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筱心下一沉:“阿箏……這是……”
墨曉箏已經(jīng)收拾好了心情,恢復(fù)了素日的冷靜。如今眼眸中盡是寒光冷冽:“糯米……與六殿下在一處,應(yīng)無大礙。但三公主殿下……這兩件事情,似乎都湊到一起了呢!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呢!”
君暮攸眸子越來越暗沉——那些人,膽敢傷了曉曉的心……還沖著長頤下手……簡直是活膩了!看向墨曉箏的目光便多了幾分縱容、寵溺與心疼。
棠筱瞪大眼睛:“果真是……?”
若是君長頤死亡,長公主君長暖又已經(jīng)遠嫁幾年,二公主君長嬡的身份便會提高不少,形成幾乎獨女的形態(tài)。
而君長嬡一得了皇帝的喜愛,同母所出的君暮仁的聲譽與在外能歸為己用的幕僚就會愈加強大。而君暮仁如今記在了月皇后的名下。這樣一來,月皇后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
至于即將過門的準四皇子妃溫蔚安,也會顧忌著月皇后;喪夫、毫無依靠的大皇子妃米璐就更不用說了。
到時候,月皇后便能將整個后宮牢牢地抓在手里。若是更順利些,扶持君暮仁為儲君,待君暮仁即位,就更是順利。
若是漓北王真與月皇后有什么交際,那到了那個時候。整個文國,便都是……漓北王君鄔與君暮仁的天下了。
君暮攸氣場愈加陰沉,白溯臉色越加冰冷。
而白糯與墨宣簪,不過是轉(zhuǎn)移皇帝注意力的小幌子。
墨曉箏神色冷漠更甚:“想必我四妹妹的事情還未處理完?;屎竽锬?,真是過分呢!”
君暮攸震怒——原來自己母妃的死,不僅僅是月皇后的爭風(fēng)吃醋……更是,對之后這些事情的鋪墊、是月皇后掌權(quán)的開始!
鳳儀宮。
墨宣簪正萬分委屈:“臣女不知皇后娘娘何以出此言……臣女,難道就是為了權(quán)勢去出賣臣女清白,甚至不惜當一個小小妾室之人嗎?”
月皇后臉色有些難看——原以為,墨曉箏出去之后,只要將墨宣簪失了清白,主動勾引的事情“坐實”,事情便能壓下來……誰知,這墨宣簪竟是如此難纏!
君暮仁皺皺眉毛:“本殿下肯收你已經(jīng)是你的榮幸,你怎么這么不識抬舉!”
月皇后咬咬牙,輕輕哭道:“墨四小姐,為何你一直纏著本宮……仁兒……仁兒大婚在即,是萬萬不會做出這等丑事……來讓人有把柄拿捏……只會是你……”
君暮仁上前輕輕去勸,月皇后的心更是軟了一片,哭得真情實意。便是一番母慈子孝的美好景象。
而墨宣簪無疑成了那個惡人。
“皇后娘娘何以見得?”一向溫潤有禮的君暮侯難得冷漠“墨四小姐,是被皇上傳來的?!?p> 言下之意,便是月皇后擅自編排皇帝心思。
細簾外的皇帝皺了皺眉毛。
“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蹦珪怨~的聲音傳過來,卻是有棠筱走在其后。
君暮攸和白溯則是站在了簾子之外皇帝的下首。
“喲,如此看來,尚嫻郡主身體好得可真快呢!”君長嬡歡快的聲音傳過來,夾雜著些譏諷。
墨曉箏冷笑一聲:“若是尚嫻的身體再沒好起來,那尚嫻的四妹妹估計就要被扣個大帽子,小命不保了吧?”
這確實無形間給了月皇后“賢良淑德”的名聲一刀。順便暗示君長頤與白糯之事的聯(lián)系。
皇帝威嚴的聲音忽地傳了過來:“朕許久不在。月皇后,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吟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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