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峰,就是幾天前讓自己賺了一筆錢的小叛徒。
他不相信對方誆了自己之后,不怕身份暴露,還待在有關部門,所以很可能已經(jīng)脫離出去了。
果然,易茹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你還認識他?”
“有過一面之緣?!辟奎c頭。
“幾天前,因為某些原因離職了?!币兹悴⑽醇氄f。
嬴湛也沒有糾結(jié),只是道:“今天具體需要我做什么?”
“你就老實待在紀雪瑤身邊,她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不要多事,完成好周寸交給你的任務就行了?!币兹阏f道。
嬴湛笑了笑,“那你知道,周寸想要我做什么嗎?”
易茹從后視鏡看他一眼,“雖然都是外勤,但我們的任務并不相通,還有,你也別想從我這打聽什么,送你到機場之后,咱們便不認識?!?p> 嬴湛將手機一收,有些意外道:“你這話說的,感覺莫名有些悲觀?!?p> “外勤,就是這樣?!币兹愕?。
……
一路無話,很快便到了機場。
這是嬴湛第一次見這種現(xiàn)代化的機場,而最讓他驚訝的,還是哪些手舉著紀雪瑤粉絲牌,翹首以待接機的粉絲。
“你去那邊。”易茹指了個方向。
嬴湛順著看過去,那是柱子旁邊,同他穿著無二的一個人,在看到他們來后,沖這邊點了下頭,然后悄然去了衛(wèi)生間。
“快去,補他的位子?!币兹阃屏速恳话?。
嬴湛其實還想暗中觀察一下情況,但一看對方這么急,就借著這把力,快步走到了柱子后邊。
易茹環(huán)顧場間,也往衛(wèi)生間那邊走去。
過了不多會,嬴湛正打量著那些青春洋溢的粉絲,覺得自己站得都這么無聊,而這些人竟然還堅持枯等的時候,易茹朝他走了過來。
沒有什么交流,她往嬴湛懷里拍了下,好像是塞了什么東西,然后扭身走了。
墨鏡,耳機,工作證。
嬴湛對此已經(jīng)不陌生了。
就是工作證上自己這照片,有關部門是從哪弄到的?
有點帥!
嬴湛捏了捏眼鏡腿,看著四下另外幾個跟自己同樣裝束的人,學著他們的樣子,將耳機掛了上去。
然后安心等待起來。
與此同時,易茹上了車,然后駛離機場。
車載電話撥通,對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
“怎么樣了?”
“東西已經(jīng)給他了,紀雪瑤的飛機還有不到五分鐘就會落地?!币兹阏f道:“我現(xiàn)在正在去漫展的路上?!?p> “好,你看緊些?!?p> “明白?!?p> ……
帶上墨鏡,將會是另一個世界。
墨鏡后的人,也會是另外一個人。
就在嬴湛快要站著睡著的時候,身旁不遠,傳來一陣呼喊聲。
他看過去,是出機口走出了一道高挑的身影,身旁還跟著一個挎包的干練女人,應該是隨身保鏢。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倆人,一個異人,一個是有氣感也就是內(nèi)家的高手。
前邊那人帶著一副大墨鏡加口罩,看不清面容,只不過長發(fā)披肩,體態(tài)勻稱,長得應該也不差。
場間的呼聲就是沖著她去的。
“瑤瑤!”(破音)
“瑤寶,康康我!”
“啊啊啊??!”
真吵啊,嬴湛刮了刮耳朵。
這時,耳機里傳來低沉的聲音。
“注意紀小姐的安全?!?p> 唰,數(shù)道黑衣身影適時擋住那些要靠近的粉絲,撐開胳膊,在紛亂的人群中讓出一條道路。
嬴湛低著頭,混入其中。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粉絲素質(zhì)其實已經(jīng)提高了不少,比如接完機之后,喊了拍了哭了,接著就往漫展那邊的商廈跑去。
呼啦一群人從嬴湛身旁經(jīng)過,掠起的陣陣香水味,讓他狠狠打了個噴嚏。
“你們上這輛車。”一個壯碩的安保人員隨手指派著,就要跟著紀雪瑤上那輛保姆車。
嬴湛一看,這肯定不行,這車自己得上。
他不動聲色地走近,然后假裝不小心,蹭了對方胳膊一下。
那人沒發(fā)覺什么,然后上了車,但車門還沒關,他表情就逐漸扭曲,臉色有些發(fā)白。
“喂,你沒事吧?”那相貌平平的女保鏢皺眉,集團怎么回事,現(xiàn)在安保的身體素質(zhì)都這么差的嘛。
“抱歉!”車上的黑衣人二話不說,捂著肚子連忙下了車。
而離得最近的嬴湛則微微一笑,順勢上了車。
先前不過是一點小手段,將一絲靈氣輸入對方體內(nèi),紊亂對方的生理系統(tǒng),引發(fā)一點小小的癥狀。
比如靈氣是往下三路去的,那就會腹瀉。
那個黑衣人已經(jīng)在耳機里道歉離隊,去了機場的衛(wèi)生間。
而諸人自然不會等他。
車門關上。
“走?!迸gS說道。
……
車里加上嬴湛一共五個人。
紀雪瑤和她的女保鏢茉莉--兩人對話時透露。
即便是在車里,大明星也沒有摘墨鏡和口罩,話不多,聲音偏冷。嬴湛注意到,對方?jīng)]涂指甲油,這讓他心里沒那么別扭,看著對方也覺得順眼了許多。
女保鏢茉莉好像有什么煩心事,眉頭一直皺著,身子也緊繃著,好像隨時可以出手的樣子。
嬴湛就坐在她旁邊,能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一種氣場,那種想要在氣勢上壓迫身周一切的氣場。當然,對他來說,啥感覺沒有,
司機笨笨,一個挺壯的漢子,臉上的毛刮得很干凈,言行舉止間,怎么說呢,嬴湛覺得對方有些委婉,好似忸怩,倒是跟那粗獷的面相不是很搭。
再就是副駕駛上一個長頭發(fā)的年輕男子。
臉上看著有些膩,倒不是很油,只是那層粉比較厚,就跟嬴湛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要上臺唱曲的角兒似的。
對方穿著有些緊身的背帶褲,不時會從兜里拿出小鏡子,兩顆大眼睛布靈布靈地照。
嬴湛看久了,就覺得眼睛有些辣。
他索性墨鏡一壓,身子朝后一靠,渾身松散下來,陷在了柔軟的椅子里。
茉莉瞥了他一眼,心血來潮般,朝他伸出了手。
嬴湛感知一切,但沒躲。
茉莉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嬴湛偏頭看過去,墨鏡滑了下來。
茉莉的手逐漸用力。
“??!”一聲有些刻意且做作的痛叫在車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