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另有其人?呵呵!我這股份又不是地里的野草,你們說拔就拔啊?!毙靿衾倮湫Φ?。
“用你們丟失的協(xié)議交換呢?”
“協(xié)議,什么協(xié)議?”徐夢蕾假裝不懂地問道。
“別揣著明白裝糊涂啊,弟妹兒。你們丟失的股權協(xié)議,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協(xié)議,之信現(xiàn)在能在牢里蹲著嗎?”
“行,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直說,條件是什么?”
“你們云鼎商超集團目前營業(yè)額是20個億左右,利潤應該在4個億左右。如果常規(guī)的估值,凈利潤×未來五年的時間,是20億。如果你們現(xiàn)在賣的話,你和之信一共占70%的股份,估值應該是14億。這個我說的不錯吧?”翁鐵塔問道。
這確實一般公司估值的方法,但這么專業(yè)的話術,對于沒怎么接觸過投資的土老帽翁鐵塔來說,有難度?;蛘哒f,是有人教他這么說的。
“嗯!”徐夢蕾點了點頭。
“好,這是常規(guī)估值,他們準備用7個億來買走你和之信的股份,另外讓于浩洋和詹麗娟繼續(xù)留任公司。交換條件是給你真協(xié)議,這樣之信老弟就能證明是冤枉的了。另外,協(xié)議造假人和假協(xié)議,還有那些出庭作證的店長都有他們花錢來處理。這些條件考慮的時間是一天。還有,通知于浩洋和詹麗娟,我前天說的是五倍價格買他們的股權,今天降為兩倍,后天就不一定了。”翁百川繼續(xù)得意揚揚地說道。
“這不是購買,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掠奪,是強盜。天下還有這么無恥的人?!毙靿衾倮湫Φ溃3种鴳T有的平靜。
“隨你怎么想吧,他們說,這是一個友好的價格,如果你一意孤行,過了明天,你和之信老弟的收購價格就變?yōu)槭种弧?.4億。再之后,百分之一?千分之?或者凈身出戶?一切皆有可能。哈哈......”翁鐵塔無恥的狂笑著。
“如果我不同意呢?”徐夢蕾強抑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依然平靜地問道。
“他們了解你和之信的一切,還有律師業(yè)內(nèi)號稱“小諸葛”的王東陽。從協(xié)議丟失、之信老弟進拘留所、筆跡的模仿、店長一致改口,你大概能感受到他們的能量了吧?但之前這事都是小試牛刀,勸你啊,不要在獨木橋上行走,河里水深?!?p> “水深王八大吧?如果他們真的這么有能量,直接亮亮堂堂地在市場上打敗之信多好,何必費事費神。他們就不怕我去告他們嗎?”
“盡管去,沒有萬全之策,他們也不會這樣給你廢話。孫子兵法曰:古之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zhàn)也;撥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于天下。但別忘了,在“不戰(zhàn)”之后,還有“攻城”和“毀國”。當然了,能屈人之兵,就屈人之兵,戰(zhàn)爭雖殘酷,但到底還是有道義存在,能多給你們留點就留點。也不能都趕盡殺絕不是?”翁百川擺出一個“慈善家”的面孔洋洋得意道。
“舍近求遠,耗資數(shù)億,不顧違法,就為了屈人之兵,可笑。他們是誰?我要和他們當面談。”徐夢蕾冷笑道。
“他們只讓我說這么多,你還不夠資格見他們。另外,聽了嘍,他們只等你到明天晚上12點,請弟妹兒抓緊時間考慮?!蔽惕F塔陰沉沉地說道。
“連見面的勇氣都沒有,看來也不是頭角崢嶸的稀罕獸。你回去轉(zhuǎn)告他們,想收購可以,但我得知道買主是誰。別再偷偷摸摸的找個蝦兵蟹將來開道,還凈使些下三濫的手段,多行不義必自斃,呵呵!”
“弟妹兒,你還別激我,我又不是那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吳三桂。所謂善戰(zhàn)者,不怒。倒是你啊,讓我想起了動物世界里的“平頭哥”(蜜罐),任你如何英勇,也始終抵不過獅子的利爪。為何,因為你沒他個兒大,壓根也不是對手啊。哈哈......”翁鐵塔識出徐夢蕾的激將法,又用他那捉襟見肘的歷史歪識做出了“形象”的自我比喻。
“你這雞鴨成群、南獅北罐,都把我給繞糊涂了,看來您老哥這不僅是養(yǎng)殖戶,家里還有個動物園啊。哈哈......這樣吧,咱倆斗著有什么勁啊。不見真章,這事免談。就算你背后這些人真像你說的個個都是獅子獸,我也會拿獵槍一個一個把他們斃了。人還會怕畜生嗎?”
