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執(zhí)行者無償任務(wù)二,請執(zhí)行者準(zhǔn)備,倒計時十秒……”
林一瞬間腦袋一黑,五感全失一般的墜落下去。
二十一瞧著林一消失的地方,默默的拿出了被一圈砸碎的虛擬光屏,這玩意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能不能修好,下次可能就是他了。
——
一方小小的茅草屋里,床上的女人漸漸睜開了眼睛,破舊的房屋讓她有些愣神,明明之前自己還是被扣押賣到春華院的,她不從被打昏過去了,但這里又是哪里?
剛一抬起身子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腰間的傷口又似要裂開一般。
木門咯吱一聲響,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
林一默默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他是誰?
“娘子醒了,你還受著傷先把藥喝了?!奔捐ざ酥幾叩搅忠簧磉叺馈?p> “娘子?”林一指了指自己問。
“對啊,娘子是我花了全部身家買回來的,現(xiàn)在先喝藥?!?p> 林一看著面前的男子,伸手接過他手里的藥,這樣也至少比在春華院里接客強的多。
苦澀的藥味瞬間席卷了林一的口腔,一口悶下去手捂著嘴咳嗽了兩聲。
“吃了這個會好一點?!奔捐男淇诶锬贸鲆化B方帕包起來的糖葫蘆。
“謝謝?!绷忠荒昧艘粋€塞進嘴里,這才感覺好了許多。
“你我夫妻不必言謝,吃了藥就在睡一會?!?p> 林一抬頭怔怔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她還沒有問姓呢,不過還有很長的時間也不急。
喝過藥,林一也感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倒在枕頭上也睡了過去。
等林一睡下后,剛出去的季瑜又進來了,這一次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睡著的林一,這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了,他以后也是有娘子的人了。
想著,季瑜摸了摸林一沒有幾兩肉的臉,娘子太瘦了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他要趕緊去再打些獵物回來給娘子補補身子。
季瑜是一個想到什么就趕緊要去做的人,這不又上了山。
林一這一覺睡的極好,身安下來后,心似乎也安了下來。
林一捂著腰穿好鞋襪就打算出門看看,她并沒有想逃的心思,在此之前也沒有過,罪臣之女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天下之下,能夠讓她容身的地方怕也只有這一間茅草屋了。
一出門抬頭就是一座山,院子里零零散散的放著一些捕獵的工具,門外不遠(yuǎn)處就有一條小溪,這里除了他們一家便沒有其他的屋子了,他是個獵人啊。
林一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這個屋子,眉頭皺起,這也太亂了吧。
等到季瑜打獵回來時,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了家里升起來的炊煙,季瑜的腳步不由的就更快了些,一進門零零散散的打獵工具都被收拾的放在一塊,季瑜放下手里的山雞腳步輕移。
廚房里,林一挽著袖子正炒著菜。
季瑜看著林一,手捂上心臟,這樣的感覺真的好甜蜜啊,這比吃上十串冰糖葫蘆還要高興。
“你先回去坐著,這些放著我來?!奔捐ご蟛娇邕M去搶過林一手上的鍋鏟,推著人出去。
被趕出來的林一走到房間才低低的笑了笑,手上卻閑不住的翻出一件有些破舊的衣服,東找找西翻翻才找出來針線縫補起來。
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不多,對方不僅救了她看上去也是一個老實憨厚的人,這樣過下去或許也是不錯的,這樣平淡的生活也曾經(jīng)是她和一個人的承諾,不過如今……
林一想到這里低下頭自嘲般的笑了笑,她拿她當(dāng)做最知心的姐妹,但是她只是一步棋,毀了自己還毀了她一整個家……她就只是一個罪人…
“吃飯了?!奔捐ざ酥俗哌M來,一眼便看到了這個專心為自己補衣服的女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自豪感,這個是他的娘子啊!
林一放下針線走過去坐下,常年以來的習(xí)慣讓她保持著食不語,細(xì)嚼慢咽。
季瑜瞧著娘子這小口小口吃飯的模樣,他娘子吃飯也這么好看。
然后他就看到林一吃完一碗就放下筷子,這吃的也太少了吧,怪不得這么瘦。
季瑜想著就不斷的給林一夾著肉,飯可以吃一碗但肉必須多吃,這樣才能養(yǎng)胖一點。
林一不知道季瑜是這樣想的,只是他夾過來又不好意思拒絕只能一塊一塊吃下去。
季瑜瞧著嘴里塞滿了咀嚼的林一,像一只兔子,一樣的白一樣的可愛。
林一看著碗里越來越多的肉,她是真的一點也吃不下了,兩只眼睛看著季瑜,淚汪汪的。
“我吃不下了?!?p> 季瑜看著林一是真的吃不下了,嘖了一聲,吃這么少什么時候才能養(yǎng)胖啊。
季瑜直接拿過林一的碗,剩下來的飯菜全部進了季瑜的胃里。
此刻,林一也才是對他的飯量有了初步的認(rèn)識。
晚飯過后的時間就顯得格外的靜默,林一坐在桌邊繼續(xù)補著衣服,而季瑜也出去繼續(xù)煎藥。
林一看著桌上燃燒的油燈出神,今天晚上這要怎么過?。?p> 雖然他說自己已經(jīng)是他的娘子,但是這種突然的事情,她也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jīng)驗,心中又是害怕又是茫然還有一點羞澀。
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
過了許久,林一揉了揉眼睛放下衣服,他不回來嗎?
正當(dāng)林一準(zhǔn)備出門看看時,季瑜就端著一碗烏漆嘛黑的藥過來了。
林一一看到這藥就皺起了鼻子,這個藥是真的好苦的。
“閉上眼睛一口喝下去,喝完還有冰糖葫蘆?!奔捐ふf著掏出袖子里放著的方帕。
林一自然也是知道良藥苦口,但是看著它還是一點也不想喝,最后林一還是捏住了鼻子一口悶下去,拿起季瑜手上的糖葫蘆就放進嘴里。
甜甜的味道雖說不能一下子全部趕走嘴里的苦澀,但也能緩解。
季瑜看著方帕上唯一剩下的一顆糖葫蘆又重新包好放起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季瑜?!?p> “季瑜?!绷忠荒脑谧炖镏貜?fù)了一邊隨后抬起頭看著季瑜道,“林一?!?p>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