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搖頭失笑,本來還挺生氣要搞這個家伙,沒想到這廝還挺機靈消了心中這口惡氣。
陳然聽說附近有一家私房菜非常不錯一直都沒有嘗試,今天正好是個機會,便往那邊走去。
趙詩晴郁悶的吃完飯回到家里,懶得去洗澡癱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想動,裙裾翻起到腰上露出一雙無比迷人的雪嫩長腿,她也不想去伸手整理。
李秀梅剛剛打完麻將回來,今天手氣不錯贏了小一萬,心情高興嘴里還哼著小曲兒。
看到女兒有些驚訝:“晴晴,你怎么回來了,錢公子沒和你去吃飯嗎?”
“吃了,我付的錢?!壁w詩晴不想說話,甚至都不想呼吸。
“什么?”
李秀梅好心情頓時就沒了大半兒:“幾個意思,是錢公子沒看上你嗎?”
“碰上陳然了,結(jié)果那個本來牛皮哄哄的錢公子就變成了軟腳蟹,我看就差一點跪在了陳然面前?!?p> 趙詩晴聳肩:“陳然離開他也走了,感覺好像是被嚇破了膽!”
“不可能!”
李秀梅擺手:“絕對不可能,陳然就是個窩囊廢,就算他還了我們四十萬也不過就是一點糟錢而已。錢公子怎么會害怕他,簡直就是開玩笑!”
“算了算了,我去洗澡了,讓我睡一會兒。心煩!”
趙詩晴走進浴室里,看著鏡子里被水流沖刷的美好嬌軀,幽幽一嘆。
李秀梅也去沖了個涼,剛出來就接到一個電話。
“詩晴在家嗎,怎么不接電話?”趙詩晴的助理和閨蜜胡莎莎有些急切的問。
“正在洗澡呢,有什么急事兒嗎?”李秀梅端著架子拿腔作勢,很矜持的樣子。
“公司現(xiàn)在問題很嚴(yán)重,若是不能盡快找到合作方,我們就有破產(chǎn)的危險!”
胡莎莎一直都不喜歡李秀梅,覺得她特別勢利還心眼兒不好使,如果不是趙詩晴的緣故,一輩子都不想和她廢話。
“破產(chǎn)?”
李秀梅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公司情況已經(jīng)變得這么嚴(yán)重嗎?”
“嗯,待會兒讓詩晴給我回電話。”胡莎莎直接掛斷。
“小丫頭片子,一點禮貌都不懂?!?p> 李秀梅也不喜歡伶牙俐齒的胡莎莎,翹著腳坐在沙發(fā)上眼神閃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趙詩晴洗澡出來,裹著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皺眉問:“誰來電話?”
“姓胡的那個小騷蹄子?!?p> 李秀梅給自己的腳趾頭涂著猩紅的指甲油,漫不經(jīng)心的問:“她說趙氏企業(yè)有破產(chǎn)的風(fēng)險,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她覺得就算沒有了無雙集團的訂單,也不至于讓趙氏完蛋,最多就是賠點錢罷了。
“如果短時間內(nèi)無法找到合作對象,我們前期的投入都會打水漂,現(xiàn)在資金鏈已經(jīng)瀕臨崩潰,確實有破產(chǎn)的可能?!?p> 趙詩晴拿起手機,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總裁助理胡莎莎和財務(wù)總監(jiān)李薇打來。
“莎莎,怎么了?”
趙詩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不想母親摻和公司的事情。
什么都不懂還亂來,這一點非??蓯海?p> “就是公司的事情,薇薇說賬上馬上就要空了,如果不趕緊找到下家合作拿到資金的話,下個月工資怕是都會發(fā)不出來!”
胡莎莎嘆氣:“我知道不應(yīng)該給你壓力,但這個公司里除了我們?nèi)齻€還有誰會真正關(guān)心存亡和未來的問題?”
趙氏集團的管理層基本上都趙家人,當(dāng)初趙詩晴父親初創(chuàng)的時候這些人就在,后來趙詩晴雖然進行改組,卻也不好把這些人都給趕走。
趙家人并非沒有能力,只是私心雜念太重,不是理想的和合伙人和管理者!
其實趙家人一共才持股趙氏集團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剩下百分之八十都在趙詩晴的名下,她是不折不扣的大老板和掌控者。
若非如此,估計趙家人一開始就不會讓趙詩晴接管趙氏集團!
“我知道了,實在不行我就把房產(chǎn)抵押給員工開工資?!?p> 趙詩晴大字型躺在了床上,浴巾散開呈現(xiàn)無比美好的風(fēng)景。
“那也不是個辦法啊,咱們工廠里的員工那么多,你就算那么做了最多也只能頂一個月,然后怎么辦?”
李薇的聲音響起:“再說你媽根本就不會同意,讓你給她怎么花錢都沒問題,讓她花一分錢都比殺她還難。更別說那些房子,都在她的名下!”
“我相信她能夠理解和支持!”趙詩晴信心滿滿。
“你會發(fā)現(xiàn)此刻希望有多大,將來失望就會有多大!”
胡莎莎嘆氣:“詩晴,我覺得你還是找找陳然吧,解鈴還須系鈴人!”
“他不過就是個沒出息的窩囊廢,什么解鈴還須系鈴人,就好像是他讓無雙集團停止同我們的所有合作一樣?!?p> 趙詩晴不屑:“如果他真有這么厲害,為什么一直都死氣白臉呆在我家里受氣,不是早就應(yīng)該走了嗎?”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卻忽略了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問題。”
李薇語氣突然非常認真:“或許,是因為愛!”
“愛?”
趙詩晴都忍不住笑了:“開什么玩笑,我和他之間有什么愛情可言,如果有也不會分手!”
“很簡單,他寧可受到侮辱也留下是因為愛你,但你又何曾對他有過一點點感情!”
胡莎莎嘆氣:“你恐怕都沒把他當(dāng)成人吧!”
電話掛斷。
趙詩晴呆呆看著天花板,眼中滿是迷惘,難道真是因為愛?
陳然坐在賓利后座,身邊靠著一雙賽雪欺霜滑如凝脂的纖直長腿,沈高月遞給他一杯色如鮮血的紅酒,冰塊在酒汁中翻滾,碰撞晶瑩剔透的水晶杯壁,發(fā)出叮叮脆響。
就像,演奏一首華美的曲子。
窗外,已經(jīng)華燈初上,夜色迷離!
“少爺,您一直寧愿忍受那對兒母女的侮辱也不離開,是因為愛情嗎?”沈高月小手托著下巴,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以后叫我陳總,少爺是對紈绔的稱呼,我不會做一個紈绔?!?p> 陳然看著窗外輕輕啜了一口酒:“感情之事,冷暖自知,能夠量化和解釋的都不是愛情。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以后不要提起,高總監(jiān)也別裝清純,或許你依舊清白,卻肯定不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