翁鐵塔看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便悻悻地走了。
其實翁鐵塔心里清楚,這次強勢威逼的商談最多只能算是火力偵查和下馬威。在他眼里,徐夢蕾不過就是一個不問世事的家庭主婦,如果她就此屈,自己也算是在幕后老板者立了一個大功。除了讓自己代替唐之信做云鼎商超集團的總裁外,還被允許收購下于浩洋和詹麗娟的股份。將來自己就是商城市兩大巨頭的總裁。不僅能拿到云鼎商超集團的分紅,還能損公肥私地多惠及一下已經(jīng)喪失了百分之四十江山的隆昌集團,這豈不是兩全其美,哈哈。
另外,以這個幕后老板的實力,足以踏平商城市商超領域的三大巨頭,別說商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的徐夢蕾來張牙舞爪地對抗他們,就算唐之信出來,面對強大資本的碾壓,也不過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令自己沒想到的是,徐夢蕾竟然是一個軟硬不吃,水米不進的厲害角色,看來這次是自己輕敵了。但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佩服徐夢蕾那種決絕如絕的勇氣,換成自己那可就難說嘍。但轉(zhuǎn)念又想到幕后老板的資本實力和凌厲狠辣,就不覺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一閃念間,對徐夢蕾和唐之信多少又有些憐憫。因為他知道,一個真正的資本碾壓開始了,覆巢之下無有完卵。負隅頑抗,不過就是“愛的奉獻”,血染的風采。
離開云鼎商超集團后,他便直接向幕后的老板匯報和徐夢蕾見面的情況。令人意外的是,幕后老板竟然松口,答應派代表過來和徐夢蕾商談收購事宜,時間就定在后天,翁鐵塔便把這個消息又給了徐夢蕾。
徐夢蕾得到這個消息后,迅速地把于浩洋和詹麗娟召集到辦公室,就后天的見面的事進行了商談。于浩洋和詹麗娟一致建議,沒有商談的必要。原因一:唐之信估值的股份不能賣掉,這是唐之信多年的心血。原因二:他們目前的計劃并不是無懈可擊,這十個店長中,只要有一個能反水,拿出自己簽的那份協(xié)議。那就可以證明其他店長是在做偽證,就有翻盤的機會。目前緊要的是抓緊時間召集店長開會。原因三:可以給王東陽聯(lián)系下,看他那邊是什么情況。如果他那邊事情有進展,就可以多增加咱們解決問題的籌碼。
徐夢蕾又補充道,收縮集團手上的現(xiàn)金,能集中多少就集中多少,總之資金方面必須萬無一失。
時間緊迫,他們商談完,便開始分頭開行動。由于浩洋負責召開會議,詹麗娟負責收縮集團現(xiàn)金,這樣安排的目其實很簡單,財務中心是詹麗娟下屬部門,詹麗娟做這個更合適。另外讓于浩洋先去探探店長們的口風,如果沖突激烈,徐夢蕾這還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徐夢蕾在聯(lián)系完王東陽后,便驅(qū)車趕往王東陽的律師事務所。進門后,雙方?jīng)]有再客套,直接進入主題。徐夢蕾把公司的情況、翁百川的商談過程和后天要與幕后黑手代表見面的事情都一一地告訴了王東陽,惹得王東陽直罵翁鐵塔。同時,建議由自己陪同徐夢蕾去見他們,摸摸底細。畢竟法律方面,王東陽還是道行還是深一些。
王東陽也這兩天的行程和徐夢蕾溝通了一下,他先是去通過自己的朋友翁百輝接觸了一下公訴人,公訴人的意見很明確,法律是講證據(jù)的,只要有人證和物證,他們就可以相信唐之信是冤枉的。
然后又去找了審判這個案件的法官谷瑞陽。谷瑞陽和王東陽倒是沒有什么緣故關系,王東陽是律師,谷瑞陽是法官,因為一些案件經(jīng)常見面,一來而去的,打過一些交道,但也僅限于工作上的往來。
谷瑞陽看過王東陽帶來的《員工虛擬持股協(xié)議》和電腦相關記錄之后,以他多年判案的經(jīng)驗推斷,唐之信極大可能是冤枉的。但這些證據(jù)不足以證明這個事實,還需要更強有力的證據(jù)。這些王東陽作為一個專業(yè)的律師,當然知道。
“但最后谷瑞陽問了一句關鍵的話,像是在暗示什么?”王東陽說道。
“哪句話?”徐夢蕾問道。
“協(xié)議丟失,你們立案了嗎?就是這句話才讓我恍然大悟。這幾天我們一直像大海撈針一樣尋找證據(jù),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丟失的協(xié)議上了。真正重要的事,卻把它給忘了?!?p> “你是說,我們應該讓警察來替我們找?”徐夢蕾好像明白了一點。
