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好厲害?。 ?p> 張悅雙眼放光地看著張義山,眼中全是佩服地小星星,丫頭心里此刻想著的是,阿叔比阿娘厲害多了,真相跟著阿叔學(xué)算學(xué)啊。
好不容易甩掉那群書生,張義山心情不錯,對張悅說道:“這有什么,一道破題而已,簡單,以后阿叔教你更厲害的算學(xué)手段?!?p> “真的?”張悅喜滋滋地,又怕張義山哄騙她,算學(xué)真的好有意思,一解題就讓人沉浸其間不能自拔。
“真的,比珍珠都真?!?p> 大侄女對算學(xué)興趣大,張義山當(dāng)然高興,心中打定主意,讓張悅從基礎(chǔ)開始,系統(tǒng)地學(xué)學(xué)現(xiàn)代數(shù)學(xué),讓大侄女成為才女,讓上官婉兒靠邊吃翔去,然后,大侄女發(fā)達(dá)了,他跟著大侄女享福豈不美哉?讓他自己努力,那是萬萬不能地。
張義山正在歪歪著自己地宏偉的培養(yǎng)計劃,周平就領(lǐng)著三名彪形大漢突然出現(xiàn),攔住了去路。
王三郎急忙上前護(hù)住張義山和張悅,三人都是一臉緊張的看著周平和三名彪形大漢。
“你不會是后悔了,準(zhǔn)備黑吃黑打劫吧?”張義山一副要錢不要命的守財奴嘴臉,緊緊地保住懷中的包袱。
周平都?xì)庑α?,說道:“小貨郎真會說笑,也不去長安打聽打聽,文香酒肆周平是何許人也?”
“那你攔我去路干么?”
不是黑吃黑,張義山放下心來,又聽見周平的話,知道周平是文香酒肆的老板,自然不缺這幾百文錢。
包袱里的六百文可是他在大唐賺到的第一筆錢,而且這些錢還是啟動資金,對于現(xiàn)在一窮二白的他來說,不容有失啊。
周平放下身段,拱手說道:“還請小貨郎返回文香酒肆,繼續(xù)解題?”
“解題?郎君高看我這鄉(xiāng)野小子了,小子是來賣包子的,不是來解題的?!睆埩x山微微一怔,心道,這些大唐人有毛病啊,明明他是來買包子的,居然要讓他解題,這不是耽誤他賣包子地賺錢大計么?
周平心里那個氣啊,心說你小子要不是在酒肆前大聲嚷嚷什么“勾股腚理”,讓那群書生解了第一道題,我犯得著與你客氣么?我這么客氣的讓你回去解題,你回去也就罷了,還在這里和我裝十三,當(dāng)真以為我沒脾氣么?
看著周平眼中寒光乍現(xiàn),張義山就知道要糟,趁著周平?jīng)]有暴走前,改口道:“要我回去解題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啥好處?”
“你要啥好處?”周平見張義山語氣緩和,心中稍寬,不停地在心里念叨著,老周啊老周,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懷了縣主的大事那就太糟糕了。
張義山眼珠一滾,盯著周平就試探性地道:“以后每日西市開市,我就送兩百個菘菜餡地包子到文香酒肆,按批發(fā)價五文一個賣給你,怎么樣?”
他敢提出這種要求,是因為周平兩次都是為了解題來找他,似乎解題在周平心中是極其重要,若此時他還不懂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試著將包子的銷路打開,那就白瞎了這么好地敲詐機(jī)會。
張義山話音一落,就見周平瞪大了眼睛,似乎要生氣的樣子,他心中暗道聲不好,這要求似乎超出了周平的承受底線了,弄不好他今天就要給周平捶上一頓。
老半晌沒動靜的周平,良久才深呼一口氣,居然伸出大拇指沖著張義山揚了揚,冷笑道:“佩服、佩服,居然知道拿某家軟肋為己謀利,若不是為了縣……解題,今日你就得躺著出市?!?p> “答應(yīng)了?”張義山聞言,再次試探。
“答應(yīng)了?!敝芷近c點頭,連著臉上的肥肉一起晃動。
張義山松了一口氣,又覺得自己的要求似乎是提得太低了,要早知道周平的底線,他就狠狠地宰一刀了。
周平道又道:“別墨跡了,隨我回去解題吧。”
盡管張義山還覺得有些遺憾,但以后包子不愁銷路了,頓時心情大好,便招呼了王三郎,領(lǐng)著張悅,跟隨周平再次返回文香酒肆。
聚集在文香酒肆大門前的書生們,見到張義山去而復(fù)返,便紛紛上前施禮。
大唐就是這點好,不論是破衣寒士、還是窮困潦倒的百姓,只要有常人沒有的能耐便受人尊敬。
張義山三人被周平請進(jìn)了文香酒肆,與那之前解題的書生坐在一起,此刻,那書生已經(jīng)拿到了第二題,正在愁眉不展地思索,連三人入坐也渾然不覺。
而酒肆大門外,一群書生擠在大門處引頸望來,期待入了酒肆的幾人能將第二題、第三題解了,以振大唐算學(xué)之威,讓那出題的番人好好瞧瞧,大唐人杰地靈非是外邦番人可比地。
長相精致地胡姬送上美酒佳肴,更有精美糕點供張義山等人食用,張義山的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只著片屢的胡姬,大嘆,禽獸啊,居然用美色來侮辱十三歲的半大孩子,有種把壞事做到底,讓侮辱來得更猛烈些。
此刻,算學(xué)癡張悅早就湊到了書生跟前,看著第二道題目不轉(zhuǎn)睛,對胡姬送來的精美糕點置若旁聞。
面對精美地糕點,精美食物,張義山和王三郎可不會客氣,一手抓一個,猛往嘴里塞。
張義山?jīng)]想到文香酒肆里的糕點還挺好吃,這些糕點都放了蜂蜜來掩蓋老面發(fā)酵的酸味,吃起來酸酸甜甜,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張義山的嘴里塞滿了糕點,鼓囊囊地,含糊不清地對旁邊服侍地胡姬道:“再、再、來、來一份?”
“嗯?”胡姬不懂了。
“我、我要、要打包?!睆埩x山一邊吃,一邊道。
胡姬身子一顫,差點沒摔倒。
……
躲在雅間觀看的少女,見到這一幕,額頭早皺成了個“川”字,心道,這都是什么人啊。
而同在雅間的阿羅憾搖頭不已,心想,不應(yīng)該啊,算學(xué)界的瑰寶怎么可能會如此貪婪?
另一邊的周平卻心中嘆息,不錯、真是不錯,貪婪乃是行商的第一要素,這小子真是塊做奸商的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