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惱怒的回到自己的客房,不理會那邊的事兒了,謝紅玉和冷鋒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才好,也就各自回了房間。
“冷師兄,明日還要去衙門處理譚五的事兒,咱們好歹也是六扇門的人,他們有什么權利讓咱們過去問話?要不是你攔著,我真想把那個知府衙門給他砸了?!敝x紅玉惱怒的說道。
“謝師妹,我聽師傅說過,六扇門的高手夠多了,缺乏的是有大局觀的人,師傅曾經(jīng)為了辦案給閹人下跪,咱這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冷鋒罕見的說了很多話。
“那好吧,明天去就去唄,我看他們敢干什么?對了,冷師兄,你說雪姐姐跟白大哥是怎么回事兒呀?”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女人乎。
“少問”冷鋒又恢復了冰塊的狀態(tài)。
“不問就不問唄,我回房睡覺了”兩人剛好走到了謝紅玉的房門外,謝紅玉開門進去,把門甩上。
“鎖門,熄燈,睡覺”冷鋒站在門外不動,直到謝紅玉氣洶洶的把門拴上才離開。
白嘯回到房間,掌上燈,拿出了那件坎肩仔細觀瞧,之所以稱之為坎肩,因為沒有兩個袖子,這件金絲坎肩,由天蠶絲和金絲糅合而成,內有三層,內層為天蠶絲綿,中層軟糯而富有彈性,不知是何填充,外層呈黃白色,針腳密實。上頭一提,重約三四斤的樣子。燈光打在上面,只見光滑,不見反光。
白嘯脫下外套,試穿了一下,倒也不覺的別扭,行動也不受限制。白嘯想了想,又脫了下來,收進了盒子里面。嘆了口氣,“唉,誰讓咱憐香惜玉呢,一件衣服而已,給就給了”
白嘯短期盒子來到了雪玲瓏的門外,屋里還亮著燈,一道倩影在微微顫抖。聽到門外有人,雪玲瓏連忙擦掉眼淚,問道‘“誰?”
“是我”白嘯在門外看到顫抖的倩影,心想莫非雪玲瓏在哭?算你有點良心,不枉我把保命的東西送給你。
“白兄,夜深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大有不便,有事的話,明天再說吧”雪玲瓏聽到白嘯的聲音心中一顫,不知是欣喜還是緊張。
“那...什么,明天就要去辦事兒了,有件東西給你放門口了,愿意穿就穿,不愿意穿就留著吧”白嘯把盒子放在就離開了。
雪玲瓏見外面的人走了,開門看到了腳下的盒子,想不理會又舍不得,輕嘆一聲,拿起盒子回了房間。
看著那件金絲坎肩,雪玲瓏的眼淚又開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你不認同我的理念,為何還要關心我呢?我是貫清宮這代的游歷之人,朝廷紛爭我不去理會,但武林中事,我責無旁貸。
你說了我是仙女,不食人間煙火,當這個仙女碰到一個她為之動心的人的時候,仙女就不再是仙女了,魅惑大法...你可知魅惑大法如果無情的話,如何施展?
師祖呀,你年輕之時與閔拓相識,相知,相愛,在得知他乃魔宮之人時,不忍心與之對決,狠心離開,自縛情結,待到再見之時,已是兵戎相見,情結未解,唯有相思。種情大法被你用成了魅惑大法。
師傅當年說過,種情大法,敵動我不動,情根系于敵,心飄九重外。當年魔師看穿了種情大法,卻生生承受,若是無情,豈能中招呢?師祖堂堂貫清宮宮主寄情于敵,本是大慈大悲的大愛世間,引動敵人心中悔恨,卻舞成了色相外露,傷敵傷己的魅惑。
師傅在自己下山之前再三叮囑自己,世間八苦,情關難過。難道你就是我的情關嗎?原來情關如此難過,如此凄涼。
“噗”雪玲瓏口噴鮮血。貫清宮武技超凡,那是以心御氣,以氣御神,頗有道家理念,仙家法門,但此時雪玲瓏神思糾結,心意不通,也就是俗稱的心魔。
夜已深,雪玲瓏醒來時,燭臺上燈光已然微弱,她強撐了自己的身體,坐到床上,盤膝而坐,心中的思緒念頭不斷,紛紛擾擾,無始無終。她慢慢調整呼吸,心中放空,待傷勢稍穩(wěn),又服下療傷丹藥,心中邪火暫時壓制。
強忍不適,克制自己不去想白嘯,將金絲內甲穿在身上,繼續(xù)打坐運功。
白嘯回到自己的客房,也是不知道情從何起,他通過雪玲瓏今日的表現(xiàn),大約了解到雪玲瓏可能喜歡上了自己,白嘯從頭到尾捋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什么表現(xiàn)不正常的地方呀,無非就是此次來揚州的幾天行程中,由于謝紅玉跟冷鋒那個冰塊差不多不愛說話,自己跟雪玲瓏多聊了一些,口花花一些,讓雪玲瓏臉紅了幾次,其他的也沒什么特別呀。
殊不知,這是白嘯后世的經(jīng)驗作祟,后世的女孩早已刀槍不入,百毒不侵,漫說白嘯這樣的口花花,就是再厲害上一些也是來者不拒,除非你開豪車,住豪宅。至于現(xiàn)在的時代,雪玲瓏雖然是江湖兒女,但在白嘯這后世普通人的水準下,不淪陷才怪呢。
白嘯起身照了照鏡子,鏡子里還是那個自認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男子,只見他長了一張四方大臉,雙目無神,鼻梁不挺,還有一個小肚腩,唯一引人注目的也就是自己那兩條斜插向上的掃帚眉了。
“唉,奈何,奈何呀”白嘯左右擺了兩個姿勢,還屈起手亮了亮肱二頭肌。
白嘯自戀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時間一長,他也看出來自己不是那種帥哥類型的,而且按古代的說法,他也算是三十六歲的中年男子了,看雪玲瓏的年紀,往大了說也就二十五六歲,自己的情況自己了解,媳婦還在呢,雖然是在幾百年后,自己可不敢犯錯誤。
不過現(xiàn)在是古代,三妻四妾也是允許的,想到媳婦悲悲切切的跟其他女人在一塊兒喊自己姥爺,心里咋這么美呢。
那個三十六歲的長了肚腩的男人在悠悠然的美夢中睡下了,他沒有聽到自己YY的女人在客房中忍受著心魔的折磨,情之一字,害人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