“是的,咱們先假定這十個店長早就和這個幕后黑手達成了某種交易。既然是交易,肯定會涉及物和錢。他們也不會愚蠢到相信這十個店長的口頭承諾,相反這十個店長也不會把協(xié)議白手送人。所以錢物交易必不可少。假如我們能順著這個線查下去,先查財務往來,財務往來只要不正常,店長這個口應該就能突破。只要有人證和物證,我們就能證明之信是冤枉的?!?p> “那如果他們的錢財往來是現(xiàn)金交易呢?”徐夢蕾問道,這個問題確實是重點。
“員工入股資金是2000萬,對方于浩洋和詹麗娟的價格是五倍。假如你是這個幕后黑手,你會出多少錢來買員工的股份來安員工的心呢?暫且不說是否真的出這么多錢?!?p> 王東陽說的話不無道理,用五倍價格購買于浩洋和詹麗娟的股份的是翁百川,以翁百川的精明勁兒,能出五倍的價錢,說明于浩洋和詹麗娟的股份價值應該就是10倍以上。依此推斷,那收買這批員工用資金應該在兩億左右,就算假意安店長們的心,那也得先給一半,這就是一個億的資金。商城市銀行中能夠日、周轉(zhuǎn)賬或取現(xiàn)過億的企業(yè)不會很多,這個很容易就可以查到。
再者,這是集體性的一致行動,店長們一塊被收買的可能性最大。依次推論,拿錢肯定也不能分你先我后,大家一塊拿到錢才能真正安心。
還有,這么大量級的資金如果不通過轉(zhuǎn)賬,取現(xiàn)金,運現(xiàn)金,到員工把現(xiàn)金存放起來,太過招眼。畢竟這是巨額資金來源不明,一人稍有不慎,將會危急整個計劃。而轉(zhuǎn)賬或者直接送開好的銀行卡,只要做得隱秘,比現(xiàn)金交易還是要安全得多。
“對了,嫂子,這個翁百輝已經(jīng)去查了,估計快有消息了。他是公安局經(jīng)偵隊長,專門辦經(jīng)濟類案件的?!蓖鯑|陽說道。
“東陽,還是你想得周到。如果我們?nèi)ゲ?,銀行是不可能告訴我們這些機密,但配合辦案就不一樣了?!?p> “是的,他們能拿起法律武器冤枉咱們,咱們被冤枉的,怎么就不能拿起法律武器捍衛(wèi)自己的權利啊。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蓖鯑|陽抿了一口茶。
“那翁百輝?和翁百川名字怎么這么像呢?不會是親戚吧?”徐夢蕾笑著開起了玩笑。
“哈哈,這還真讓你說對了,不僅有親戚,還是親兄弟。不過這對親兄弟啊,可能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緣分。翁百川是翁百輝同父異母的哥哥,翁百川的母親是他父親翁世昌的結(jié)發(fā)妻子,發(fā)跡時靠的是岳父岳母的權勢。在翁百川16歲的時候,翁世昌認識了辛月如,辛月如又生了翁百輝。辛月如應該算是翁世昌的紅顏知己,終翁世昌一生也沒有向他要名分。翁世昌對辛月如一直心存愧疚,于是就經(jīng)常在辛月如那住,對翁百輝也就格外疼愛,常說要把財產(chǎn)的大部分傳給翁百輝。日子一長,辛月如這兒,也就變成了翁世昌的第二個家?!蓖鯑|陽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
“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翁百川的母親最后還是知道了這個事情,就大鬧了一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不但沒有起多大作用,反而讓翁世昌有足夠的理由亮亮堂堂和辛月如地生活在了一起,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翁世昌去世后,翁百川趁翁百輝在外上警校期間,篡改了遺囑,把翁世昌名下的財產(chǎn)全部放在了自己名下。把辛月如也氣的重病纏身,翁百輝知道這件事,但沒有證據(jù)也沒辦法。自此,兩兄弟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p> 正說話間,
“查到了,查到了......哎喲,可累死我了?!蔽贪佥x氣喘吁吁地跑到王東陽和徐夢蕾面前。
“商城市商業(yè)銀行,最近有大額資金的往來?!蔽贪佥x緩了一口氣說道。
普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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