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王氏說出柳燕燕不過是她人的替身,她永遠都比不上邵軍心中的那個人,雖是真相但也意在挑撥邵軍跟柳燕燕之間的關系。
哪個嫁人的女子不希望丈夫心中只有一個自己?雖然妻妾成群是被法律允許的,但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又何嘗不希望自己在對方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又有哪一個想當別人的替身?
邵王氏這句話可謂是誅心,也說出了邵軍心中的想法。
邵暖的生母——齊鳶,永遠都是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心魔。
這些年來,前前后后納進門的姬妾,都與齊鳶有一兩分相似,至于柳燕燕就更加相似了,每次看到她眉眼相似的臉,就宛如齊鳶沒有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跟他度過余生。
可終究是一場自己幻想出來的美夢,若可以,邵軍寧愿自己這輩子都不要醒來。
“燕燕,我……”
柳燕燕發(fā)自內心的笑,邵王氏口中的那人是誰她當然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留在邵軍面前了。
面對邵軍滿臉的愧疚,柳燕燕笑得更加燦爛,忍住心里最真實的惡心,牽著邵軍的手。
一臉真心切意,旁人看了都感動。
“老爺,妾愛你就像愛自己,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誰,只要心中有一豆丁點妾身的位置,妾身都覺得幸福,妾身不求別的只求每天能看到老爺,妾身就心滿意足了?!?p> “哼,心滿意足?院子里那么多個女人又有哪個是心滿意足的?邵軍啊邵軍,你這只狐貍精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你,你就等著看吧!”
柳燕燕搖搖頭,否認著,她不是這樣的人。
“夠了!”誰真情,誰假意,難道眼睛被豬油蒙了心看不清楚嗎?
“原我以為將你禁足一段時間,你會有所反省,萬沒想到機會給了你,你卻不懂得珍惜,在你心里,我永遠都是那個非你不可的邵軍!”
“既然如此,邵王氏,你給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我邵家可容不得你這樣的當家主母!”
“你你……你終于說出你的真心話了?!惫菤獠荒苷?,上次邵王氏已經退讓一步,人前落了臉面給邵軍“認錯”,現(xiàn)在絕不可能有第二次!
是啊,他想很久了,所以后院被她害的女人他可以裝聾子扮傻子,后院總共才那么點人,至于一個月花一千兩黃金嗎?柳燕燕之前拿過來的賬本不過是冰山的一角,有些事情他不去追查就真的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被色心迷了心智,可何曾想不是逃避的一種?
他是個商人,利益為上不錯,可唯獨對她糊涂,現(xiàn)在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好,真好!
索性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他就做到底了!
“紙墨拿來!”
柳燕燕似乎想到什么,抓住邵軍的手“老爺您要干什么?夫人她不過是一時氣昏了才說出這樣的話,忤逆了您,你可千萬別當真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再大的過錯請您看在夫人這么多年來為這個家勞心勞力的份上,就饒了她這一次吧?!?p> 邵王氏也知道邵軍叫人拿紙墨來是個什么意思,嘴上說著心狠的話,可對于這個沒心肝的男人,她也是用心愛過的,眼角不爭氣的流下一滴淚水。
邵如馨神色看起來不正常,整個人混混沌沌的,見著現(xiàn)場鬧出這么大動靜完全被嚇懵,死死抱住邵王氏,也沒有向邵軍求情。
沉浸在與邵軍夫妻情分上的邵王氏自然沒發(fā)現(xiàn)邵如馨的異常,只當是受了家法,整個人還沒緩過來。
“柳燕燕,我不需要你這狐貍精替我說話!”
“夫人,妾身真不想你跟老爺鬧翻,妾身……”柳燕燕走到邵王氏身邊挽住她的手。
香氣裊裊,邵王氏一巴掌甩到柳燕燕臉上,五個手指印赫然出現(xiàn)。
邵軍將柳燕燕拉回身后,一巴掌返給了邵王氏。
但被邵王氏一手抓住了。
“邵軍,你不是要休了我嗎?那就休??!我的尊嚴可容不得這狐貍精踐踏!”邵王氏一手將邵軍的手甩了下去。
她從來弱不禁風,力氣不大,邵軍好歹是個七尺男兒,用來掌摑她的力氣并不小,竟動不了她絲毫。
邵王氏的眼神,她的舉止。
邵軍仿佛第一天認識她,他多年的枕邊人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
越想越可怕……
柳燕燕嚶嚶的哭泣,沒有再做聲。
這年頭,好人難做,她原想讓邵王氏吃些苦頭,為原主子當年遭受的一切出一口惡氣,可沒想到破壞她跟邵軍的姻緣,即便邵王氏要死也得是邵軍的夫人這種身份死。
下人取來了筆墨紙硯,邵軍齊刷刷的就寫好了一封休書,蓋上自己隨身帶著的印章。
甩手給了邵王氏。
“從此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你日后如何與我無關!”
邵王氏淡然的拿起落在地上的休書,將臉上的淚痕擦干凈,笑了。
“好,很好,邵軍別忘了你是個什么東西,這邵家又是個什么東西,上安國首富?”
“我呸!”
‘“但愿,你倒霉的時候不要想起我這個曾經的結發(fā)妻子?!?p> 邵王氏高傲的離開。
邵如馨是她親生女人,身上連著骨帶筋的,雖然還有一半是邵軍給的,但邵王氏決定要和邵家沒有半點關系,也把邵如馨帶走了。
至于兩母女過的怎樣,京城沒有她們的消息,邵軍吩咐全國各地打探均沒有這兩個人,邵王氏跟邵如馨就好像蒸發(fā)一樣,徹底消失在眾人的眼線。
當天事情結束之后,柳燕燕來到了邵暖這處,說著今天在邵王氏院里發(fā)生的事。
“我也不想當惡人,拆散人家姻緣這種事情最是缺德,邵王氏雖然害死小姐,但我也不過是想她受到懲罰,可沒想過她要被邵軍休了,唉……小姐,你說我是不是罪惡滔天?。俊?p> 邵暖拿著柳燕燕之前給她的暖玉,這些天來經??此坪跤行┪⒚畹淖兓?,邵暖想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她翻看了很多古籍,大體都會說玉本身是會跟著佩戴的人吸收那人的氣運而導致顏色改變的,可邵暖手中的這塊卻不是。
時冷時熱,冷暖交替,仿佛對什么東西產生了感應而發(fā)出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