍他的肩膀,“這個簍子算是補上了,你還是想想,怎么保證前三名的學生,去參加全國比賽的時候不會掉鏈子吧!”
這邊,方玲鈴若有所思地盯著子歌看個不停,兩人做同學已經(jīng)一年了,她從來不知道子歌是能歌善舞的那一掛。
子歌知道方玲鈴在看她,不過她心里擱著事,也就沒有太在意,而且,她要是給方玲鈴解釋,要解釋的東西太多了,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解釋,留著她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