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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個器靈

5.打針

最后一個器靈 我自聽花 2068 2020-03-06 09:00:00

  雖然說是給嬴湛來買衣服,實際上還是顧傾心在挑選。

  她一只手牢牢抓著嬴湛的手腕,唯恐他亂了眼,被人群沖散。

  本來帥哥美女總是引人注目,但顧傾心不買貴的,只買耐穿的,所以就算那些店員認出她穿的一身名牌,也沒辦法來推銷。

  嬴湛一身短袖長褲加拖鞋,土氣的可以。

  但臉好。

  所以穿什么都是風格。

  顧傾心看著挑好的幾條牛仔褲,滿意點頭。

  “你要不要去試試?”她問道。

  但沒有人回應。

  顧傾心又問了一遍,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回頭,原本坐在幾步外試鞋的人不見了!

  “剛才這兒的那人呢?”她連忙問向一旁的店員。

  那店員指了個方向,“他好像是碰到熟人了,跟著走了?!?p>  “熟人?”顧傾心一愣,他有個錘子的熟人!

  她二話不說,直接撥了電話。

  “進來兩個人去調監(jiān)控,其余的守好出口,嬴湛走丟了?!?p>  不等電話里的人反應,她掛斷電話后,就循著那店員指的方向找了過去。

  ……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嬴湛看著面前的鞋柜,上面一雙雙五顏六色,形式各樣的鞋子讓他看花了眼。

  想著自己現(xiàn)在也是有錢人了,顧傾心還讓自己隨便挑,那他肯定不能客氣啊。

  這些鞋子本來看的挺好,但上面的價格確實讓他有些猶豫。

  也就是這個時候,有個穿著休閑的年輕男人湊到了嬴湛的面前。

  “買鞋???”他問。

  嬴湛點頭。

  “太貴了?!蹦侨藝K嘖道。

  “是啊?!辟靠戳藢Ψ綆е氖执谎邸?p>  “要不,到我那去看看?”對方說道。

  嬴湛一愣。

  “哎,走吧?!笔执胁挥煞终f,十分熟絡地拉著他的胳膊就走。

  嬴湛想著,新世界了,還有干這行的?

  他隨著對方七拐八拐,沒出商場。

  對方的手很有力,自己的胳膊就像是被鉗子鉗住,絲毫動彈不得。

  所以看似是兩人關系很好,甚至是好兄弟一樣,但實際上,是他被挾持了。

  “老家伙,好好配合,你不會有事?!蹦贻p男子在他耳邊說道。

  嬴湛脖子上起了寒毛,不自在地偏了偏頭。

  “你認錯人了吧?”他說。

  手串男一笑,“不會,我有你照片?!?p>  “你找的是老家伙,我不是。”嬴湛認真道。

  手串男一愣,接著笑了,“你還挺幽默。”

  “你是什么人?”嬴湛問道。

  “自己人。”手串男沖他挑了挑眉。

  嬴湛覺得,得虧自己現(xiàn)在沒靈氣,要不然以他的脾氣,哪受得了這個?

  ……

  他們通過消防通道,然后出了商場。

  迎面一個穿著西裝,像是推銷員的小年輕走了過來,沖手串男使了個眼色,然后自己往消防通道走去。

  嬴湛有些疑惑,這人應該是顧傾心的手下,從昨天就一直在書店周圍,今早也一直跟著,但現(xiàn)在,這眼神明顯不是給自己的啊。

  這是,叛徒?

  門口,一輛面包車敞開了車門。

  “上車吧?!笔执袛堉康募绨?,笑道。

  嬴湛沒有反抗。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面包車揚長而去。

  三分鐘后,顧傾心看見了頭破血流、暈倒在消防通道的西裝男。

  “小伍?!鳖檭A心晃了晃他的肩膀。

  西裝男悠悠轉醒,虛弱道:“異人…”

  顧傾心臉色有些陰沉,不過并不見什么沮喪,“正好,看看先冒頭的是誰!”

  小伍一愣,這什么意思?

  看見他臉上的疑惑,顧傾心微微一笑,“他身上有定位器,外勤已經(jīng)盯住了?!?p>  小伍張了張嘴,這事兒他沒聽說啊。

  顧傾心看著他的腦門兒,心疼道:“難為你了,還要自己撞墻,很疼吧?”

  年輕的小伍慌了。

  ……

  面包車開出了商務區(qū),然后按照事前準備的路線逃離。

  車上除了手串男和司機外,還有兩個人,幾人看著都很普通,不像綁匪和兇人,倒像有正當工作的尋常百姓。

  嬴湛扭了扭身子,說道:“能不能開窗?我暈車?!?p>  手串男把兩旁的車窗都開了。

  “能松手么,我胳膊都紅了?!辟空f道:“我也跑不了?!?p>  手串男搖頭,“這不好意思,還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只得這么抓著?!?p>  “我沒有能力?!辟空f道。

  手串男沒說話,明顯是不信的。

  從幾百年的冰凍里醒過來,沒能力,誰信?

  “你們這么明目張膽,不怕被警察抓到?”嬴湛問道。

  手串男有些不屑,“露面的只有我一個,到時候他們也只能找到車?!?p>  嬴湛有些好奇,“你們要帶我去哪?”

  “被廢話了,套話沒用?!笔执欣浜咭宦?。

  一旁,有人咳嗽一聲,問道:“你真是民國的人?”

  嬴湛點頭。

  “那能不能讓我摸摸?”那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想摸。”另一個人也道。

  看著他們眼里的好奇和炙熱,嬴湛露出了尷尬但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身上有病菌?!彼f。

  “冰封這么多年,病菌活不了?!笔执姓f了句。

  嬴湛看了他腕上的手串一眼,道:“你這手串挺好看啊,哪來的?”

  “管著么你?”手串男話是這么說,但看著那羅漢頭的手串時,還是有些得意。

  “祖?zhèn)鞯??”嬴湛問道?p>  但手串男已有不耐,顯然是不打算跟他聊了。

  知道你幾百年沒說話了,套話還這么浮夸!

  ……

  外環(huán),快要拆遷的平房區(qū)。

  面包車在工地上停下,手串男推搡著嬴湛下車。

  過了幾條小巷子,進了一間有些破舊的民房。

  房間里有三人等著,神情略有不耐。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頭,一個拿著手提箱的年輕女人,還有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

  “怎么才來?”中年女人一臉急色。

  “躲監(jiān)控來著?!笔执袑①砍耙煌疲叭私o你們帶來了,東西呢?”

  年輕女人將手提箱打開,遞了過去。

  嬴湛瞧了眼,里面是兩個盛著像血一樣液體的試管,包裹在亮色的金屬里,看著挺精致。用作緩沖的海綿溝槽里,填充著水銀。

  他眼簾低了低,原來,腐蝕靈氣的方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么。

  “來,小伙兒,抬頭?!睂γ?,那老頭笑呵呵道:“咱們先打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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