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憑據(jù)急匆匆地趕到庫房,真擔(dān)心我耽擱的時間太久,管事的公公走了。
“喏!”我把憑據(jù)給了公公,說道,“這下總行了吧!”
公公看了看,對著里面的人說道:“尚清宮領(lǐng)取月銀一百零二兩......”
接著,一個公公拿出銀子放進了我的荷包里,我便拿著鼓鼓的荷包往回走了。
經(jīng)過了一宮門,一個人把我攔了下來……
是花幕廉!
“安橋妹妹,好久不見!”
我沒理他,繼續(xù)往前走,他又?jǐn)r住了我。
我問道:“你想干什么?”
花幕廉嬉笑著說道:“恰巧路過,就碰上了你,這不是緣分嗎?”
我說道:“難道你不是因為知道我今天要領(lǐng)月銀故意在這兒等我的嗎?”
“嘿嘿!安橋妹妹就是聰明!我喜歡!”說著,便捏了捏我的下巴。
我生氣地說道:“松開!”接著便要走。
“別急著走嘛!這么久沒見,怪想你的!最近過得好嗎?讓我好好看看!”
他把我左看看右瞧瞧……
我沒好氣的說道:“比在你的別院里過得舒服自在!”
花幕廉笑了笑,說道:“呵!還會貧嘴了?”
我沒心思搭理他,要走,花幕廉又說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花幕寧那小子很奇怪嗎?”
“你什么意思?”
“呵!一說起太子,你倒是來了興致!”
“不說就算了!”我轉(zhuǎn)身離去……
“哼!自打花幕寧病好了之后我可是天天都盯著他!”
“你住口!”我說道,“太子哥哥是人中龍鳳,豈是你這般無賴能隨便議論的!”
“人中龍鳳?呵!我什么不比他強?太子這頭銜若不是父皇給他,他算什么?”
接著,他又說道:“我今天是想提醒你,不要被人給騙了!”
“什么?”
“你想想,花幕寧那小子病了這么多年,尋遍天下名醫(yī)都沒治好,怎么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神醫(yī)就把他的病給治好了?而且病好了之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你就不覺得奇怪?”
我說道:“那是因為太子哥哥病好了之后,喜好也跟著變了,一個人有變化很正常不是嗎?廉王殿下不也變了嗎?之前口口聲聲說對太子之位沒興趣,只想當(dāng)個游手好閑的王爺,我看如今的廉王殿下,對太子之位可是感興趣的很呢!”
“你!油鹽不進!”
“哼!花幕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是不會被你挑撥的!太子哥哥溫和善良,待我如初,就算變了也是我的太子哥哥,你哪一點都比不上!”說完我便朝著尚清宮方向走了。
花幕廉在我身后說道:“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我沒再理他。
又過了兩個宮門便到了,我讓劉公公把月銀給宮人們發(fā)下去,劉公公倒是很樂意做這件事。
我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回想著花幕廉說的那些話。他說的沒錯,太子哥哥變化的確很大,就像變了一個人,可是這有什么好猜疑的,就算太子哥哥變了,他依然是太子哥哥,這是改變不了的,除非......
不!不!
我怎么能有這么可怕的想法?他不是太子哥哥誰是太子哥哥?
我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真是糊涂了!聽花幕廉胡說些什么!他一定是覬覦太子之位,盡盼著太子哥哥的不好呢!”
“安掌事”,劉公公笑著走了過來,說道,“宮人們的月銀已經(jīng)發(fā)放完了,這是發(fā)放月銀的字據(jù),還有剩下的九兩月銀,是你和風(fēng)述小哥的?!苯又?,他把字據(jù)和剩下的月銀放在了桌上。
“公公幸苦了。”
“不幸苦不幸苦,這是奴才應(yīng)該做的?!?p> 我問道:“劉公公,你知道木旭嗎?”
“奴才知道,自打奴才來了尚清宮,木旭小哥就一直跟著太子殿下身旁,幾乎形影不離,那時候殿下還病著,走哪兒木旭小哥都跟著,生怕伺候不好?!?p> 我又問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走的嗎?”
“嗯......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他告假回家了。”
“那你知道驪掌事嗎?就是尚清宮以前的掌事?!?p> 劉公公答道:“奴才不知,自奴才來了尚清宮后,這宮里就沒有掌事,當(dāng)時太子殿下說宮里的事不多,不需要掌事。”
看來劉公公說的跟那位宮人說的一致。
“安掌事要是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就先退下了?!?p> “嗯,你去忙你的吧。”
現(xiàn)在有一點是明確的了,那便是一年前,太子哥哥將尚清宮的宮人們都換了,木旭也告假回家了。一年前太子哥哥還病著,他為什么要將宮人都換了呢?