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凌晨一點』
腹楦半瞇著雙眼,暗瞧著帳篷中的人,粗重的呼吸聲高低起伏…她輕輕的掀開被子,時不時瞧一眼睡著的人,拿出換洗衣物,輕手輕腳下榻,貓著腰墊著雙腳極其小心的掀開帳篷,小心翼翼的出了帳篷。
她以為夠小心了,殊不知,在她走后,帳篷內的閏闌便睜開了雙眸!緊而又閉上,仿若方才什么都不曾看到。
腹楦躲過了幾處崗哨獨自來到小河邊,月光游離在云端間偏是不露正臉,烏壓壓的一片漆黑,天空就泛著點灰白的光影。
腹楦放眼將一片河面竟收眼底,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行事。
說實話,大半夜的,獨自一人又是一個女孩,到底心里也有些發(fā)怵!好在如今夏季晚間能聽到蛙鳴與蟬鳴的聲音,伴隱在夜色中,多了份生機。
抬眼盯向上空,腹楦壓下她心中的焦慮,不住安慰著,沒有時間了,在不洗天便亮了!
由此,腹楦將自己的外衫緩緩的脫落,剩下白色的里衣,她留在了身上,好有個保底防護。
吞咽過星沫,她光著赤腳緩慢的踩進河水,夜里水偏涼,剛觸到腳底便渾身打了個機靈。
正猶豫要不要下水,卻被身后一股力狠狠的推了一把,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一頭往河里栽去!隨著一聲尖叫,腹楦整個人已經在水里了。
“誰呀,誰推小爺!”腹楦驚慌失措的雙手扒拉著浮上水面,雙眼被水侵蝕濕忙用手胡亂擦一把臉上的水珠,從夜色中依稀能瞧出是個人的身影。
“誰,誰在哪兒?”腹楦警惕又憤怒,若不是自小水性極好,那此刻已經成一具尸體了也說不定!期間岸上那人也下到水中來,并往她這邊靠近。
什么東西!腹楦在水中劃拉著水面,保持著身體的平衡“你究竟是何人,可知曉此處,竟膽敢行兇?!”?
季傾城頭一次生出了想戲弄一人的感覺,浮入水里徑直游到她身后,以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浮出水面她意識到事情卻依然被掐住了后脖頸。
腹楦打了一激靈,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好漢饒命,有話好好說…”說到底她也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真遇到事情了也會害怕。
正亂想之際,耳邊一道磁性有力的聲音“如此膽小畏縮,怎能成大事,竟還敢求饒,若是讓你進了軍營,豈非會當逃兵?”季傾城冷哼一聲,不屑一顧的離遠了些。
?這聲音好似耳熟的緊!
腹楦第一個回想起的便是季傾城,不會真是他吧?她猜想之際季傾城已游回岸上,且上身一絲不掛,只獨留里褲,腹楦頓時燒紅了臉快然劃拉著水面轉過身去。
“你怎么不直視本將軍!是被本將軍說得沒了臉面嗎?”?季傾城雖不是怒聲,卻也是冷語。
?腹楦緊咬著下唇,只想著她為何如此倒霉,一會兒要如何脫身。
“回將軍…屬下…屬下是新兵還不懂規(guī)矩,怕沖撞了將軍,另則,將軍教訓的是,屬下往后定當牢記于心,不敢忘!”?
“你是什么編號?”?他邊問彎腰拿起皂角,已然下水。
“回將軍…屬下編號3695,請將軍吩咐!”
這將軍為何要問她的編號,莫非是想將她攆出軍營!正胡思亂想身后他喚道:
“3695...你過來...”?他為何要喚小爺過去,莫非真要將小爺攆出去?
“在磨蹭些什么?本將軍背擦不到,過來擦一下。”語氣冷冽,態(tài)度強硬。
這下她是走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瞧見她慢得想頭龜一般,季傾城將手中的布丟瞧準了丟出去,她雙眼瞪著巾布,伸手接住卻被濺了一臉的水。
“慢吞吞的,也不知如何能軍營。”季傾城轉過身,背對著腹楦,無奈之下,她只好拿起布往季傾城的背上擦去,一下一下的不輕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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